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那地方雖然熱,窮,亂,可阿偉用着洛之川大那裏,打通所有關係,過着佔山爲王的日子。
洛之川本是喜歡阿偉的沉穩,但人是容易私慾膨脹迷失自我吧,如今的阿偉離開了洛之川的視線,不受壓制,享受到了當老大的暗爽感覺,他很迷戀那樣的生活。
“你這次政府方跟叛方都得罪了,還怎麼回去”
洛之川不滿地說到。阿偉趕緊說:“在那邊我路子熟,能請神也能安神。”
洛之川不說話,忽然轉頭看着阿偉,阿偉心裏有些發毛,跟着洛之川這麼久,阿偉仍很懼怕他。
這個比自己還小几歲的年輕人,沉穩,狠辣,聰明,果斷,又狡詐,能忍,幾乎沒有破綻。
他對阿偉極好,這種好其實沒有任何感情在裏面,阿偉覺得在洛之川的世界裏根本沒有一個情字,有的只是毀滅的火焰與掠奪的雄心。
所謂的好,洛之川捨得給錢,給阿偉的永遠是比別人要多一倍的。
所以他信任阿偉,阿偉也忠心耿耿於他,說到底,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是用鈔票疊加起來的。
一旦阿偉做錯事,他也明白,洛之川將毫不留情地把他毀掉,再另找他人。
兩年以前洛之川醞釀好這個計劃,找到他的時候,曾冷冷地說到:“跟着我,只要沒有二心,喫香的喝辣的,一輩子不愁。我不動自己人。
但若朝三暮四,把我的事兒說出去,你放心,我就算被拉下水,死之前肯定會拉所有得罪我的人一起陪葬。”
阿偉當時聽此話並不在意,以爲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年青人在放狠話下嚇唬人,跟着洛之川混了一段日子之後,阿偉才明白,在洛之川的世界裏,沒有虛張聲勢,對於得罪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此刻洛之川冷冷地看着阿偉,一句話也不說,阿偉被看得一頭的汗,終於忍不住問到:“大哥,你看我做什麼”
洛之川忽然笑了,那笑像錚亮的刀刃上反射出的微光,哪怕只有一點點,也似乎一下子能將人劈得血肉模糊,“阿偉,聽說你老婆懷孕了,肚子都很大了,你已經有一兒一女了,這播種的速度可夠快的。”
去緬甸之前,洛之川曾給他們規定過,在緬甸的工廠屬於機密,他們一律不準動外人去那裏,免得被人盯上,被媒體利用。
誰知老婆那個敗家娘兒們真是沒見過世面,天天在電話裏磨着阿偉要去緬甸看看。阿偉是個氣管炎,躲不過只要偷偷給老婆辦了簽證,在緬甸玩了七八天。
阿偉撲嗵一下跪到了地上,抱着洛之川的腿說:“大哥,那個敗家娘兒們簡直着了魔,不讓她去她就要跟我離婚,但是大哥,我向你用腦袋保證,我只帶她在緬甸其他地方轉了轉,絕對沒有到過敏感區,大哥,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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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裏他就是土皇帝,沒人敢說什麼閒話,他也叮囑了,這事兒不許說出去,所以知道他老婆來緬甸的除了他自己再無其他人。
他知道洛之川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他卻沒有想到洛之川連他的家都會跟蹤的,所以他有什麼動靜,洛之川是一清二楚的。
“不說這個了,我知道你沒帶你老婆去敏感地區,不然今天能跟我坐在這裏說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骨灰了。
阿偉,現在洛家在苟延殘喘,洛楊命好,他老婆的孃家非常有勢力,這次眼看着他很難翻身,偏偏他就有了錢來起死回生。
我想你做的是,在各在商場的洛氏櫃檯,想辦法把洛氏的惡名傳出去。你找幾個人,把洛氏以次充好做假鑽戒的事兒抖出去。”
阿偉見洛之川沒有再追究他老婆去緬甸的事兒,大喜過望,此刻不管洛之川說什麼他都會趕緊答應的。
說來隨便找個商場砸場子栽贓陷害這種事兒,原也是他的本行,只是頂着公司的名兒,偶爾做做正經事罷了。
阿偉也是孤兒,骨子裏那種破壞慾是自小在孤兒園養成的,做了這許久的正經人,偶爾做做壞人,他倒覺得挺興奮。
洛之川是一個天性敏感的人,他的警覺度比一般人要高出許多。就像一隻獵狗,隨時在提防着周遭的一切。
他能夠僥倖一次又一次的贏,是因爲他在睡覺時都睜着一隻眼睛。
這幾天他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洛之溪對他的態度,顯得那麼假惺惺勉強的客氣,與骨子裏的一種疏遠。
洛之川怎麼想都沒有想出自己有什麼破綻。所以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完美到滴水不露的,他怎麼可能知道,正是他眼中最軟弱最好欺負的陸羽曼,錄下了他的語音證據。
仙祺從緬甸回來以後,從來不生病的他竟然病了。
發高燒,說胡亂,嚴重的時候,連天銘都認不出。天銘嚇壞了,把仙祺送進醫院,又想想仙祺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他又孤傲,其實也沒什麼朋友,唯一算得上親近的只有洛之溪了。
於是天銘便給洛之溪打了電話,洛之溪扔下了手中的事就跑了過來,她一個小姑娘也沒什麼主心骨,又把安北叫了過來。
二人一起找醫生問了洛之川的情況,醫生說就是普通的病毒感冒,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仙祺會發燒這麼久,囑咐二人不用太擔心,只要好好照顧病人就行了。
安北一看仙祺的兩隻眼睛都快燒紅了,像一隻小白兔,竟然樂了。
洛之溪瞪他一眼:“你樂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落井下石嗎”
安北擺擺手:“大小姐,我可不跟你擡槓,我回家煮粥,你就在這盯着點兒吧。記住,你保護的可是上億資產的跨國企業大老闆,要有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