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洛之川沒有記錯的話,那是一包白色的小藥丸,入水即化,無色無味。這是去年洛之川從黑市上買來的,本意是用來給陸羽曼服用的,讓她能更加順從自己,沒料到陸羽曼是個缺心眼的花癡,洛之川就省下了這包價格很昂貴的進口禁藥。

    據說這藥服用後,會讓人神情委頓,渾身無力,頭腦反應遲鈍,類似於感冒的症狀,去了醫院也查不出什麼。

    長期服用的話,不出一年,這個人就會因爲器官衰竭而死去,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洛之川沒有想到這包藥最終會用在了洛楊的身上,他的心緒有一絲的複雜。他知道當初在孤兒院,姜欣是不喜歡他的,最終卻屈從了洛楊。

    也許當年洛楊第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個可塑之材,洛楊算是他的伯樂。不論出於何種目的,洛楊也確實是將他從孤兒院帶出來,讓他受到了良好教育的恩人。

    這樣對待洛楊,似乎是恩將仇報了。可是洛之川再一想,又勸服了自己。他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不是這些有錢人視他如玩物。

    以爲扔給他點喫的喝的,給他好衣服穿,給他零用錢花,他就應該感激涕零,做牛做馬報答他們。

    他們給過他愛嗎沒有,如果給過,他就懂得什麼是愛,如果他的心中有愛,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到底哪個是因,哪個是果,洛之川沒有興趣去追索,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明天一早,把這小藥丸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洛楊的水杯裏。

    洛楊和姜欣都有一個習慣,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一杯溫溫的白開水。

    烈威被十名美女擡入屋內,馭女三日,屋內先是淫聲豔笑,到後來卻變成鬼哭狼嚎,守衛聽着不對勁,來彙報給厲支休,厲支休皺眉,不知這烈威在搞什麼。

    三日後,烈威從屋內出來,朗聲大笑,厲支休細聽這笑聲,驚異於在經過了魔界之火的洗禮之後,烈威的功力似又精進了,如果現在烈威同鳳鳴聯手跟他一戰,他還真沒有把握能完勝他們。

    烈威出屋之後,婢女進去收拾,結果一個個驚悚地哭着跑出來,厲支休聽到這駭人的哭聲,走到外面,發現婢女們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誰也不肯再踏入烈威待過的那屋子半步。

    厲支休於是走向屋子,想進去一看究竟,靠近門口時,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厲支休進屋一看,十名魔界的絕色美女,赤身露體的橫躺在地上,全部氣絕身亡。

    她們不但是死了,還死狀奇慘無比,有的被吸乾了鮮血,有的被啃掉了腦袋,有的被咬噬的四肢都變成了陰森的白骨,整個屋內成了一個巨大血腥的修羅場,處處透着喋血般的殺戮之氣。

    厲支休站在屋子裏,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不會心疼這些螻蟻般的女人,他只是驚異於烈威法術的進步。

    烈威在他身後無聲無息地進來,一抱拳說到:“多謝厲支休大人的美意,這十個美女真是將在下伺候得欲仙欲死。

    我本獸人,有虎之兇猛一面,那夜魔界之火烙於胸口,我總覺得體內有排解不去的剛猛之力,不能融於我的身體,無奈只得生吞活剝了她們,一番撕扯之後,體內的剛猛之力才漸漸平息,而我的力量,又似比以前更勝了。”

    這番話明着是解釋道歉,暗裏卻帶着些許的蔑視與驕傲。厲支休轉過身來,看着烈威淡淡地說到:“她們本就是尊主的口中肉,你喜好怎樣處置,已與我無關。”

    烈威知道自己闖了禍,本想先發制人,讓厲支休拿不住他的把柄,如今看厲支休這般態度,知道是自己法術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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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竟然連厲支休都不敢小視自己,烈威心頭大喜。

    這回是真心誠意地跪地謝過厲支休大人,並表示一定死忠魔界到底,絕不讓天界得逞。

    “鳳鳴呢”

    烈威這幾日溫柔鄉里變殺神,全然忘記了鳳鳴,這纔想起要問一句。他也知道,憑他自己法術再強,在魔界裏還是無立足之地的,如果他和鳳鳴聯手,那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這世上還少有能對着他和鳳鳴以一敵二不輸的人,除了厲支休之外。烈威需要鳳鳴,沒有鳳鳴他將一文不值。

    厲支休不言,轉身離去,留烈威一個人面對着一屋子的殘肢斷臂。烈威心知不妙,鳳鳴肯定又想起了銜岐,又來了她的倔脾氣。

    他打定主意,跟厲支休打過招呼之後,就去羽族,一定要把鳳鳴勸回來。

    天界所有人都以爲烈威之後必是鳳鳴投降,鳳鳴歸了魔界之後,仙族將大亂。各族尊主都被天帝叫到了天上。

    天帝經過一番思考,非常擔心其他人效仿烈威和鳳鳴入了魔界,他給所有仙族分支的尊主身上下了一道禁制。

    誰敢有異心想跟着獸族投入到魔界,一踏入魔界的疆域,會立刻引爆自己,到時候便是太上老君觀音菩薩來了,也救不了他們的性命了。

    這種脅迫的權宜之術,其實還沒等入了魔界,已經令各分支尊主心寒了,天帝老矣,不顧衆仙官的反對,執意這般做,魔界還沒有打到近前,仙族的人心已經四分五裂了。

    鳳鳴回到羽族,一言不發,將自己關在寢宮內也不出來,誰都不敢進去勸阻。烈威來了以後,衆人嘴上不說什麼,心裏更加憂愁。

    這個恩將仇報的獸人,當年明明是老尊主救了他,他卻本性難移,鼓動着鳳鳴尊主離仙族越來越遠,離魔界越來越近。

    烈威纔不管外面這些蠢人怎麼想,他大刺刺地走到寢宮內,一直走到鳳鳴的臥房處,才高聲喊到:“鳳鳴,是我。”

    喊聲略停,畢竟是獨守女子之殿,烈威等着鳳鳴差不多梳洗完畢之後,才喊了一聲:“鳳鳴妹妹,我可進來了。”

    烈威經過魔界之火的洗禮,又吸盡了十個魔界妖女的元氣,功力大增,還沒有走到鳳鳴近前,鳳鳴已經感受到了他咄咄逼人的氣勢。

    想起那一日在魔殿之內,烈威對着翩翩起舞的毀月,那副猥瑣淫邪的樣子,鳳鳴甚是惱怒,她只是陰狠,想要這個天下,想要這個天下爲代價來彌補她被銜岐拋棄的怒火,她可不想真的入了魔道,變成像烈威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們羽族,向來高貴脫俗,若她也變成烈威那般的尊主,想來羽族的族人們,不會再信她這個尊主,甚至會羞憤自戕,哪怕灰飛煙滅,也好過擡不起頭的苟活於世。

    鳳鳴本想找一個理由,能挑起仙魔兩族的戰爭讓銜岐回來就好,如今事態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仙魔兩界交戰的焦點反而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羽族站隊哪一方,哪一方的勝算就更大一些。鳳鳴有心去魔界,但一去將無法回頭,即使銜岐回來了,她也不可能再與他有任何關係了。

    如果留在仙族,羽族這樣一樣強大的力量,足夠和仙族各分支一同,打敗厲支休,那麼,銜岐回來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該如何取捨,鳳鳴甚是矛盾。看烈威進來,端坐在桌前凝神靜思的鳳鳴一臉厭惡地將頭轉向一邊,並不看他。

    烈威奇怪地走到鳳鳴的面前問到:“怎麼,生我的氣了我可是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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