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安知道那件事情對葉芙瑤來說是噩夢,但是他沒有想到季輕舞竟然這麼狠毒,竟然又對柔弱無力的葉芙瑤做出這種事情
簡直罪無可恕
天知道,葉芙瑤只是將計就計而已。
原因還是在慕辰耀身上。
葉芙瑤對於季輕舞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季輕舞都沒有計較。
但是慕辰耀可不會繼續忍下去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季輕舞。
尤其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所以他叫了人想要給葉芙瑤一點兒教訓,讓她明白季輕舞是不好惹的。
但是葉芙瑤也不笨,當她被人從家裏面拖出來的時候死命掙扎,一路上都在尖叫着。
最後竟然在掙扎的時候一頭撞到了牆壁上,滿頭都是血。
那樣子的確很唬人,那羣人本來也就是打算給個教訓,沒打算殺人滅口,乾脆就放了一些狠話就退了。
其實葉芙瑤根本不知道這羣人是誰,但是當賀亦安找到自己的時候,她順口就說了季輕舞的名字。
果真,就看見賀亦安臉上厭惡的神色。
賀亦安因爲以前的一些原因,極具厭惡這種心裏惡毒攻於心計的女人,所以在幾年前他纔會冷淡嫌惡的對待季輕舞。
葉芙瑤看着鏡子裏面包着紗布的自己,滿意的笑了起來。
季輕舞,你看,你還是鬥不過我吧
賀亦安永遠都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賀亦安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慕辰耀正煩躁不已。
下面的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適合的骨髓。
本來慕晨曦就是珍貴的大熊貓血型的人,找到血源就已經很不錯了。
更加不要說是骨髓了。
慕辰耀煩躁的推開前面的資料,臉色灰暗。
再拖延下去,小曦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慕辰耀打算吩咐手下重新去找的時候,就接到了賀亦安的電話。
賀亦安的語氣很不好。
他不認爲會是葉芙瑤招惹了慕辰耀,不假思索,便篤定是季輕舞對他懷恨在心,遷怒於葉芙瑤。
在賀亦安心中,季輕舞始終是一個心腸歹毒、詭計多端的女人,葉芙瑤完全就是一朵純潔出塵的牡丹。
“慕總,我希望這件事情下不爲例。”
慕辰耀面上冷笑,他靠在皮椅上,漫不經心。
“不知賀總說的何事”
他們的公司屬於競爭關係,兩個人交集也不算多,只是次次見面就是針鋒相對。
所以也算是公認的勁敵。
賀亦安心底冷嘲,口上絲毫不讓。
“什麼事,想必我不說,慕總也應該知道吧有什麼問題大可朝我來,傷害我的女人算什麼本事”
想到季輕舞在慕辰耀身下承歡,鼓動慕辰耀傷害葉芙瑤,賀亦安心裏怒意翻騰。
“呵。”
慕辰耀輕笑了一聲,惹來賀亦安的怒氣:“你笑什麼”
慕辰耀聲音逐漸變冷。
“賀總你多慮了,我替自己的女人出頭,與你何干。只是不樂意,我的女人髒了自己的手罷了”
言下之意,賀亦安完全是自作多情。
賀亦安忍不住冷笑,話裏面都帶了諷刺。
“爲了一個裝模裝樣的女人,何必”
“自己眼力不好,不代表別人也眼瞎。何況,我自己的女人就愛寵着慣着,與你何干”
慕辰耀眼底冷意氾濫。
賀亦安語氣陡然變冷,“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季輕舞躺在手術室裏面你又在哪裏”
什麼
慕辰耀臉色大變,脫口而出:“你再說一遍”
賀亦安冷笑,“怎麼,你不知道嗎現在她正躺在手術室裏面”
“我的女人,不需你關心”
話落,便掛斷電話。
連撥了幾次季輕舞和劉寒笙的電話,皆是無人接聽。
慕辰耀一支箭般衝了出去。
季輕舞季輕舞
他瘋了一般去到手術室,結果就看見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劉寒笙滿臉疲倦的從那裏面走了出來。
慕辰耀急紅了眼,一下子就拽住劉寒笙的衣領把他抵在了牆壁上,低吼着,宛如火山爆發一般。
“劉寒笙你是在草菅人命她會死的,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劉寒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沉默着任由慕辰耀抓着自己的衣領。
慕辰耀被巨大的憤怒所侵蝕,揮起拳頭就朝着劉寒笙揍了過去。
一聲悶哼,劉寒笙偏過頭,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他伸手把自己嘴角的鮮血抹去,平靜的看着慕辰耀。
“辰耀,對不起。”
慕辰耀的面容猙獰,巨大的憤怒和恐懼侵蝕了他的內心。
兩人直視着對方,劉寒笙眼裏一派平靜
,沒有絲毫的後悔。
就算是再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也還是會選擇這樣做。
慕辰耀捏起拳頭,睚眥欲裂,狠狠地揮了過去,卻是砸在了劉寒笙身後的牆壁上。
這一下,像是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氣,渾身頹軟起來。
他甚至不敢去看手術室裏面的情況,最後,他還是發出了極低的聲音,像是困獸最後的哀嚎。
“她還好嗎”
一個是妹妹,一個是愛人,慕辰耀沒辦法將罪過都推到劉寒笙身上。
劉寒笙扶了扶搖搖欲墜的眼鏡,靠着身後的牆,深深嘆了口氣。
“現在情況還好,沒有出現什麼大礙,只要能夠醒過來就沒事了。”
慕辰耀只感覺自己提到胸口的心臟又放了回去。
他站起來,慢慢走進了特殊觀察病房。
季輕舞正在安靜的沉睡着。
她的面容無比的蒼白,現在更是透出一種虛弱的透明來,黑髮流泄在枕頭上面,更襯出一種消散人間的虛弱來。
慕辰耀坐在病牀邊上,握住了她的手,抵在額頭上面。
“一定要醒過來”
他還什麼都沒有說,他不準就這樣離開他
可是季輕舞自從手術之後,雖然沒有檢查出來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沒有醒。
劉寒笙檢查了幾遍之後極其淡定的表示到該醒來的時候,季輕舞就會自己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