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的話,對不起,這裏不能留你”
說完,季輕舞撇過頭不再去看傾溪。
傾溪猶豫了片刻,終於對季輕舞點頭道:“輕舞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着,傾溪已經一步步向耿強逼近。
耿強看着傾溪目露兇光,頓時覺得心裏升起一股涼意,嘴裏胡亂喊着:“臭娘們,你你想幹什麼信不信老子讓你不得好死。”
“看誰比誰先死”傾溪走過去,掄起右手就結結實實地打了耿強一巴掌。
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耿強的臉上,頓時多了五道鮮紅的掌印。
“這巴掌是欺負我”
“這巴掌是”
傾溪接連打了耿強好幾個耳光,直打得耿強眼冒金星。
接着,傾溪從一個小弟的手裏,接過了一根鋼棍。
耿強這時候才慌了起來,“姐姐姐,不,姑奶奶。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我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了,你這要是一棍子下去,我恐怕連小命都沒了。”
傾溪這時候手有些發抖,她回頭看了季輕舞一眼,發現季輕舞還是面無表情。
傾溪看着耿強,想起了自己差點被他侮辱,還有她的衣服破爛不堪,玻璃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她一直在哭,而對面的那羣男人一直在笑。
那一刻她感到無助和絕望,第一次覺得死亡離她那麼近。
但是她不能死,她還要撐起整個家,她還要照顧她的媽媽。
而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想着這些,傾溪的眼神再次變得兇狠起來,將手中的鋼棍揚起。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棍下留人”
接下來,季輕舞等人就看着,一幫手拿砍刀的人闖進了銀鳳。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胡茬的男人,他穿着短袖,露出的兩個手臂佈滿了糾結的肌肉。
此時,銀鳳早已沒有了一個客人的影子,兩幫人衝突的時候客人都慌亂的離開了。
可是,傾溪此時像是沒聽到那個聲音一樣,還是一棍子打在了耿強的身上。
耿強立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只不過傾溪這一棍子並沒有打在耿強的要害部位,而是打在了耿強的肚子上。
衆人分明聽到了傾溪棍子落下的時候,從耿強身上發出的聲音,恐怕是肋骨都斷了兩根。
傾溪這時纔拿着鋼棍立在一旁,她不是怕來的人,而是怕給季輕舞惹麻煩。
而季輕舞並沒有阻止這一切,反而是脣角微微揚起。
“你們”來人此時已經帶着一幫人走到了季輕舞的面前,他看了一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耿強,渾身直髮抖。
季輕舞這時纔對眼前的男人冷冷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銀鳳有何貴幹啊”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叫耿忠,你說我是什麼人剛纔你們打的就是我的弟弟。”
耿忠剛纔一聽手下說耿強帶人闖進了銀鳳,就立刻帶人過來了,他可就這麼一個弟弟。
雖然平時耿強老是闖禍,但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幫他擺平。
耿忠的心裏也老是恨這個弟弟不爭氣,可是爸媽臨走的時候託付了他要好好照顧耿強,他能有什麼辦法。
此時,眼見自己的弟弟沒打成了這副模樣,耿忠的一雙眼睛通紅。
“你們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敢這樣對強哥”耿忠的一個小弟叫嚷着。
郝仁冷笑着說:“我怎麼不知道,不就是蜂巢的一個堂主嗎”
季輕舞聽到蜂巢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這不禁讓她想起了,那個高大魁梧亦正亦邪的離天。
“知道你們還敢這樣對我弟弟,看起來,你們是沒把蜂巢放在眼裏了”耿忠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闖禍精,但是剛纔他明明已經趕到了,對方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斷了自己弟弟的肋骨。
他好歹是蜂巢的一個堂主,在江湖上有名有號,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會把他放在眼裏。
季輕舞此時卻並不慌張,“是您的弟弟帶人闖進銀鳳鬧事,我只是給他一點教訓,要不是你趕來我早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耿強此時也從剛纔的疼痛清醒過來,齜牙咧嘴地喊着:“哥,我都被她們打殘廢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剛纔傾溪的那一棍子下去,耿強只
