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孟寶山看,沒想到那孟寶山卻突然站了起來,在人羣之溜溜達達地轉悠起來,眼睛盯在地左看右看,在人羣之轉了好一會兒之後,又走出人羣,來到衆人剛剛站立和跑動的地方繼續溜達,一邊走,一邊用腳踢着地的石塊,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坐在人羣外邊的龐豹看着這孟寶山不停地在這山洞之走來走去,便開口問道,
“你在找什麼?銀子掉了嗎?”
這孟寶山聽這龐豹突然發問,當時愣了一下,然後說道,
“呃,我那個,前兩天在路挖了塊挺名貴的藥材,剛纔人一多好像給我擠掉了,我過來找找!”
“藥材?!”
龐豹聽這孟寶山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找藥材,隨即大笑了兩聲,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傻啊?這個時候你還找什麼藥材啊,這神農山怪事頻出,說不定明天小命沒了,還要那些藥材有什麼用啊,難道是可以起死回生的藥材?!”
“哦,那倒不是,不過我掉的這塊藥材可是非常罕見的,平日裏也很難找到,不懂藥效之人撿到之後如果亂用,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出人命?呵呵,這些天出的人命還少嗎?誰還有心思惦記你那塊破藥材啊,真是有病!”
龐豹說完也不再理睬那孟寶山,而孟寶山卻依舊在地走來走去,一直在用心地在地翻找,可仍然是一無所獲。這孟寶山有些失望地擡起頭來望了望周圍的人羣,突然發現陸豪正在瞅着自己,二人的目光一對,那陸豪隨即將頭轉向別處。孟寶山疑惑地看了看陸豪,隨後又低下頭繼續尋找他的藥材。
不久出去打獵的衆人陸續回來了,收穫還真不少,總共擡回來一大一小兩隻野鹿,五隻野兔和三隻叫不名字的禽類。
那些尊者和羅漢一見衆人擡回來這麼多被獵殺的動物,一個個都合掌默唸了幾聲“罪過!”,隨後一個個面朝石壁、背對衆人又唸誦起超度亡靈的經。不久那龐豹朝着衆人走來,對擡着獵物的幾人說道,
“剛纔迦葉尊者讓我跟你們轉告一聲,不要在這山洞裏收拾這些獵物,以免弄得這山洞裏血腥氣太重。他們畢竟是出家人,我看還是到外面處理好了再擡進來烤制吧!”
那擡着野鹿的壯漢說道,
“這些天死了這麼多人,也沒聽他們說覺得血腥,見到幾頭死了的畜生反倒覺得血腥了。呵呵!也罷,我們去外面處理一下也好,免得弄得這山洞裏髒乎乎的,晚還要在這裏睡覺呢!”
衆人招呼着一塊又把獵物擡出去剝皮放血了。時間不長,有人抱着成堆的雜草和柴火走了進來開始生火,潮溼的柴火不太容易點燃,幾個人將這些雜草放到那溫暖的區域內烤乾之後纔將慢慢將這堆木柴引燃,篝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楊天朗看着這即將熟透的鹿肉對旁邊的陸豪說道,
“你說這幫和尚聞着這麼香的烤肉味道,會不會嘴饞啊?”
“那我可不知道,我又沒當過和尚,不過我猜想那幾個吃了幾十年素的老和尚應該對這些葷腥的東西沒什麼感覺了吧,說不定人家現在聞着這些肉味都覺得噁心呢!”
“呵呵,有這個可能,對這麼美味的烤肉都沒感覺,也不知道這些和尚整天喫齋唸佛的有什麼意思!”
楊天朗剛剛說完,那遠在對面石壁前打坐的探手羅漢嚥了下口水,偏巧這咽口水的聲音還被那迦葉聽到了,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這探手羅漢一眼。
此時鹿肉已經烤熟,一人拿着短刀正在鹿肉不停地切割着,然後用樹枝穿分發給周圍的衆人。陳元寶期盼已久的美食終於到手,手裏拿着這熱騰騰、香噴噴的烤鹿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怎奈這剛剛烤熟的鹿肉實在太熱,陳元寶含在嘴裏呲牙咧嘴呼哧了半天才敢下嘴去嚼。
一旁的陸豪看到陳元寶這副猴急的樣子樂得大笑,說道,
“元寶,慢着點,萬一把舌頭燙掉了再一塊嚼着喫下去可怎麼辦!”
楊天朗也是附和跟着說道,
“是啊,元寶,我一會幫你檢查一下舌頭還在不在嘴裏,沒有舌頭以後要是說不了話了,那咱們兩個聊天可費勁了!”
聽這二人一說,陳元寶立時覺得舌頭的部位確實是在火辣辣的疼,趕忙把舌頭活動了一下,感覺舌頭好像還在,又有些着急地問道,
“你們快幫我看看我的舌頭,火辣辣的疼,剛纔是不是被我咬掉了一塊啊?!”
楊天朗和陸豪此時都大笑起來,陸豪拍着陳元寶的肩膀說道,
“笨蛋,疼還不是因爲你自己燙的,你還真以爲把舌頭咬掉了嗎!”
此時周圍的衆人都大口大口地嚼起了鹿肉,那龐豹覺得這鹿肉是好喫的不得了,嘴巴一直在不停地吧唧着,連嘴角都在向外淌油,不住地稱讚這鹿肉烤的是又香又嫩,火候極佳。
吃了個半飽之後,龐豹又拿起一塊鹿肉,剛要張嘴,發現身邊不遠處的孟寶山正一個人靠着石壁發呆,這龐豹趕忙向這孟寶山招呼道,
“喂,你發什麼愣啊,還在惦記你那塊破藥材呢?過來一塊喫肉啊,都餓了一天了,還等着我過去請你嗎?快來吧!”
那孟寶山看着龐豹朝這邊擺了擺手,說道,
“我不喫肉,我只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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