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川去非洲接洛之溪回來這段時間,公司一直是陸羽風在幫忙打理着。

    陸岷山的身體也漸好,洛之川想見好就收,跟陸岷山辭職。人家只是拿他這個外姓準女婿當做跳板,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所以儘管對陸氏如此垂涎,洛之川還是想欲擒故縱。你想狠狠地砍倒一棵大樹,用一斧子是不夠的,你想當一個蛀蟲,慢慢地把它蠶食,最後哪怕是壓上一根稻草,它也迴天乏力了。

    陸岷山的身體復原之後,一直在南山別墅裏療養。這天洛之川帶着禮物來探望陸岷山,順便跟陸岷山說了辭職的事情。

    “陸叔叔,我覺得小風是完全可以勝任陸氏總裁這個職位的,我畢竟跟小曼還沒有結婚,在陸氏當總經理,心裏總是不踏實,覺得對不起小風。”洛之川佯裝誠懇的對陸岷山說。

    陸岷山很捨不得放洛之川回洛氏,這段時間陸氏的管理很有起色,他很想把舞臺交給年青人。如果兒子陸羽風能跟洛之川多學一點,也有這股年青人的衝勁與魄力,那該有多好。

    “小川,別有顧慮,我知道你還惦記着你們洛氏的生意,放心,你爸爸比我年輕幾歲,他還撐得住。陸叔叔這一次是從鬼門關上過來的人,醫生不讓我太操勞,你蔣蘭阿姨又太擔心我。

    陸氏還得依靠你一陣子,小風啊,他不行,你多教教他。我告訴你啊,你跟小風一起長大,他就跟你的親弟弟一樣,你把小風給我帶好了,我才放你走。”陸岷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洛之川說到。

    洛之川表面上只能無奈得應承下來,苦笑着說到:“陸叔叔,這樣我很難做的,每次看到小風我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畢竟,我在這陸氏名不正言不順的。”

    “哎,你這孩子,從小就少年老成很豁達,如今怎麼還不如小時候了。沒有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誰叫小風這孩子不長進,你放心,有陸叔叔給你撐腰,他們都不敢說什麼。”

    洛之川只能答應了陸岷山,心裏卻樂開了花。

    他跟陸岷山誰都沒有看到,門外有一個身影,靜靜佇立着聽他們說完,又靜靜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家裏,洛之溪感覺好多了。仙祺爲了彌補自己對洛之溪的照顧不周,把這h城裏所有的珍饈美饌變着花樣兒打包好,叫天銘送到洛家。

    洛之溪的姜欣疑惑,一向不跟人親近的仙祺爲何對自己的女兒這樣好。做母親的自然對女兒要格外上心一些,姜欣就把這疑惑跟洛楊說了。

    洛楊笑笑,對姜欣說:“小溪自小就討人喜歡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還沒見過誰不喜歡咱小溪的呢。”

    姜欣白了他一眼:“你看你,一提女兒臉就樂開了花,現在的問題是,仙祺跟小溪兩個人,男未婚,女未嫁,來往這麼密切是不是不太好,仙祺是人人羨慕的鑽石王老五,可咱們小溪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小風早晚是我們的女婿。”

    洛楊笑:“你啊,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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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口氣裏,怎麼全是遺憾的感覺啊怎麼,你這個一向看小風怎麼看都喜歡的丈母孃,現在又覺得仙祺更配得上咱們小溪了”

    姜欣聽了捶了洛楊一下:“瞧你,把我說的這麼勢力,小風當然也是不錯的。不過這仙祺啊,確實是含金量999的鑽石王老五,無論人品,家世,相貌,氣質,沒有一樣不好啊。”

    兩人剛說到這裏,忽然聽到一聲咳嗽的聲音,遠遠地,有人就跟他們打招呼:“洛叔叔,姜阿姨,我來看小溪了。”

    是陸羽風。

    姜欣跟洛楊對望一眼,心裏說好險,幸虧剛纔打住了話頭,沒被陸羽風聽去什麼。

    接過陸羽風手中的禮物,姜欣客氣地把陸羽風讓到樓上,洛之溪正悶在自己的房間裏,懶得下樓。

    看着陸羽風上樓的背影,姜欣讚歎到:“小風自從就是個小美男子,如今這樣子,給個電影明星都不換哪。”

    陸羽風並沒有聽到姜欣的這句誇讚,事實上他幾乎是逃離般地快速走上樓去,然後自己靜靜地站了一會兒。

    自己的親生父親覺得他做生意不是塊料,不如洛之溪能幹。自己的準岳母又看仙祺是哪樣都好,他也被比下去了。

    自小到大,陸羽風也同樣是順風順水,因爲生得太好,被無數人的溢美之詞包圍。如今立業之時,卻連遭打擊,禁不住也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從洛家出來以後,已經很晚了,陸羽風站在街頭,任冷風吹着,不知該何去何從。

    第一次覺出了孤獨,覺得在這世上,沒有可傾訴親近的人。

    親人與愛人,彷彿都不能夠真正的懂他。他不要那些虛無的光環,他只想做一個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快樂簡單的人。

    陸羽風心情沉重地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燈光點亮,他一個人的舞臺。今晚有吉他在手,有美酒入口,他想唱沒有人聽得懂的情歌,他想在歌詞裏假裝出自己的心事。

    一首首慢歌像窗外的白月光,淡淡深情地傾瀉下來。臺下聽的人如醉如癡,曲終樂停,酒吧裏難得的靜寂一片,忽然,有一個年青男人端着酒杯衝上臺來,朝着下面喊:“夥計,給臺下所有的人來一杯傾城之戀老子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要錢何用”臺下頓時口哨聲一片,酒保們喜出望外,紛紛開始忙活起來。

    這個年輕男人跑到陸羽風的面前,帶着一絲絲笑容看着陸羽風,說到:“你的心裏有事,可是你的酒沒喝透。學好,他媽的做個孤獨的酒鬼有什麼不好。”

    陸羽風一笑,順手拿過他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陸羽風記不清他那天晚上喝了多少酒了,似乎把他前二十幾年生命裏所有的酒都喝光了。他只記得迷迷糊糊地去衛生間吐了又回來喝,喝夠了繼續去吐,最後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秒鐘,朝旁邊的人喊到:“給我妹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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