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紅色怪風襲來,兩女嚇的花容失色,丁寧猛然一轉身將兩女護在懷中,用後背承受那怪風的襲擊。
“咦!”
就在他運轉混亂法則準備抵抗這怪風時,那紅色怪風卻突然消失,化爲一朵紅色的花瓣紋身印在了他的胳膊上,讓他忍不住驚咦一聲。
兩女不知道他在怪叫什麼,還以爲紅色怪風傷到了他呢,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擔憂之色,還夾雜着絲絲感動。
雖然這混蛋流氓了點,但還是很有擔當的,關鍵時刻寧肯自己受傷,也要護着她們,這個情她們不得不領。
反正換了是她們,是絕對扛不住那怪風的侵襲的,有心想要關心一下。
可一想起這混蛋竟然趁着她們昏迷時把她們的身體看了個光,連最隱私的地方都沒放過,頓時心中火氣,暗罵一聲活該。
丁寧哪裏顧得上她們在想什麼,那紅色的花瓣紋身出現的太過詭異,讓他心中極爲不安,但仔細查看了一番,卻沒有任何反應。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其中的玄機,有了這紅色花瓣紋身,那些紅色怪風再刮在他的身上時和尋常的風一樣,再也沒有了任何殺傷力。
這讓他若有所思,這紅色花瓣紋身似乎是得到某種認可的標誌,紅色怪風會把他默認爲自己人。
說白了,就如同一個通行證似的,他獲得了在斷魂崖自由進出的資格。
想到這裏,丁寧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不由渾身劇震,眼睛駭然瞪的滾圓,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因爲在懸崖底部的土地如同變幻的雲霧般不停蠕動,竟然凝聚出一個巨大的虛幻女子圖案。
女子身影朦朧,就連面部都模糊不清,仿若亙古存在一般,一雙眼睛卻亮如星辰,仿若穿越億萬年的時空,正癡癡的看着他,那眼神如同看着自己深愛的情郎。
孑然一身,孤苦無依,千萬年來,始終在孤獨的煎熬中掙扎等待,那是一種何等的寂寞與淒涼?
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疼感覺驀然襲上丁寧的心頭,讓他心痛如絞,下意識的停在了半空,深深的凝望着那雙給他一種莫名熟悉感的眼睛,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是淚流滿面。
“你……怎麼了?”
兩女察覺丁寧的異樣,沿着他的視線向下看去,可入眼處只是一片黑紅色的土地,沒有任何的異常,龍一看着他淚流滿面的樣子,心裏猛然一疼,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問道。
丁寧猛然醒過神來,用靈力瞬間蒸發掉眼淚,再凝神看去時,哪裏還有那女子的身影,心中油然生出悵然若失之感,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上去吧。”
龍一和安息互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狐疑之色,沒什麼?沒什麼他爲什麼會哭?
這傢伙雖然好色了點,但絕對是個負責任有擔當的男子漢,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流淚?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丁寧之前所編造的故事,心中生出無窮的疑惑,難道,他說的是真的?所以纔對這裏戀戀不捨,觸景傷情下才會流淚?
事實上,兩女雖然不認爲丁寧所說的故事是真的,但事到如今,她們也不認爲丁寧是在說謊。
這樣一想,她們對丁寧的怨念也陡然間消散了不少,畢竟,這裏實在是太過古怪,鬼知道那紅色怪風是不是會製造出什麼逼真的幻境。
丁寧悶悶不樂的拉着她們飛上山崖,入眼處卻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白色迷霧,這讓他眉頭一揚,拋開之前傷感的情緒,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看來,自己墜崖後,這裏不出所料的發生了某種變故,否則,夜青玄絕不會發動自己留下的後手,激發了迷雲困陣。
“這是怎麼回事?”
龍一訝然的說道,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自由,下意識的緊握住丁寧的手。
“噓!先不要說話,跟我來。”
丁寧也習慣着牽着兩女的手,小聲說了一句,就拉着兩女在匆匆迷霧中輕車熟路般的穿行而過。
兩女猛然間反應過來,這混蛋竟然還抓着她們的手不放,有心想要甩開,可一想到現在身處的迷霧當中,一旦鬆開手,她們必然會迷失在其中,俏臉微微一紅,索性也就聽之任之了。
丁寧如同能夠看穿迷霧似的,在濃郁的霧氣中如履平地,直接穿過迷霧困陣,來到了陣眼所在。
陣眼處,夜青玄臉色慘白,一手握住靈晶補充靈力,一手緊握陣石不斷的往陣眼中輸入靈力,以維持迷霧困陣來爭取時間,等待着武庫之人的到來。
夏侯未央緊閉雙眼,手持方天畫戟,如同一尊戰神如臨大敵般站在夜青玄身後守護着她。
畢竟只是困
陣,而不是殺陣,被困在陣中之人如同無頭蒼蠅般亂竄,說不定就能誤打誤撞的闖到這裏來,一旦干擾夜青玄繼續輸入靈力,陣法會不攻自破,到時候必然是單方面的屠殺結局。
所以,夏侯未央始終守護着夜青玄,一旦有人闖入這裏,他會趁其不備暴起殺人,絕不能讓人干擾到她。
突然,困陣邊緣雲霧瀰漫!
有人來了。
夏侯未央猛然睜開眼睛,手中方天畫戟毫不猶豫的揮手抖出,如同靈蛇出海般悍然向來者刺去。
錚!
金鐵交鳴之音傳出,恐怖的力道沿着方天畫戟傳來,讓夏侯未央蹬蹬噔連退了三步,眼底閃過一抹決絕之色,周身陡然升騰起凌冽的殺意。
他雖然號稱同階無敵,但聖武初期對上半神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既然偷襲不成,那就只能拼命了。
“武侯,別動手,是我。”
可隨着丁寧的聲音傳來,夏侯未央周身恐怖的殺意瞬間消弭於無形,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驚喜:“丁寧,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沒那麼短命。”
話音未落,丁寧就拉着兩女的手從雲霧中快步走出,讓夏侯未央和夜青玄臉上的喜色都爲之一窒,露出古怪之色。
“哼!”
安息和龍一俏臉通紅,齊齊冷哼一聲,甩開了丁寧的手。
丁寧滿臉鬱悶的翻了個白眼,真是的,這兩妞是在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一點都不知道給哥留面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道:“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