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品至尊 >1915 上銬子
    只可惜,他鼻涕眼淚和鮮血混在一起,又覺得丟人坐在車裏讓人止血,根本就沒看現場的情況,還以爲那個該死的小醫生已經被手下打的慘叫連連了呢。

    幫他止血的小弟臉色變的極爲古怪,嘴脣囁喏着欲言又止,心想,再不走恐怕連我們都走不掉了,還特麼的還打斷人家的雙腿呢。

    有心想要提醒一聲,可他卻很清楚烏鴉的性子,絕對是個暴脾氣,一個不好就能把滿腔怒火發泄在他的身上,自己何必又自找沒趣,等他自己看到自然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混戰聲,慘叫聲,突然消失,現場詭異的變的安靜下來,只有低沉而壓抑的痛苦呻吟聲在夜風中飄蕩。

    烏鴉感覺鼻子不是那麼疼了,眼淚也止住了,志得意滿的想到,看來那個不長眼的寧海小子已經被手下收拾了。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順手操起一根棒球棍,趾高氣昂的一把推開欲言又止的小弟,邁着八字步下了車,雙眼看着天,威風十足的大喊一聲:“把那小子帶過來,我要親自打斷他的雙腿。”

    “咔嚓”一聲。

    話音剛落,烏鴉就覺雙腿一陣劇痛,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來了個狗喫屎,剛止住血的鼻樑骨和地面親密接觸,眼前陣陣金星直冒,疼的他慘叫出聲。

    “如你所願,打斷你的雙腿,你應該慶幸,沒說打斷五肢,不然……你懂的。”

    一個包含戲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驚的他亡魂大冒,慌忙擡起頭看去,頓時整個人都呆滯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個該死的外地小醫生嗎?他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

    沿着小醫生的雙腿間空隙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帶來的手下竟然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雖然沒有死人,但卻個個傷的不輕,還有幾個腦袋都被開了瓢。

    烏鴉眼底閃過一抹驚駭之色,知道這次是自己小看了對手,這傢伙的身手絕對不是一般的厲害,竟然能放翻自己那麼多的手下。

    可他是誰,他是烏鴉啊,李家的保安隊長,華洋集團總部的安保部部長,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烏鴉哥,豈會被一個外地小醫生嚇住。

    混雜着鮮血和眼淚的臉上肌肉猙獰的扭曲着,如同陰冷的毒蛇般盯着丁寧冷笑道:“這裏是烏市,你再能打又如何?想要玩死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噢,底氣十足嘛,看樣子還有依仗啊,你所說的依仗不會就是停在那邊的警車吧?”

    丁寧滿臉戲謔的指了指東北方向,讓烏鴉徹底的變了臉色,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個小醫生是怎麼發現距離這裏至少還有兩里路的警車。

    “嗯,不錯不錯,先來黑的,黑的不行就來白的,李家,在烏市還真是黑白兩道通喫啊。”

    丁寧煞有其事的嘖嘖讚歎道,眼底卻閃過冰冷的寒芒。

    難怪張院長對李家會如此畏懼,這李家竟然和警方沆瀣一氣,簡直是無法無天。

    當然,他心裏很清楚,警方未必是情願的,必然是得到某位領導的授意。

    現在這年代,領導注重的是政績,處處經濟掛帥,才跪舔李家這個龍頭企業。

    可爲了政績,就枉顧國法,任由李家橫行霸道爲非作歹,這樣的領導簡直是本末倒置,爲了政績不顧百姓死活,根本不配坐在領導的位置上。

    烏拉烏

    拉!

    藍紅色的燈光閃爍,警車如期而至,看着滿地的傷員,警察們吃了一驚,如臨大敵般立刻取出槍對準了丁寧大喝道:“警察,雙手抱頭,蹲下!”

    “烏市的警察辦案就是這樣不問青紅皁白,不問是非對錯嗎?”

    丁寧揹負着雙手,怡然無懼的厲聲喝問道。

    帶隊的警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和烏鴉眼神交流一番,臉上閃過一抹陰冷之色,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怎麼辦案還由不得你來過問,我只看到你當衆行兇,打傷了這些人。”

    丁寧哪裏會看不到他和烏鴉的“眉來眼去”,當即怒極而笑,輕蔑的上前一步,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是不是我不配合,你就有理由以拒捕的名義當場擊斃我?來啊,有種開槍啊。”

    前半句還語氣平靜,下半句就聲色俱厲,那恐怖的氣勢嚇的那帶隊警察連連後退,隨即感覺有些太丟人了,惱羞成怒的怒喝道:“來人,把他銬起來,這是個極度危險的悍匪,若他敢反抗,當場擊斃,所有責任我來承擔。”

    “你來承擔?你考慮好,你真的負的起這個責任嗎?到時候可別後悔。”

    丁寧嗤笑一聲,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讓他帶隊警察臉色驚疑不定,不是說就是個外地小醫生嗎?怎麼看起來似乎大有來頭的樣子。

    可隨後一想,李家是什麼人,連市領導都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再說這次也是上級安排的,就算這小子有點來頭又能怎麼樣?

    唯一爲難的是,李家的少爺還等着這個人救治,肯定是要活的,不是要死的,不然他還真想一槍斃了這囂張的小子

    。

    “孫隊長,他要是敢拒捕,就打斷他的雙腿,留他兩隻手給我家少爺治病就夠了。”

    烏鴉跟李茂洋久了,別的沒學會,眥睚必報那是學了個十成十,唯恐孫隊長打退堂鼓,陰險的說道。

    孫隊長眼睛一亮,立刻豪興大發,手一揮:“來人,拷上,若他敢反抗,打斷他的雙腿。”

    “我看誰敢。”

    一個蘊含着滔天怒火的聲音猛然響起。

    丁寧看向一個身穿羽絨服,五十多歲的男子,正龍行虎步的從一輛奧迪a6上走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心裏暗自腹誹,若是這傢伙再不出面,他可就真要當衆拒捕並襲警了,只是那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你特麼的誰啊,哪個娘們的褲襠沒繫緊,把你漏了出來,別特麼的多管閒事,給老子滾。”

    烏鴉一向橫慣了,見竟然有人敢出頭,頓時怒聲喝罵道。

    孫隊長畢竟是體制中人,不像烏鴉那麼肆無忌憚,做事還是有所顧及的,緊盯着那男子看了半天,發現是一張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面孔,緊懸着的一顆心也放回了肚子裏,厲聲喝道:“警察辦案,無關人員閃開,否則,以妨礙公務罪一起帶走。”

    “好啊,來啊,有種把我也銬起來啊,我還沒進過局子呢,讓我也好好體驗一回。”

    那男子怒極而笑,伸出雙手挑釁的說道。

    見那男子如此不識時務,估計肯定是丁寧的同夥,孫隊長不耐煩的一揮手:“一起銬起來,若是敢反抗,當場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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