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宮,位於極北之地,常年寒冷。
在琉璃宮的一角,有一個冰室。
冰室內有一個大大的冰榻,冰榻上只有一個大大的冰棺。
冰棺內是一個黑衣男子,微合着眼睛,寧靜而又蒼白,如同沉睡。
花惜月一身淺紫衣衫,素白的手裏轉着一個碧玉酒杯。
喝一口酒,再低頭怔怔地看着冰棺中的人,低低嘆了一口氣:“夜桑,夜桑,你真的魂飛魄散了嗎你的妖界被我折騰的雞飛狗跳的,你也不起來看一看”
隔着那寒冰,她的手在夜桑的臉上輕輕拂過。
語氣有些悲哀,有些迷茫:“夜桑,那個人還守在那裏,你說,他既然不愛我,爲什麼要做這個樣子給我看呢我已經嫁給你了呢,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妻子”
她小嘴咕噥着,似想證明着什麼,一遍遍說着。
“夜桑,我好累,你這個琉璃宮好大,好空曠你原先不覺得冷清麼”
她抱了抱身子,那種寒冷是發自心底的,穿多少層衣服都沒用。
以她現在的功力,早已不懼怕任何寒冷。
可是,可是,她的心卻如同冰凍,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感受不到那種巨大的冷清和孤獨
所以她拼命忙於妖界的事務。
但近兩年來,妖界已沒有了多少事情可忙,她只能在冰宮裏拼命地睡覺,拼命的喝酒。
“夜桑,你瞧,這是你平時最愛喝的竹葉青,你要不要喝點,驅驅寒氣”
她呱呱笑着,舉起了酒杯,旁邊還有幾個空了的酒罈:“夜桑,這幾年我酒量大了不少呢。你如果和我拼酒,你說不定拼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