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幾乎要暈死過去。
他現在說話都有氣無力,含糊不清,嘴裏都是鮮血。
耿忠看着耿強的樣子,臉上一陣抽搐,“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識相的,就快點放了我弟弟。不然,我就把你這銀鳳端了。”
季輕舞不怒反笑,“將耿強放了也可以,不過得讓他給傾溪道個歉,看在蜂巢的面子上我就放了他。”
耿忠的臉色瞬間冷到了極點,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手下早就已經告訴他了。
雖然說是他弟弟的錯,但是他們都已經把人打成這樣了,還要讓耿強向一個公主道歉。
而且是在他耿忠的面前,這讓他臉面何存。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好話說了你們不聽,那就別怪我了。”耿忠真的怒了,“兄弟們,給我把這砸了然後把那兩個妞抓過來,我要弄死她們。”
郝仁立刻擋在了季輕舞的面前,“你們敢”
郝仁帶着的手下也紛紛上前,兩幫人形成了對峙之勢。
季輕舞的臉色沒有絲毫懼色,但是她的心裏也緊了緊,對方畢竟人數衆多。
而且還是蜂巢的人,現在就算是去找慕辰耀也已經來不及了。
正當兩邊的人馬就要動手開打的時候,又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看誰敢砸”
衆人聽到聲音都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只見又是一個男人帶着人,走進了銀鳳。
看到這個人,季輕舞的心中一驚,因爲這個人正是現在蜂巢的當家離天。
耿忠也是吃了一驚,雖然他是蜂巢的堂主,但是見到離天的次數並不多。
也就是在幾次幫裏開會的時候見過,只是不知道今天,這個蜂巢當家的爲什麼會到這裏來。
“噹噹家的這些人居然不把我們蜂巢放在眼裏,當着我的面把我弟弟打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耿忠叫了一聲,看到離天后,他的表情從喫驚轉爲了驚喜。
現在居然連離天這樣的人物都來了,爲了蜂巢的顏面,耿忠可以確定這幾個人死定了。
此時,離天已經走到了幾人的跟前。
“當家的,是她們先動的手,你可一定要救我啊”耿強看見離天,以爲來了個大救星,不住的叫喊着。
令耿忠和耿強都沒想到的是,離天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了季輕舞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郝仁依舊擋在季輕舞的身前,不過見到這個傳說中的蜂巢幫主,郝仁的身子還是經不住微微有些顫抖。
而且,他還知道季輕舞爲了取得藥材,利用了離天。
因爲離天的資料,就是郝仁親自幫季輕舞收集的。
新仇加舊恨,離天要是真的發怒,把這銀鳳砸了。再把他們好好教訓一頓,都不是什麼難事。
離天走到兩人的面前站定,眼睛直直地望着季輕舞,“我親愛的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離天脣角微揚,再見季輕舞的時候沒有任何怒意,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啊什麼那女的竟然是幫主的妹妹”耿忠此時驚訝地長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不過他的心裏卻苦澀萬分,知道今天自己可能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主。
“哥哥,我也很想你呢”季輕舞就着離天的話接着說道:“不過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蜂巢這麼大一幫手下衝進了銀鳳,是想耽誤我做生意嗎”
離天斜眼瞅了一眼耿強,然後轉過頭眼神冷冽地問耿忠,“怎麼回事”
耿忠心裏一驚,顫顫巍巍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在幫主的面前他不敢撒謊,這種事情只要找幾個人,一下就能查出來。
“當家的,我知道我弟弟有眼無珠,但是這畢竟是幫內的事。看在我這麼多年對蜂巢做出的貢獻,當家的放過我弟弟吧”耿強在知道了離天和季輕舞的關係後,知道讓離天幫他報復是不可能了,只得央求放過他的弟弟。
耿強此時眼見着哥哥也救不了他,也被嚇到了,連連說道:“是我不對,我該死,求當家的救命啊輕舞小姐救命啊”
離天卻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而是盯着季輕舞說道:“妹妹,你希望我怎麼處置”賤人,看我怎麼對付你
季輕舞輕笑,“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人我可以放,不過你們幫裏的事輪不到我來處置。”
離天也笑得很邪魅,“就算是我們蜂巢的人我也不會姑息,放心,我會給妹妹一個交代的。”
說完,轉身吩咐自己的手下,“幫裏有幫裏的規矩,個個都像這樣不懂規矩,豈不是壞了蜂巢的名聲。不過看在耿忠求情,我就從輕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