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眼睛裏,也充斥着擔心和難受的情緒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輕的哧笑聲,從時清清的耳際傳來。
時清清嚇了一跳,就看到怪獸湛夙已經睜開了眼睛,墨色濃重的眼瞳中,帶着一抹艱難的笑意。
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
“路人甲,先不去醫院”
果然是湛夙,不是怪獸,都叫她路人甲了
時清清驚喜,“你你你能說話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湛夙垂眸看向時清清握着他手背的部分原本紅腫得幾層高的,現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褪。
叫她來果然有用
湛夙翻手將她的手給握住,一股清涼沁人心脾的舒服感覺,從他的掌心,漸漸傳遍全身。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放鬆與舒緩。
“感覺不太好,不過應該不會死”湛夙虛弱道。
時清清崩緊的心絃,終於鬆了下來。
“你怎麼能這樣啊嚇死我了,我還爲以爲你馬上就要死了,你是不是捅了馬蜂窩,被蜇成了這樣”
“讓你這麼晚過來,打擾你睡覺了。”湛夙看到時清清的眼睛裏轉動的喜悅的淚水,語調難得的溫柔起來。
這個路人甲,沒想到還這麼關心他。
“說這些做什麼我們去醫院吧,你這樣超難看,醜得跟糉子似的,我以後晚上睡覺都要做惡夢了。”時清清稍稍平息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不用去醫院,看你就夠了。”
反而被湛夙緊緊的拽住,時清清惱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生病不看醫生,看我做什麼”
說着,話語打住了,她看到了湛夙的手,不知道何時,竟然恢復成原樣了。
那麼修長的,優雅的,白皙的,充滿了力量的
“這怎麼回事毒性褪去了”
湛夙感覺好多了,從牀上坐了進來,聲音還是略沉黯,“我說過,你就是我的藥,你應該記得的。”
啥
時清清一下子大腦有些當機。
剛剛從湛夙的生死危機當中放下心來,又來這麼一出令人喫驚的消息。
上次在輝煌大酒店,兩人鬧得那麼一場,湛夙霸道的不讓她跟男性接觸,說她是他的藥,要保持乾淨
她還以爲湛夙腦子有問題,開玩笑。
現在發現,事情似乎有些離奇。
湛夙不是開玩笑
“湛帥,你這是什麼病我又是什麼藥”她要問清楚。
到了這種時候了,湛夙也沒有隱瞞時清清的必要了,將他的身體狀況大略的說了一遍。
時清清下巴都要驚掉了。
“啥女人過敏症你現在的症狀就是女人過敏症引發的而我則是你的治療契機者”
“嗯。”
難怪湛夙莫名其妙的要她當什麼女僕,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裏。
她還以爲湛夙有少爺病纔會
原來不是有少爺病,是真有病
好吧,時清清自己都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