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丁寧暗自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老媽看不上曲豔這樣生過孩子的人呢。
好在,可能是愛屋及烏吧,再加上丁寧要娶的不是一個兩個女人,讓蘇寧香雖然有些介意曲豔的過去,但也不是十分抗拒和排斥。
再加上曲豔也是有眼力勁兒的女人,不敢奢望能夠成爲丁寧的妻子,謹守分寸,始終以傭人自居,讓蘇寧香頗爲憐惜,雖然沒有明說,但分明已經默認了這個兒媳婦。
丁寧也不含糊,拉着一幫大小媳婦們陸續的去辦理了結婚證,三天之內,常住在天堂島的女人們都成爲了他法律上合法的妻子。
唯一讓他哭笑不得的是,他不得不催眠了爲他辦理結婚證的工作人員,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暫時沒有婚禮,但每一個拿到結婚證的女人們都喜滋滋的,愛不釋手的把結婚證左看右看的百看不厭。
蕭諾也已經恢復如初,雖然心裏還有些酸溜溜的,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認命了,好在丁寧知道她是個小醋罈子,第一個拉她去辦理的結婚證,總算是消除了她的一些怨念。
時間就在這樣平靜而期待的日子裏悄然流逝,五月八號,丁寧第一個孩子在夜獨行疼的死去活來中終於哇哇落地。
剛出生的孩子如同一個小老頭,一張小臉褶巴着毫無美感可言,但那胖乎乎的小身子和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一下子就撞在丁寧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抱着剛剪斷臍帶還沒來得及清洗滿身血污的孩子愛不釋手,樂的合不攏嘴,嘴裏不停的唸叨着:“閨女,喊爸爸。”
“這孩子,都當爹了,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孩子那麼小,哪裏會喊爸爸。”
蘇寧香嗔怪的笑罵一聲,不容置疑的把孩子搶了過去,也不嫌棄孩子身上的血污,眉花眼笑的一個勁兒的喊着寶貝兒。
最終還是巧姐兒滿臉無語的擺事實講道理,好說歹說的讓她依依不捨的放手,把孩子送去洗澡。
這個小生命的誕生,讓所有女人們都瘋狂了,等孩子一洗完澡,嘰嘰喳喳的爭搶着要抱,最後差點沒打起來。
結果,這麼多女人都沒搶過聞訊而來的丁典夫妻,這老兩口一副誰敢跟他們搶他們就和誰拼命的架勢,弄的衆人哭笑不得。
“哎,可惜,大哥不在,不然,他肯定會高興壞了。”
巧姐兒有些惋惜的感慨道。
蘇寧香臉色有些剎那間的黯然,丁寧看在眼裏,卻微微一笑,轉身走出了房間。
“小武叔,我爸當爺爺了,讓他回來吧。”
一間無人的房間裏,丁寧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微笑着說道。
沒多久,一陣空間波動後,夫子、小武叔、老爹和財神就傳送而至。
只是,此時此刻的老爹臉上已經不再有傷疤,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雖然談不上英俊,但卻充滿着堅毅和陽剛之氣,絕對是個有着十足男人味兒的酷大叔。
“孩子生了?起名字沒有?”
老爹顧不得傳送陣帶給他的震驚,一傳送過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起呢,就等着你回來給她起名字呢。”
當初,老爹迫於壓力不得不離去,他拉着小武叔到小樹林裏就是交給他一個
傳送陣基,還告訴了他天堂島的座標。
說實話,當時段小武是不怎麼相信的,但在接到丁寧的電話後,這才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帶着衆人傳送回來。
事實證明,丁寧沒有撒謊,這讓夫子、段小武以及財神都滿臉呆滯,陷入不可思議的震撼當中。
可隨即他們就顧不得震撼了,迫不及待的道:“孩子呢?是男是女?”
“女孩。”
丁寧毫不避諱的回答道,還有些擔心老爹會不會重男輕女。
“女孩好,女孩好,不像男孩那麼淘。”
丁獵嚴苛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喜笑顏開的道。
丁寧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還擔心你不喜歡女孩呢。”
丁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男孩女孩對我來說有區別嗎?反正兒媳婦那麼多,一人就算只生一個,也不可能連個孫子都生不出來吧?”
丁寧訕訕乾笑,您老人家說的好有道理,我都無言以對了。
“好了,別杵着了,趕緊去看看我的小孫女去。”
夫子喜氣洋洋的說道,他和財神一樣都是一生未曾婚娶,把丁寧視若己出,他的女兒,就是他的孫女,這話沒毛病。
“小丁丁,厲害了啊,恭喜恭喜!”
財神豎起了大拇指,也不知道是在恭喜他有了孩子,還是在恭喜他總算是過了老爹那一關,沒因爲這數不清的風流債而被老爹打斷狗腿。
“同喜同喜!”
丁寧拱了拱手,意味深長的擠了擠眼說道。
財神胖臉一紅,知道自己和沈墨梅情投意合的事情已經被丁寧知道了,
嘿嘿乾笑一身,不敢再拿丁寧打趣了。
丁寧帶着四人快步走向單獨爲生孩子而打造的夢幻城堡,一路上,即便是夫子和老爹的心性,也被天堂島那美奐絕倫的風景而震撼的無以復加,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讚歎不已。
“獵兒。”
夢幻城堡大廳裏裏正嘰嘰喳喳的熱鬧非凡,隨着奶奶帶着顫抖的聲音響起,整座大廳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蘇寧香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緩緩回過頭來,看着那張熟悉而剛毅的臉,眼淚潸然而下。
“媽!”
丁獵深深的看了蘇寧香一眼,微微點頭示意,卻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推金山倒玉柱般砰然下跪,眼眶通紅的喊了一聲。
“獵兒。”
奶奶哭着跑過去抱着丁獵的腦袋嚎啕大哭,母子抱頭痛哭的場景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每個人眼睛都紅彤彤的跟兔子似的。
“這就是我們的兒子丁獵?”
爺爺丁典最近已經很少發瘋了,此刻也是紅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丁獵沙啞着嗓子問道。
“對,獵兒,這是你爹丁典,快,快點見過你爹。”
奶奶抹着眼淚,拉起丁獵,聲音哽咽着笑着說道。
可老爹從出生起就沒見過父親,哪怕奶奶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但一時之間那聲爹他也無法喊出口,看着丁典,嘴脣囁喏着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