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爲什麼會有一支非法武裝已經搞清楚了,他們在部隊入駐大方寨前幾天進來的,一直蟄伏在一個山洞裏。而這個山洞是顏烽火知道的,就是從前江洋盤踞的山洞,被項宇用紅纓大炮轟過的。
爲什麼會提前來到,自然是孫恆透漏出來的。作爲華人智囊內部人員,又是幾乎篡權成功的他,自然能夠掌握華人智囊的動向。
祖燕山的傷勢很嚴重,但是並不致命。七顆子彈打中他的身體,其中四顆致命的彈頭硬生生被骨骼與肌肉夾住了。也就是他這種怪物能夠承受住,換一個人都無法繼續活着。
“死不了。”顏烽火點燃一根香菸塞進祖燕山的嘴巴里,笑眯眯的問道:“我以爲你一直都是塊石頭呢,沒想到也能玩的如此瘋狂。”
祖燕山歪着頭盯着自己大腿的刀傷瞅了好大一會,悶悶的吐出一句話:“年輕,沒有什麼不可以。”
“哈哈哈哈”顏烽火大笑,摟着孔雀道:“好了,好好在你的小妞陪護下養身體吧。對了,惟楚啊,祖燕山撒尿的時候一定要扶穩了,這樣的傢伙長得跟個狗熊似的,尿泡子肯定比別人的更大,哈哈哈”
“滾”祖燕山低吼。
“ok,我滾。”顏烽火聳聳肩膀道:“我還得看看江洋,他可絕對不能死。”
說完之後,顏烽火與孔雀一起朝外走去,留下惟楚與祖燕山。
“值得你這樣做”惟楚淡淡的問道。
“呵呵”趴在牀上的祖燕山沒有說話,發出憨笑。
“祖燕山,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保證不會讓你看到你的兒子”惟楚突然發出威脅聲。
聽到這句話,祖燕山愣住了。
“嘿嘿,你走的第二年,我就生了一個兒子。”惟楚笑了。
“我的”祖燕山指着自己詫異的說道:“那麼準才一次”
“不想認賬”
“不是,我就是覺得奇怪,我怎麼可能打的那麼準我第一次射擊纔打了六環”
話音剛落,一個拳頭大小的蜘蛛出現在惟楚手中,快速的順着牀單朝祖燕山臉上爬去。
“弄掉蜘蛛,弄掉蜘蛛,我還沒說完,我第一次打迫擊炮就命中目標了”
“你終於有幽默感了,呵呵。”
“”
幾家歡樂幾家憂愁,祖燕山終於甩開了所有的包袱,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有兒子了;趙紅旗在殺了孫恆之後,終於回到自己的家,與自己的妻女團聚。
而龍紅玉接到顏烽火的電話之後,扔下一切趕往大方寨,來到華人智囊駐地。
江洋還活着,但是毒素已經讓他永遠說不出話,甚至都無法行動,只保持思考的能力。可不妨礙他笑,笑的詭異,笑的不屑,笑的無所畏懼。
“人給你了。”顏烽火指着江洋,衝龍紅玉說道:“我的承諾兌現了,儘管姍姍來遲。”
龍紅玉看了一眼顏烽火,慢慢走近江洋,盯着這張讓她恨之入骨的臉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江洋發出一連串的笑聲,眼睛裏滿是玩味。
這種玩味的目光別人讀不懂,但是龍紅玉卻能讀懂。這種目光讓她想到曾經在大方寨的日子,爲了給死去的丈夫報仇,爲了情報,終日躺在江洋的身下壓着憤恨討好承歡。
這是屈辱,一個女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屈辱。就像刀子在心臟上劃過一道血口,也許已經癒合,但是永遠無法復原。
“呼”龍紅玉重重吐出一口氣,轉過身衝顏烽火說道:“謝謝。”
顏烽火點點頭,轉身走出去。
接下來的半小時,屋裏充滿淒厲的哀嚎聲。龍紅玉用一把剪刀活生生把江洋剝了皮,就像曾經江洋對待她的丈夫一樣。
女人狠,帶有仇恨的女人狠得讓男人都望而生畏,這是不爭的事實。成爲厲鬼的都是女人,能把男人踩到無路可走絕境的也是女人。
女人天生是弱者,可一旦把弱者惹毛了,你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因爲女人擁有男人所不具備的武器,任何競爭,只要有一個女人的參與,註定男人得不到太多。
滿屋都是血腥味,被剝了皮的江洋躺在半凝固的鮮血之中抽搐顫抖着。剝掉的人皮被隨手扔在地上,露出黃白的油脂。但是江洋還沒死,皮被剝掉並不會立即死亡。
“還沒有。”龍紅玉一把摟住顏烽火,像是一頭飢渴的母貓一般親吻着對方。
躁動、燥熱、難耐、興奮、失落
把仇人人皮剝掉的龍紅玉陷入絕對的癲狂狀態,她的力氣陡然間變得無比巨大,讓顏烽火都無法掙脫。
