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楊這幾日覺得好了些,沒有跟洛之川說,偷偷跟前任的財務總監聯繫了。他不是不信任洛之川,但洛楊總覺得前任財務總監離職可惜,或許是他跟洛之川的八字不合吧。

    前任財務總監對昔日老闆還是忠心耿耿的,他很快指出現在洛氏存在的問題,年底所有的獎金都是按掛在帳面的應收帳款來覈算的,事實上有可能高層跟業務員們豐厚的獎金已經拿到手,可是公司的財務帳面卻還掛着帳,這筆應收貨款並沒有回來。

    換句話說,就是客戶的貨款還沒給,公司已經先行墊付了各個管理層及業務層的獎金。

    “老闆,您有沒有想過,一旦您哪筆大帳沒收回來,這個窟窿怎麼填是,公司有規定,如果積極收帳回來有獎勵,如果有壞帳死帳,之前的獎金一筆勾銷,還要罰扣業務員或公司高層相關人員的底薪來抵銷公司虧損,表面上看這套獎懲制度很合理。

    能夠調動各個部門的積極性,但董事長,您有沒有想過,這套制度僅適用於同業務員之間的獎金小打小鬧,你把這種虛高的利潤點全部算到公司的年終利潤裏,然後給股東們分錢,回頭一旦帳務有問題,業務員爲保飯碗能順從的返回獎金,並心甘情願被扣錢,股東們會嗎

    那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您這怎麼辦,是跟股東撕破臉,還是所有的窟窿,您一個人掏腰包來填呢其實哪種都不合適,最重要的,這套制今年底就不應該施行,可是小董事長一意孤行,搞得人人有錢拿,股東笑開顏,實際我們的帳面收帳已成了大問題,如果哪一個環節斷裂,馬上就會影響到資金鍊的運作。”前財務總監句句在理,說得洛楊心驚肉跳,公司從來沒有以這種方式給股東分獎金的先例,這套制度僅適用於各部門的一級業務員,洛之川竟然如此膽大妄爲地將公司帶入到虛假繁榮的境地,他竟毫不知曉,也毫無悔改。

    洛楊一身冷汗,如果應收貨款出了問題,影響到資金鍊的某一環,那麼洛氏就會像當初的陸氏那樣,拆東牆補西牆,最終土崩瓦解,甚至家破人亡。

    洛楊強撐着作出一副無事的樣子安慰財務總監離開,回頭癱倒在沙發上,朝姜欣吼到:“把洛之川這個糊塗蟲給我找來。”

    姜欣一見洛楊動了氣,嚇得趕緊給洛之川打電話,叫他無論手邊有什麼重要的事都先放一放,趕緊回家來。

    回頭又撫着洛楊的胸口叫他別激動,醫生說他的病怕的就激動,叫洛楊好好跟洛之川說說,畢竟小川還年青,交點學費也是應該的。

    洛楊反倒一把把姜欣推到了一邊吼到:“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這筆學費是我們能交得起的嗎如果真的要交這筆學費,我們家在洛氏的股份就要轉賣,到時候,洛氏有可能是我堂兄的,也有可能是我堂弟的,或者是我四叔的,甚至屬於最受我爺爺寵愛的股份很多的姑母都有可能,你告訴我,這筆學費,我們交得起嗎”

    姜欣聽後也嚇得臉色煞白,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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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楊一起等洛之川回來。

    洛之川在路上就感覺到事情不對。在心底,對洛楊這個養父,洛之川還是有些怕的。

    小時候洛楊並不太管他,但偶爾過問他的功課,他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所以後來他成績特別優秀,跟洛楊給他的壓力也有很大關係。

    洛楊聰明,機敏,凡事看得準,而且縝密,在洛楊面前,洛之川常常覺得是透明的,不論做什麼都會被洛楊看穿。

    如果不是洛楊後來有了洛之溪這個疼愛有加的女兒,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洛之川的身上,那麼洛楊應該早就發現了洛之川的不對勁,從而能避免這些悲劇的發生了。

    洛之川現在在洛楊面前唯一的底氣就是給洛楊下藥。他可以隨時操控洛楊的健康,一個人如果病入膏肓,就沒有力氣管他做的事了。想到這裏洛之川又暗恨洛楊多管閒事,就這幾天放了他一碼,他就趁機生事,肯定又是找哪個老傢伙祕密談話,從而瞭解公司的實際狀況。

    洛楊之所以不問洛之川,不是因爲他已經懷疑了洛之川,而是他天性就是個細緻周到的人,能做得滴水不漏,就儘量別讓整件事情有瑕疵。

    洛之川回到家裏,進門就裝作關切地問到:“媽,怎麼了,是我爸的身體又難受了嗎”

    姜欣見洛之川關心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對接下來的父子對話充滿了擔心,只得說到:“你爸沒事,他是想問問你公司的狀況。小川你也知道,咱們洛氏是家族企業,董事長和最大股東能落在我們這一支,是你爸多年的心血,他總希望將你培養得像他當年一樣優秀。”洛之川點點頭,表示理解姜欣說的話,心裏卻對此通嗤之以鼻。洛楊當年除了得到自己父親的全部股份後,爲了得到爺爺奶奶的一部分股份,甚至在爺爺纏綿病榻的時候,親自端屎端尿,震驚四座。

    最終爺爺將最大的股份分成了兩份,一分給了他的姑姑,一份給了洛楊。洛之川知道這段往事,對洛楊的這種表演型小伎倆,實在是輕蔑之極。一個算計自己親人的人,就不要再提什麼培養接班人了。

    洛之川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可是洛楊呢,也算和自己是半個同類。

    洛之川走到洛楊的面前,蹲下去,靜靜地問了一句:“爸,你怎麼了”

    洛楊看着洛之川,並不爲他關切的樣子所感動,只是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示意洛之川坐那兒。

    洛之川坐到洛楊對面,看着養父那張蒼白的臉,嘴上現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他終於知道不用再怕了,對面坐着的這個人,不是洛氏的董事長,僅僅,是一個病人而已。

    “爸,怎麼了,找我有事

    洛之川輕鬆地坐到洛楊的對面,若無其事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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