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今晚你還要繼續去監視那女子嗎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啊”
“今晚不去了,休息。”
“哦休息,師兄,看來你也查不出什麼頭緒了,你打算放棄了嗎”
“那倒沒有,我只是在等。”
“等什麼”
“等下一具屍體。”
“什麼”
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村裏又有人被殺了。依舊是個婦人,這婦人的舌頭被人割斷,雙臂也被人斬斷,身上佈滿了鞭痕,然後吊死在房樑上。
雁峯去看了屍體之後,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和沈漠雲往回走的路上,雁峯說道,
“師妹,回去後把你的雁翎刀準備好,把我們二人配合的招式在腦子裏過一遍,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沈漠雲面帶驚訝地問道,
“師兄,你要幹嘛難道你知道誰是兇手了”
“不錯,下午你跟我走就是了。”
喫過午飯休息了片刻,沈漠雲背好刀跟着雁峯出門,
“師兄,我們這是要去哪啊究竟誰是兇手啊”
“不要多問,去了便知。”
二人在村裏拐來拐去,最後沈漠雲發現雁峯還是要去村頭的龍王廟,不解地問道,
“師兄,難道你還是懷疑那女子是兇手這怎麼可能,你不是監視她一晚上了嗎,可是第二天還是照樣有人出事啊。”
“哼,難道有人被殺就一定需要她親自動手嗎師妹,你要做好十二分的準備,一會免不了惡戰,你我二人應該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島上再有人被殺了。”
沈漠雲看着雁峯的眼神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心裏也跟着緊張起來。來到龍王廟前雁峯推門而入,那女子好像被推門聲嚇到了,怯怯地問了聲,
“是誰”
待看清是雁峯二人後,這女子緊張的神情纔有所放鬆,說道,
“原來是你們二位,嚇了我一跳,你們又來看我了”
雁峯微微一笑,說道,
“是啊,我們又來看你了,看你是如何演戲的,白天演一個柔弱女子,晚上演一個索命女鬼。”
女子一臉迷惑,起點中文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別裝了,我已經知道島上最近死的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你到底要殺掉多少人才肯罷手,難道島上的人要一個不留嗎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島上最近出的事我聽說過一些,沒想到你居然會懷疑到我身上我現在連走路也走不穩,你認爲我有能力去殺人”
“起初看到你這副病怏怏的模樣我也不會認爲是你做的,但是我從你的眼神和最近幾具屍體的情況發現了端倪,難道你對我們二人就一點不眼熟嗎宋帝王餘英華”
雁峯一提到宋帝王幾個字,這女子的眉頭當即一皺,仔細看了看二人,卻並沒有太多的印象。雁峯接着說道,
“我知道你對我們二人不會有太多印象,只因我們跟隨衆人攻打幽冥教時,我二人論武功論身份都不起眼,但我卻對你的印象很深,一是因爲你使用的武器相當獨特,二是我記得你這雙眼睛和充滿了殺氣的眼神,一個人隱藏再深,就算可以改變體態容貌,但眼神是無法改變的。”
“就憑一個眼神你就認爲人都是我殺的會不會太武斷了難道天下就沒有長得相像的人了嗎”
在我蹲守在廟外的這兩天裏,第二天出現的屍體身上雖然有鞭打和被勒死的痕跡,甚至骨頭也被擰斷了,但是屍體上都沒有傷口出現。
而我不在外面蹲守的這些天,第二天出現的屍體上大多都有刀劍傷和勒痕同時出現,比如說老孫頭的婆娘和今天早上死去的那位大嬸。
還有我和師妹在外面蹲守的那天晚上,她說看到有蛇在她腳邊亂爬,而我舅舅卻說這島上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蛇了。由此我纔敢推斷,沒有受過刀劍傷的屍體都是你的獨門武器造成的,那條漆黑的繩索,可任由你操控的繩索。
在我監視你的兩天晚上,你就是暗中操控這些繩索將那些人的骨頭關節勒斷,然後將她們吊死在房樑上。而當我不在外面監視你時,你則是親自動手,繩索和刀或劍並用,將他們的手腳斬斷,然後再操控繩索把她們吊到房樑上,對不對”
沈漠雲在旁邊聽着雁峯的分析,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這女子,心說,
“這麼柔弱的一個女子難道真是那幽冥教的宋帝王餘英華”
可那女子依舊是一副沉着的模樣,咳嗽了幾聲淡淡地回道,
“這都是你的猜測而已,你根本沒有證據。我從海上漂來之時很多村民都看到了,我也根本沒有什麼兵刃武器。”
“兵刃對你來說太好藏了,那些黑繩你完全可以在漂到岸邊之前先藏在淺灘的沙子或礁石裏,上岸後只要在遠處操控即可。至於斬人的刀或劍,你可以提前把它插在岸邊的沙子裏,行兇時再去取回。
我還觀察過被你斬斷手腳的屍體,那傷口絕對是用刀或劍一次切斷的,這就要求行兇者的手腕要有足夠的力量,你的雙手背面看起來纖細無力,但我敢肯定你的手掌之內一定有繭,這就是你經常使用兵刃的證據,你可敢讓我看看你的手掌心嗎”
女子聽完之後沉默了,沒有說話,雁峯再次出言相激道,
“幽冥教十殿閻羅之一的宋帝王,難道敢做不敢當嗎看來你們這些魔教中人只能躲在暗處偷偷害人,都見不得光,皆是些無膽鼠輩。”
話音剛落,龍王廟的大門突然自動關上,廟裏的光線立時暗淡下來,緊跟着站在雁峯背後的沈漠雲突然摔倒在地,在驚叫聲中被什麼東西拖着往漆黑的角落裏滑去。
“師妹,你怎麼了。”
雁峯急忙拔出身後的雁翎刀朝着沈漠雲跑去,黑暗中好像看到有根繩子捆住了沈漠雲的雙腳正在往後拖,當即明白過來,一個大跳來到沈漠雲的後方舉刀就朝着那條黑繩砍去。誰知那條黑繩居然堅硬無比,雁翎刀根本無法砍斷。
這時坐在乾草上的女子緩緩地站起身來,看着二人說道,
“本想在島上多玩幾天,沒想到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過來攪局。你們既然可憐這些村民,那就陪他們一起死吧。”
這女子的聲音不再似之前那般軟弱無力,而是字字鏗鏘。只見這女子雙手一揮,從角落裏鑽出數十條密密麻麻的黑繩朝着雁峯和沈漠雲爬去,快速纏上兩人的身體,纏上了兩人的脖子,纏滿了兩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