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羽化浮 >第167章 陸豪返鄉
    在這給陸豪送行的宴席之,衆人吃了個酒足飯飽,楊彩月將飯菜收拾乾淨之後,又端來些許水果。 !諸葛雄飛又問陸豪,

    “陸豪,你的家鄉在何處啊?離這裏遠嗎?”

    “道長,我的家鄉是徐州豐縣的,離此也不算太遠。”

    “哦,徐州,那倒不是很遠,向正北方向走即可,大概也得做個七八天吧。你說你師傅是練武賣藝出身,他的武功是從何處學來,可有什麼特長之處嗎?”

    “唉,我師傅這人的武功那是平平無了,也我和我師姐跟他學了兩招,旁人也看不他這兩下子。我師傅叫王猛,聽說以前是個槍棒教頭出身,後來受了點傷,也不幹了,靠着習武賣藝掙兩個錢養家。人也較懶,還好喝酒,家裏有點錢也攢不住,都去換酒換肉了。”

    “哦,聽你這麼一說,那你師傅要這一千兩黃金是準備過下半輩子的,嗯,我建議你還是速速回去吧,在你出來的這段時間若是又大戶人家門提親,如果說送的彩禮夠多,我怕你師傅會禁不住誘惑,可能會變卦的,所以你明天一早立刻啓程,抓緊時間往回趕!”

    陸豪聽這諸葛雄飛這麼一分析,自己想想也感覺好像有點道理,不禁有些擔憂,臉都變色了,旁邊的楊彩月看在眼裏,說道,

    “師傅,你別嚇唬他了,人家馬當新郎官的人了,讓人安心回家多好啊,非要說什麼變卦的事。”

    “呵呵,彩月說的對,陸豪,也可能我多慮了,不管怎樣,你明日還是早些動身吧。”

    第二天天還未亮,陸豪早早地起來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袱,裏面裝着楊彩月包好的一些乾糧和換洗衣服,在諸葛雄飛和楊彩月的目送下踏了返鄉的歸途。

    這一路,陸豪是曉行夜宿,飢餐渴飲,實在走不動了買了匹快馬,急忙往那徐州方向趕,在這飛奔的路心裏一直隱隱地感到有些不安,因爲他覺得諸葛雄飛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師傅這樣的人可能真會爲了幾壺酒錢把閨女嫁出去的。

    大概過了五六天的時間,陸豪終於到達了徐州城裏,此時已是人困馬乏。陸豪翻身下馬,牽着馬匹想找個地方先喫點午飯。這是隻聽得大街之銅鑼聲響,前方走來一隊人馬,看模樣應該是官面的人,只見前面九個人手持銅鑼開道,邊走邊喊,讓路的行人閃讓,後面走得幾個人身穿普通盔甲,左側挎着腰刀跟在這敲鑼的後面,然後是兩個騎馬的人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左邊的馬居然坐着個道士,身穿道袍,面貌有些醜陋,看着坐在馬的身長好像個頭也不高。右邊的這個是個武將打扮,穿着一身嶄新的鎧甲,長得倒也一臉的剛毅,而且腰桿兒挺直,倒是有些威風。再往後又過來四五匹馬,除了間的穿着官的衣服,周圍全是武將的打扮,看來間這個騎馬的官是這隊人馬裏最大的官員了。

    陸豪牽着自己的馬趕緊閃到路邊,聽着旁邊的老百姓正在議論,這個問道,

    “這個當官的是誰啊?排場弄得這麼大?”

    那個說,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剛剛任的徐州節度使,李肅李大人,聽說以前是在襄陽任節度使,這是剛剛調過來的。”

    “哦,從襄陽調過來的,那這也算是升職了是不是啊?”

    “那是,這徐州乃是漕運重地,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來這裏當節度使當然是相當於升職了。而且我聽說這李肅和以前此地的監軍,如今朝廷的樞密使王守澄王大人私交甚好,二人好像以前在一起共事過,這李肅能調到這裏來我估計是靠王守澄這層關係。”

    “哦?是嗎?那王守澄現在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員啊,聽說手裏握有兵權,據說連聖都怕他三分!”

    “哎,小聲點,這事兒你也敢胡說,不怕掉腦袋嗎,老老實實看熱鬧吧。”

    陸豪在一邊聽着這王守澄和李肅的名字感覺都沒什麼印象,也不太關心,看着這儀仗隊慢慢地走自己身前走過,旁邊那兩人又說話了,這個又問道,

    “哎,你說着李大人怎麼還找個道士騎着馬走在前面啊,這道士是幹嘛的?”

    “嘿嘿,你問我這又問對人了,我小舅子是給這徐州府衙裏當廚子的,他跟我說,這個道士是李大人從襄陽帶過來的,叫鄭注,官職爲支使,不僅是個神醫,而且還會算卦相面,還懂治國之道。”

    “哦?這人有這麼厲害?我看着模樣感覺不像啊!”

    “嗨,人不可貌相,你長得好看,到現在還不是吃了頓愁下頓嗎,可人家現在是騎着高頭大馬,威風八面的,你能嗎?”

    陸豪一聽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自己的相貌長得算是漂亮的,可是如今還得爲生計發愁,這馬的道士長得倒是相貌醜陋,可是人家高官得做,駿馬得騎,自己拿什麼去啊?一個人一個命啊。”

    陸豪嘆了口氣,讓過這對人馬,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點飯,讓店小二給馬餵了些草料,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往豐縣的方向趕去。

    眼看着馬要到師傅的村莊了,陸豪開始緊張起來,能感覺到心在胸膛之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禁想到,

    “師姐此刻在家嗎?在幹嘛呢?見到我會不會激動啊?師傅若是看到我沒有帶錢財回來會不會翻臉呢?”

    陸豪的腦開始思緒萬千,但是要見到師姐的喜悅之情還是難以掩蓋的,臉不時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好不容易快到了師傅的住處,陸豪跳下馬來,牽着馬匹向師傅的房子走了過來,卻發現師傅的房子着鎖具,而且看樣子已經好長時間沒人居住了,門都是灰塵。

    這陸豪當時有些心慌,連忙去敲旁邊鄰居的街門,不久,一個老大爺打開門走了出來,問道,

    “這位小哥,你找誰啊?”

    “啊,張大爺,是我啊,我是陸豪啊,和我師傅王猛一塊練武賣藝的那個。”

    這老頭兒下下打量了一下陸豪,這才認了出來,說道,

    “哦,原來是你啊?你小子可快一年沒見着了,什麼事啊?”

    “哦,問一下,我看我師傅沒在家,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這老頭有些納悶兒地看着陸豪,說道,

    “怎麼?你不知道?你師傅大半年前搬走了,說是搬到徐州城裏去住了,我以爲你們一塊去的呢,你不知道嗎?那這麼長時間你去那了啊?”

    陸豪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愣在了當場,心裏最不想發生的事兒是發生了。若不是旁邊有匹馬倚着,能直接一屁股坐到地。這老頭兒看着陸豪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問道,

    “陸豪,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陸豪靠着馬脖子愣了半天方纔晃過神兒來,趕緊又問道,

    “那,那我師姐哪去了?”

    “你師姐?哦,被你師傅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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