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飯,洛之川和仙祺告別,仙祺忽然越過洛之川,望向他身後的洛之溪說到:“小溪,我記得你很愛喫冰激凌,這附近有一家香港頂級的冰品店剛剛在h城落戶,要不要去嚐嚐”

    然後再收回目光看着洛之川笑着說:“我負責送你妹妹回家,你可還放心”

    洛之溪意外地看着仙祺,不知道該答應還是拒絕,洛之川也被弄得措手不及,幸好他反應機敏,略一怔便笑着迴應到:“跟着仙董事長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難得董事長還記得您這個曾經的實習生員工喜歡甜品。”

    說着回頭看向洛之溪:“小溪,別給仙董事長添麻煩,早點回來。”

    於仙祺而言,這突如其來的心血來潮,不過是想逗逗洛之溪,順便真的想和她單獨待上一會兒。

    可是他明明知道剛一見面時洛之溪向他眨眨眼睛是什麼意思。於洛之川來說,這麼晚了他還真不願意洛之溪一個女孩子跟着一個年青男人單獨出去,可是他又不敢跟仙祺說個“不”字,只得話裏話外地提醒着洛之溪早點回家,順便也是說給仙祺聽的。

    如果說剛纔的飯局裏聽着哥哥跟仙祺講着生意經,洛之溪還只是無聊的話,那麼現在,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仙祺太自大,絲毫不考慮洛之溪的感受跟顧慮,而洛之川太精明,爲了生意就這麼捨得讓親妹妹深夜裏去陪一個不算太熟的年青男人。

    他們都是在洛之溪心目中很有分量的異性,可現在卻令她如此失望,甚至有一點被當作玩具般的羞辱。

    他們以爲對她好就是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帶她喫好喫的嗎這些生活的裝飾品,誠然五光十色,煞是好看,但,也要她喜歡纔行。

    洛之溪臉色有些不好看,洛之川知道洛之溪雖然個性隨和,很少耍大小姐脾氣,可什麼事兒都得經過她自己的同意纔行,如果是別人強行給安排的,她一概會有牴觸心理。

    上次他私下跟仙祺籤合同,讓洛之溪去天胤實習,洛之溪是百般不願意,但爲了洛氏也沒有再說什麼,後來卻跟洛之川有些疏遠了。洛之川本想從那以後再也不會讓小溪做任何一件她不喜歡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又違心了。

    仙祺卻沒有想那麼多,他上前拉住洛之溪的手,走到了自己的跑車面前,回頭跟洛之川打了招呼,把洛之溪塞到副駕駛的位置,再走到另一邊,親自當司機。

    洛之溪乖乖地跟着仙祺走了,自始至終再沒有看洛之川一眼。洛之川待他們走遠,緊握拳頭狠狠砸了一下牆壁,無奈地只能在心裏默唸着,小溪,你等我,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車上,窗外的霓虹像沒有語言默片,一幕幕地閃過。洛之溪不說話,仙祺才覺出了奇怪,這可和以前的她大相徑庭,不由地問:“怎麼了不高興了”

    有些不開心是需要對方能不言自明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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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心意,如果一切都要說得明明白白,把那些小情緒小失落擺到檯面上,反倒真是無趣了。

    洛之溪不語,仙祺沒有料想過這種不開心跟自己有關,自從洛之溪跟陸羽風分手後,這情緒時而輕鬆時而寂寥,倒也正常。

    仙祺仍興致勃勃地說到:“你呀,不管有什麼不開心,到了那家冰激凌店,你就會特別開心了。知道嗎,這家店曾經是香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傳聞老闆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仍堅持手工製作。

    這家店的冰激凌只有一種口味,每天限量,排隊的人絡繹不絕。據說店主年輕的時候是個爲了生計,跟妻子擺了一個水果攤,水果攤旁邊是一個奶油冰激凌店。

    妻子也只是個剛剛二十歲的年輕女孩,每天聞着冰激凌那清爽香甜的味道,不知有多誘人。

    可是冰激凌對這對貧瘠的小夫妻來說實在是太昂貴了,幾乎相當於他們一週的生活費。這一年到了妻子的生日,丈夫推說身體不太舒服,早早地就收了攤,一些有瑕疵的爛水果沒有賣出去。

    夜裏妻子睡着了,丈夫用這些水果切成的原料,和着豆漿店到傍晚打折的豆漿,又借用了隔壁冰店的冰箱,給妻子做了一份獨一無二的水果冰激凌。

    第二天中午,妻子在水果攤前汗流浹背地賣着水果,丈夫捧着親手做的冰激凌,唱着生日歌出現在妻子面前時,妻子哭了,熱熱的眼淚將涼涼的冰激凌融化在心裏,成了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美味。

    後來兩個人賣水果攢夠了錢,就開了這家冰激凌店,只賣這一種口味的冰激凌,製作程序和當年丈夫給妻子做的一模一樣。幾乎每一對相愛的人都要一起來喫這份水果冰激凌,像無聲的誓言,願與對方攜手白頭。”

    洛之溪聽得有些癡了,早已忘記了心中的不快,輕聲問到:“是著名的果果冰激凌店嗎”

    仙祺點點頭:“對,你知道這家店”“我知道。前幾年去香港的時候,還真的去他們家排過隊想嚐嚐,可惜沒有排到我們就賣光了。聽說老闆夫妻兩個人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這家店要交給小兒子繼承。

    但是,他們怎麼可能到h城來開分店呢不是說這是代表了奮鬥中的香港精神,只能是純粹的香港製造嗎”

    洛之溪疑惑地問。仙祺想了想,低聲說到:“因爲有一個人,把他自己的故事講給了那位老闆聽,老闆被他打動了。”

    “哦這世上那麼多分分合合的故事,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故事會這麼動人。”洛之溪憧憬地問到。仙祺不再說話,因類那個故事,他不可能告訴洛之溪。

    他給老闆講了銜岐與天音的故事,講了“良仙以求“的故事,講了銜岐的痛苦與現在的矛盾,在天音同洛之溪之間情感的徘徊。

    最後仙祺告訴老闆,他就是銜岐,由天上來人間,不死不輪迴,活死人般的痛苦,那老闆竟然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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