伊品言怕夏玉景真的鬧大,起身開門出去,兩根如畫的眉毛一橫,看不出究竟是氣還是不起,只是聲音有些疏離:“堂哥,這一環節就省了。”

    新娘子臉臉上的妝容很精緻,五官精巧立體,整個人美了好幾個檔次,這哪還是之前自己見到的小土妹啊祁非寒驚歎一聲,“喂,伊品言,你這妝誰幫你畫的,賊有水平啊,醜的都能化成美的”

    薛佳鈺也從門內探出腦袋,看到祁非寒後皺眉:“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什麼叫醜的也能化成美的,我家小言本美的不可方物”

    瞧見薛佳鈺,祁非寒心裏暗暗叫苦,知她性格火辣也不敢跟她頂嘴,只好咳了咳退到後面:“新郎你看着辦,人家堂哥直接把關呢,你想怎麼把新娘接走。”

    夏玉景看也不看伊品言:“省不省可輪不到你來說。”冷氣逼人看向顧連池詢問:“你說呢”

    顧連池看向夏玉景身後的伊品言,伊品言無奈地搖搖頭。

    顧連池平心靜氣:“無論你讓不讓開,她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夏玉景皺眉,他接着道:“婚禮只不過是個形式,而洞房我們早已經圓過,你不捨得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事實就是事實,再捨不得你也得放手,她叫你一聲堂哥,現在我也得叫你一聲堂哥。是吧”

    圓過房,怎麼回事夏玉景回頭低吼:“伊品言你跟他什麼時候”

    伊品言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完全也是一臉懵逼。顧連池提醒他:“一年前的我回國的那個晚上,你不是爬到我房間來了嗎。”

    夏玉景不敢相信,試圖從伊品言眼裏找到答案。一年前顧連池的話似假非假,伊品言只當他是隨口編造的理由配合道:“我們確實已經互交彼此。”

    薛佳鈺驚得合不攏嘴,這、這是真的

    原來是這樣,一年前,一年前剛好是顧連池回國的時間,他們那麼早就已經夏玉景深受打擊,良久,臉上露出悽然的笑,緊接着失魂落魄走回自己的房間。

    受傷的不只是夏玉景,還有他妹妹夏玉月,想衝上前質問伊品言她之前使了什麼手段接近顧家小少爺,明明已經跟他有過關係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可是她不能,這會讓顧家小少爺對她更加厭煩。

    顧連池看向伊品言,伊品言也看他,兩個人默默在衆人面前走下樓。

    伴娘薛佳鈺扶着伊品言上主婚車副駕駛座,然後上了後座,祁非寒也上去,衝她笑了笑:“美女。”

    薛佳鈺白了他一眼,沒搭話。祁非寒尷尬地收起笑容,不知道爲啥非得看她臉色。罷了罷了,自己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車開了,祁非寒兩手搭在顧連池的駕駛座椅上:“喂,顧連池你一年前剛回來,那麼快就認識她並且跟她發生過關係了啊”

    伊品言着急解釋:“沒有,剛纔是隨口編的謊言。”

    祁非寒吐出一口氣:“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跟你上過牀。”

    薛佳鈺吹鼻子瞪眼:“你這話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家小言。”

    “沒有沒有,絕對不敢,就是覺得兩人不太搭。”

    “哼。”

    顧連池開着車,忽然開口:“是真的。”

    伊品言嘴角一抽,不可思議地朝旁邊西裝革履的男人看去,小心翼翼求證:“什麼是真的”

    “我跟你上過牀。”男人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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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祁非寒剛坐好,聽他這麼一說差點噴出來。

    伊品言差點從駕駛座滑下去,她穩了穩情緒訕笑:“別開玩笑了,一年前我都沒見過你,再說了那時候”伊品言停了下來,思維轉得很快,一年前,上牀

    她回頭看了一眼薛佳鈺,想起之前她說過倪顏喜歡的是顧小少爺,而且看過相片後說顧小少爺就是公寓電梯門口碰到的那個很帥的男人。三爺曾經出現在那棟公寓裏,而那一晚她差點被人下藥迷姦所以說,那晚上與她纏綿悱惻的男人就是三爺

    薛佳鈺發現伊品言看了眼自己後臉色陰晴不定,不禁好奇:“小言,怎麼了嗎”

    “佳佳我問你,上一年差不多九月份我讓你給我送一套衣服到西鄉公寓,你在公寓見到的那人就是他”伊品言指着駕駛座位上開車的顧連池,既有點想聽薛佳鈺的答案又有點糾結。

    “是啊,就你被人害然後叫我給你送衣服過去那天,下電梯時候碰到的,我還跟你說了他很帥的,現在信了吧。”薛佳鈺歪着腦袋說道,“怎麼了”

    講完之後,薛佳鈺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眼睛誇張地瞪大:“該不會你被人下藥的那晚上,你跟他已經”

    伊品言懊惱地轉回頭,心裏五味陳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薛佳鈺看她默認,心想原來那晚上小言已經失身,而對象居然就是顧家小少爺,心裏不得不感慨世界還真小,這都能碰上

    祁非寒搞不懂狀況:“我怎麼聽不懂你們說的意思。”

    顧連池聽懂了。那晚上,伊品言確實被人下了藥,也確實不知道房間裏頭的他是誰,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他顧連池就是那晚上與她共赴雲雨的人。如果說之前還懷疑一切都是伊品言爲了接近自己而耍的手段,現在顧連池可以肯定,所有的這些巧合都只是巧合,並非她有意安排。因爲她可能說謊,薛佳鈺卻不可能幫着她說謊。

    念及此,顧連池脣角微揚,墨蓮般漆黑的瞳孔發出亮光。

    路邊街道疾馳而過,豪華的商務車上的氣氛一時間很尷尬。伊品言的雙手整齊的交疊在大腿處的婚紗上,此刻真是恨不得馬上跳下車去,她實在沒辦法冷靜地坐在三爺旁邊。

    忍住、忍住,不要亂了分寸。可是壓根不行啊,旁邊的男人跟自己上過牀啊,伊品言懊惱中腦袋往車窗撞了下。

    顧連池斜眼看着她的行爲,心裏發笑。

    不管了,這場婚約只是一場儀式,只要這一場婚禮順利的進行,不鬧出什麼幺蛾子就好

    接親的車輛走遠了,夏玉月嘴巴瞥了瞥,眼見着眼淚又要出來:“媽,我現在真的好恨啊”

    “媽知道的。”秦廣美安慰了夏玉月,回頭對着沙發上的夏正嚴就是罵:“說好的你有法子,最後還不是讓這個小賤人得逞”

    夏正嚴抽出一根菸,點上,蒼老的臉上也滿是無奈。

    夏玉月眼睛都紅了:“爸,這可怎麼是好”

    夏正嚴沉思道:“我也沒想到事情伊品言一次兩次都能逃過一劫,也算她命大。”

    那次伊品言跟社團組織的雪山路贏,夏正嚴已經請人決定直接做掉她,沒想到都給她逃過了。他嘆口氣安慰女兒:“放心吧,薛燁這樣的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是個賤人生的,一定會想辦法跟她離婚,到時候,你還是有機會再嫁給他。”

    有機會有機會,那也不一樣了夏玉月咬着牙,鼻子哼出一口冷氣:“哼,就讓她先得意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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