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感同身受,心有慼慼焉,均知道大勢已去。鳳鳴心裏是希望他們就此被困住的,這些大長老們總是跟她意見相左,令她的想法處處受制,如今若真能把他們都困在這裏,自己便可大展拳腳了。

    此刻的鳳鳴,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明日是十日之期,她不能看着烈威被盅人折磨而死。她對天界的恨,對銜岐的怨,對自己的憐,都不容許她再爲仙族犧牲什麼了。

    在青石板馬上就要收攏的一剎那,幾位大長老縱聲長嘯,化出鳳凰之行,衝出圍攏,石板合圍處火光沖天,火色斑斕豔麗,正是這世上最美的鳳凰浴火。

    鳳鳴知道,他們幾位這樣做,是在向過去告別。鳳鳴徐徐落地,鳳冠羽衣,幾位大長老變回人形,飛到鳳鳴面前跪下,齊聲說到:“尊主大度。”

    鳳鳴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說到:“你們守着羽族,我要出去幾日。”幾位大長老已不敢再多言,唯鳳鳴是從。

    他們終於明白,尊主根本不在乎他們,所以與其白白犧牲,不如保住這條命,好好守着羽族。

    如果羽族出現了最壞的結果,他們到那時再拼一條命也不遲。而鳳鳴對他們的回心轉意甚是失望,一想也罷了,這一次之後,料想他們再不會掀起什麼風波了。

    鳳鳴直飛向獸族,烈威的寢宮。一路上化出鳳之原形,勁飛極舞。十日之限就在明日,她要讓盅人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烈威在寢宮裏悶了九日,哪兒也沒有去,盅人在他的體內陰惻惻地笑:“烈威尊主,看來你和鳳鳴尊主的交情,不像傳說中的那般好。”

    烈威不在意盅人的挑唆,以烈威對鳳鳴的瞭解,他相信她會來的。

    在遇見銜岐以前,鳳鳴是個單純的心性高的女孩子,那時候她生得美,自小在羽族就是衆星捧月的小公主。

    後來遇到了天音,卻處處被比了下去,連最擅長的舞技,在天音的無憂舞面前也顯得單薄乏味。

    小女生都會有嫉妒之心,鳳鳴愛美,偷偷學了去,配上她的天生麗質,舞得竟也一般的好看。

    她那次在衆人面前舞得暢快,是銜岐錯認了她是天音,從此被她的舞姿迷住,爲她傾情愛戀,神魂顛倒。

    她有什麼錯呢她並非故意欺瞞,待她發現了真相,已對銜岐有了刻骨的愛慕,放也放不下,又怎肯冒着失去他的危險將事實說出

    更何況,她自以爲與銜岐情深意重,銜岐對她的喜愛,斷不會只因一支舞而改變。可是她錯了,銜岐將同天音之間的誤會全部算到了她的頭上,她立刻變成了面目可僧之人。

    想到這裏,烈威心中替鳳鳴不值,或許鳳鳴至今都不甘心,爲何同銜岐多年的感情,最終只落得鏡花水月,甚至惡名纏身而不得解脫。

    但烈威知道,鳳鳴的骨子裏堅強而驕傲的,他倒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想,鳳鳴不會再爲那個負心人糊塗下去了。

    鳳鳴到達烈威寢宮的時候,守宮的獸人們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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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退下,彷彿知道鳳鳴會來似的。鳳鳴旁若無人地走進去,偌大的宮殿只有烈威一人仰坐在榻上,四周圍着幾個衣着單薄的侍女。

    烈威不是好色之徒,這一幕在他身上倒很少見。鳳鳴別過臉去,幾個侍女知趣地迅速退下,烈威起身,哈哈大笑:“妹子是女中豪傑,怎的來我這裏,倒小家子氣了。”

    鳳鳴轉身看着烈威,知道烈威會怪她來得這麼遲,她倒也不掩飾,直說到:“我非女中豪傑,僅是一介女流,自然避諱多,想得也多。

    烈威,你上次被魔後毀月掏空身子的事兒,可還記得。”烈威渾不在意,繼續哈哈大笑到:“人生在世,快意恩仇,若大限將至,何苦還在乎酒色之傷呢。”

    鳳鳴走近烈威,冷眼看着他:“你去趟魔族,看看厲支休最近是什麼情況。上次獸族歸順他之後,他原本應該乘着這股士氣,對仙族宣戰,可他卻自此銷聲匿跡,全無動靜。

    我身體內有天界丸藥,不能去魔界。你去探探虛實,順便告訴他,明日,我在你這裏等他。”

    烈威脫去剛纔的放浪形骸,眼中現出光芒:“鳳鳴,你可是想通了”

    鳳鳴不看他,只輕聲到:“叫你去便去就是了。”

    烈威點頭,雙臂一振,獸人虎的鎧甲上身,英姿勃發,跟剛纔沉溺溫柔鄉的尊主又是不同。

    鳳鳴欣賞這樣的烈威,眼中有了讚許之意:“你當我是妹妹,我自然也當你是哥哥。”烈威知道鳳鳴的意思是提醒他去了厲支休那裏,不要再被毀月的美色所誘惑,點點頭:“放心,哥哥不會耽誤正事兒的。”

    魔界近日死寂,魔王妃毀月傳魔王親令:所有魔族都不許出魔界半步。守衛日夜交替巡邏,保魔界太平。

    在魔界這個貧瘠之地,魔族們都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就同仙族撕殺到一起,搶他們的糧食,女人,搶他們的富饒與安寧。

    魔界這裏常年暗無天日,顆粒無收,魔人們只靠去外面搶掠才能填飽肚子,他們雖然天生粗野蠻橫,但也厭倦了整日爲口喫的打打殺殺。

    所以他們都不明白厲支休大王爲何在獸族歸順之後這大好時機下,不對仙族宣傳,反而縮手縮腳,讓他們待在自己的洞裏當縮頭烏龜。

    可是沒有人敢違背厲支休大王的命令,魔人們只得忍飢挨餓,等着大王改變主意的那一天。

    厲支休是在同毀月交合的那一刻,發現自己不對勁的。

    以往每一次交合練功之後,他都渾身充滿力量,似乎又年輕了幾歲,可是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元氣似乎被毀月偷走,交合之後變得如平常男子一般,軟弱無力,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恢復了之前的精力充沛,厲支休一巴掌將毀月打翻在地:“說你使了什麼妖法,將本大王的精氣都吸了去”

    毀月委屈,只是拼命地搖着頭:“大王,我沒有啊,真的沒有。”

    “你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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