這是絕對正常的反應,大喜大悲都會讓一個人的情緒失控、行爲失態。龍紅玉在仇人與屈辱中忍了那麼多年,終於得償所願。這一刻,就是她徹底發泄的時候。
人的發泄不外乎三種:暴力、自虐、索取。
“在這裏不太好吧”顏烽火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龍紅玉的嘴吧脫困。
“呵呵,你以爲我要跟你做愛”龍紅玉笑了起來,鬆開顏烽火,掏出錢包打開掏出一張相片道:“我結婚了,這是我的丈夫。”
結婚了閃婚媽的,三四十的熟女同志都流行閃婚了
結婚也好,結婚也好。顏烽火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雖然有些不捨,但是覺得龍紅玉結婚比什麼都好。最起碼這個女人開始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方向,有了新的追求。
生命,不就是這麼回事嗎每一個人的每一天都是新生,只是看選擇罷了。
“姐呀,來讓我看看姐夫什麼樣,我來給你長長眼,哈哈。”顏烽火立即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一把拿過龍紅玉手中的相片看起來,嘴裏說道:“媽的,這小子怎麼這麼帥草怎麼越看越有我的風範,越看越覺得比我還”
顏烽火瞪大雙眼,擡頭看看龍紅玉,又看看照片,接着又摸摸自己的臉,差點把照片扔在地上。
這傢伙簡直就跟自己一模一樣活脫脫二十歲版的老子啊
“怎麼樣,還不錯吧”龍紅玉笑眯眯的拿過照片對顏烽火說道:“比你還年輕,身上也有股你的味道,但是卻比不上你。我承諾會讓他在警隊走的更順利,所以”
龍紅玉說的很輕鬆,可眼神中向顏烽火透出的神色卻是哀怨的,彷彿對眼前的男人說這麼一句話:我愛你,但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找了一個替代品。
“爲什麼”顏烽火臉色沉下來問道。
“我嫁給你,你願意嗎”龍紅玉回了一句。
顏烽火沉默了,閉上了嘴巴。
“顏烽火,最起碼我開始了新的生活,雖然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龍紅玉吸吸鼻子,轉過身走到未死的江洋麪前,拿起剪刀戳進對方胸口。
“噗”
剪刀扎進江洋心臟,徹底了結了他的生命。
“但是什麼”顏烽火問道。
龍紅玉淚流滿面,扔掉剪刀慢慢的擦着顏烽火走過,慢慢的走出房門,站在那裏重重抹了一把淚水道:“我很好,我現在很好,我的以後也會很好”
龍紅玉走了,帶着滿足走了
顏烽火站在屋裏愣了好半天,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沒錯,龍紅玉很好,現在很好,以後也會很好
回頭看了一眼被剝皮的江洋,顏烽火叼上一根香菸大步朝外走去。解決了,承諾終於解決了。
一隊全副武裝的軍人在兩名軍官的帶領下朝這裏走來,看到這一隊軍人,顏烽火很吊的把香菸叼的高高的。
這是血狐重裝的兵,他的兵。帶領這些軍人的是教導員黃成鋼,還有現任大隊長獵豹。
“看我的煙叼的吊不弔”顏烽火齜牙咧嘴。
隊伍走到顏烽火面前停下,整齊的聲音響起:“血狐王”
聽到這個稱呼,顏烽火瞬間覺得自己吊炸天、高大上。那種感覺美妙的都能叫人飛起來,他都琢磨着自己從前怎麼沒給自己起這麼拉風的綽號呢牛寶寶阿拉斯加弱爆了
“血狐王”黃成鋼一臉嚴肅道:“血狐重裝奉命前來逮捕你,所以”
“啪嗒”一聲,顏烽火嘴裏的香菸掉在地上,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黃成鋼。
“我們前來是因爲血狐重裝都是你的兵,”黃成鋼苦笑道:“血狐王,跟我們走吧,這是命令。”
“誰的命令”顏烽火眯起雙眼問道。
“特甲類部隊的命令,你將會遭到聯合審訊,甚至是刑訊。”
顏烽火的目光掃過血狐重裝每一個人,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所有人手中步槍的保險都是關上的。
“媽的,有多遠給我跑多遠”黃成鋼突然壓低聲音道:“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跑顏烽火暴怒了,他不跑他絕對不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