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和剛纔瞬間看見的簡直天差地別,季輕舞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就只是將手上的醫療箱舉了起來,“我把醫療箱拿來了。”
賀亦安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結果醫療箱就幫着葉芙瑤治療起了傷口。
季輕舞也一臉關心的湊過去,幫着賀亦安纏着紗布。
賀亦安轉過頭,對視,微笑。
他的眸中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深情。
葉芙瑤看見了,臉色微微一變。
但是她還是立刻收拾起自己的表情,嘻嘻笑起來。
“好了好了,我的手又不是那麼嬌貴,讓亦安哥哥和亦薰姐姐這麼緊張”
季輕舞也笑了一下。
“快去外面坐着吧,你的手都受傷了,還是我來吧。”
葉芙瑤沒有想到季輕舞會這麼說,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一下。
“可是我”
賀亦安嘆了一口氣,“你的手都受傷了,去外面坐着吧,讓亦薰來也沒關係,會讓你喫飽飯的。”
季輕舞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洗洗菜切切菜其他的還要勞煩學長了”
賀亦安無奈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知道了。”
季輕舞臉紅心跳,連目光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
葉芙瑤在旁邊看着,手握成拳頭,額角的青筋都因爲忍耐而蹦了起來。
她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看着賀亦安和季輕舞忙碌着,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冷笑,那眼中濃郁的嫉妒將她嬌美可愛的面容猙獰的一塌糊塗。
本來以爲季輕舞只是一隻容易欺負的小綿羊,沒有想到是一隻披了羊皮的狼。
既然她這樣的話,那麼她也不需要客氣了。
葉芙瑤看着,面上就恢復了原有的樣子,只是那眸子深沉,像是深淵裏面的惡魔。
賀亦安是她的,從以前到現在,都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既然你是因爲死纏爛打亦安哥哥纔會和你在一起的,那麼,她葉芙瑤也不需要客氣了。
正好,她需要一塊墊腳石呢。
季輕舞還在心跳加速不好意思,卻不知道,自己的噩夢,就在這時展開了最初的一角。
季輕舞從噩夢之中醒來,滿頭的大汗。
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遲疑的轉過了頭。
慕辰耀正躺在那裏閉着眼睛,顯然正在熟睡。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提起的心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季輕舞看着慕辰耀,嘴角忍不住微揚。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她是慕辰耀的妻子。
而再也不再是當初的那一個噩夢了。
慕辰耀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睡意朦朧,聲音沙啞。
“怎麼還不睡”
他伸出手一把將季輕舞摟到了自己的懷裏,又熟睡了。
季輕舞順從的靠在他的懷裏,聽着他安穩的心跳,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不管什麼葉芙瑤,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善良好騙的林亦薰,她現在名字是季輕舞。
放下心來,季輕舞也慢慢閉上了眼睛,一夜無夢。
葉芙瑤照顧了賀亦安一個晚上,也聽見賀亦安叫了一個晚上的亦薰,滿肚子都是怨恨。
直到早上的時候,葉芙瑤還是坐在賀亦安牀頭,深深的注視着賀亦安。
“亦安哥哥,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一定要喜歡那個賤人”
他們從小就認識了,彼此之間都是熟悉,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非卿不嫁,可是爲什麼長大之後一切都變了
都是因爲那個女人
葉芙瑤的眼神就是癡迷又是怨恨,變成了一片變態的扭曲。
直到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葉芙瑤剛開始的沒有打算接,但是當她看見上面名字的時候,卻是立刻接起了電話。
“哥哥”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小瑤”
葉芙瑤一下子笑了起來,剛纔陰鬱的氣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了二十多歲該有的朝氣歡喜。
“哥哥你怎麼想着給我打電話了”
男人笑了一下,“怎麼,沒事就不能給我寶貝妹妹打電話了”
“當然可以了,”葉芙瑤嘟起嘴巴,“可是你什麼時候才從法國回來我好想你。”
“想我嗎”
“當然了”
“那怎麼辦”
男人像是很苦惱的樣子,“要是現在你回家的話,可能還要等一個鐘頭。”
葉芙瑤簡直不敢相信,“哥哥你從法國回來了”
男人這才笑了起來,“傻丫頭,哥哥現在就在路上,快點回家讓我看看我的寶貝妹妹怎麼樣了。”
葉芙瑤立刻高興起來。
她喜笑顏開,“知道了,我馬上回家。”
掛完電話,葉芙瑤就看見賀亦安依舊沉靜的面容,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鬆散了下來。
她愛
着這個男人,犧牲了一切。
所以不管以後是苦還是甜,她都要走下去。
因爲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葉芙瑤急急忙忙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面,穿着一件漆黑的襯衫,領口大開,還能看見裏面起伏緊繃的肌肉。
男人長得帥氣無比,只那眉宇之間帶上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氣息,但是卻讓他顯得更加的迷人。
“哥哥”
葉嵩霖轉過頭,就看見葉芙瑤想自己衝了過來。
他挑眉,張開雙臂,緊緊摟住衝進自己懷抱的妹妹,嘴角含笑。
葉芙瑤感覺到自己熟悉的懷抱,多年來的委屈像是得到了鬆懈,一下子全部都噴涌了出來。
葉嵩霖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溼潤,不禁哭笑不得。
“這件衣服我纔剛換上,看來是要再換一件了。”
葉芙瑤吸了吸鼻子,“你又欺負我”
小的時候葉家夫婦就因爲車禍而去世了,所以基本上葉芙瑤就是由葉嵩霖帶大的。
這也導致葉芙瑤從小就有些偏激,性格倔強,想要的東西從來都要得到手,佔有慾極強,自己的東西就算是破掉壞掉,也要握在自己的手裏面。
尤其是賀亦安。
賀亦安可以說是葉芙瑤的青梅竹馬,因爲兩家人的原因,所以在葉家夫婦去世之後,賀家的夫婦就將葉芙瑤當做自己的女兒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