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羽化浮 >446.第446章 丁神醫
    獨孤恨帶着楊彩月來到京城求醫,沒想到尚未請到丁神醫給楊彩月診治,這丁神醫便已命喪於那姬紅珠的三棱錐下,惹得獨孤恨十分惱火。 .不得已,二人只得再次來到這“懷仁堂”藥鋪,想向着店夥計詢問一下,是否還有其他人得到過這丁神醫的傳承。

    此時這藥鋪正在大辦白事,那丁郎早已被換了乾淨的衣服躺在藥鋪央的棺木,旁邊這丁郎的妻兒家人都在嚎啕大哭,那藥鋪夥計也正忙來忙去接待着前來弔唁的人。

    獨孤恨看着此時人多,也不好過去打擾這夥計,只得和楊彩月暫時在一旁等候。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弔唁之人終於少了一些,獨孤恨這才慢慢地走到那店夥計跟前。藥鋪夥計一見獨孤恨,立時面帶愧疚之色說道,

    “唉,這位公子,這次可真是叫您白跑一趟了,沒想到我們家郎偏偏不巧在那裴府遇刺身亡了,實在對不住您!”

    “世事難料,丁神醫既然已死,還請節哀順變。我想問的是,不知這丁神醫的醫術可有師承或是有沒有傳過徒弟。”

    那店夥計剛想回答,只聽人羣有人大喊,

    “裴府來人了!”

    這一聲叫喊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店夥計趕忙回頭觀看,只見那裴政府的管家帶着七八個家丁扒開人羣朝着這邊走來。

    那些家丁手各拿着紙人、紙馬、香燭以及大量的祭奠、供奉之物,在店夥計的招呼下,衆人將這些物品放好。隨後那管家帶領着衆家丁給死去的丁郎行禮,管家又進入屋好生安慰了丁郎的家屬一番,留下了幾錠銀子後才帶着幾位家丁離開。

    此時獨孤恨注意到送來的這些祭奠之物的輓聯到處都寫着“丁公世傑”的字樣,便向旁邊圍觀的人詢問這“世傑”二字是不是這丁神醫的“表字”。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獨孤恨卻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哪裏不對又說不來。便又朝着那屋走近了幾分,往那盛放丁神醫屍首的棺木望去。

    只見丁神醫面容安詳地躺在棺木之,獨孤恨凝視着丁神醫白面無鬚的臉龐,又看了看在旁邊一直哭泣的那丁神醫的妻子,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來到楊彩月身邊,問道,

    “彩月,你曾經跟我說過,這丁神醫乃是諸葛前輩的故交,是不是?”

    “對啊,我師傅是跟我這樣說的!”

    “可我看這丁神醫的年紀不過三十左右,他的妻子又甚是年輕,怎麼可能與諸葛前輩是故交呢?”

    楊彩月一聽也是有些不太理解,獨孤恨在心思索道,

    “難道是我們認錯人了?這丁郎根本不是那丁宣丁神醫?”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獨孤恨又向旁邊的人打聽到,

    “這位大哥,請問這逝去的丁神醫的本名可是叫做丁宣?”

    “丁宣?不是,不是,這丁宣是他們家老爺子的名字,剛死的這個丁郎本名叫做丁原,是那丁宣最小的兒子。”

    獨孤恨和楊彩月聽到這個消息均是大喜過望,這才明白原來這丁郎並不是二人口一直稱呼的丁神醫,楊彩月趕忙又問道,

    “那請問這丁宣丁神醫現在住在何處?”

    “哦,這個,這個你還得問他們傢伙計,我也不知道。以前這丁老爺子是在這藥鋪裏給人看病的,後來聽說得了什麼重病,把這藥鋪讓給他兒子經營了!”

    獨孤恨急忙又找到那藥鋪夥計詢問,那店夥計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兩人是來找那丁宣的,便說道,

    “這丁老爺子的醫術確實是這丁郎的醫術要高許多,但是這丁老爺子去年風了,躺在牀喫喝拉撒全得有人伺候,別說看病了,連話也說不了啊,你們去找他也沒用啊!”

    二人一聽再次受到打擊,楊彩月不禁有些黯然神傷,心說,

    “難道老天註定讓我戴着這頂黑紗過一輩子嗎?”

    獨孤恨此時也有些心灰意冷,緩了緩情緒,又對那店夥計說道,

    “既然我們已經在此處這麼等了這麼多天了,還是讓我們見一下這丁神醫吧!如果丁神醫真的無法看診,那我們也只能另想辦法了!”

    “好吧,二位,那下午吧,下午我抽個時間帶你們去一趟,你們過了未時再過來找我吧,現在這邊還離不開人!”

    等到這店夥計將獨孤恨二人帶到那丁神醫的牀前時,獨孤恨才明白這店夥計午所言非虛。

    只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仰躺在髒亂不堪而且散發着臭味的牀,眼睛看着獨孤恨三人的到來也不帶活動一下的。嘴角不時流下的口水和蜷縮的左手錶明着這老者確實風已久。

    那店夥計來到這老者耳邊,大聲說道,

    “老爺子,這二人說他們的師傅和你曾是故交,特地讓他們二人過來看看你,並帶來一封書信!”

    那老者聽到這店夥計所說,眼睛象徵性地轉了轉,頭也稍微點了兩下。這時楊彩月來到這老者身前,也是學着店夥計大聲說道,

    “丁神醫,我是諸葛雄飛的徒弟,是他讓我過來找你的,並帶了封書信給你,我念給你聽啊!”

    那老者一聽到諸葛雄飛的名字,眼睛立時瞪大了幾分,身體也開始劇烈活動了幾下,右手指着楊彩月不停地顫抖起來。

    楊彩月不明白這老者想表達什麼,仍是打開信封大聲地念了起來。信封的內容不過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又提到了楊彩月臉的黑斑,再是希望這丁神醫能夠給楊彩月仔細診治一下。

    剛剛讀完書信,不知這老者從哪裏來的力氣,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楊彩月的手臂,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楊彩月,嘴裏“嗯,啊”地大叫個不停,同時整個身體也開始劇烈活動起來。

    這丁宣的異常表現可把楊彩月嚇壞了,好一頓掙扎纔將自己的手臂從這丁宣的手掙脫出來。那丁宣一見楊彩月縮回手臂,整個身體竟然微微前傾,想用那隻乾枯的大手繼續來抓楊彩月。

    那店夥計見狀趕忙手使勁理了理這丁宣的胸口並大聲說道,

    “老爺子,你怎麼了?別激動,他們是來看你的,不是壞人,你不要激動!”

    同時又對楊彩月說道,

    “老爺子好久沒有見到外人,可能突然之間有些激動,你們別害怕啊,沒事的,沒事的!”

    店夥計安撫了好半天,這丁老頭依然如先前那般激動,見無法抓住這楊彩月,便顫顫巍巍地將手指向右側的櫃子方向,像是在指着什麼東西。

    楊彩月三人同時朝着那丁宣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柄懸掛在櫃子的寶劍映入三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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