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妻居一品 >第三百一十四章 拜母
    丁柔扶着微醉的尹承善上了馬車,給他倒茶水醒酒時,手臂罹-他抓住,丁柔忙放下茶杯,在一回神已經在跌入他懷裏,擡頭見到他清明的眼睛,丁柔錘了他一下:“你沒醉。”

    尹承善低笑:“你父兄這點酒量如何能灌醉我當初海事衙門的人宴請我¨,那麼多人敬酒,我不過是微醉,在廣州同一起打海盜的人飲慶功酒,當時是海碗喝酒,我一樣沒有醉得不省人事。”

    “你酒量如此之好”丁柔覺得很奇怪,他不像是海量的人。”酒醉誤事,也容易被人算計。”尹承善輕撫丁柔的後背,低聲說:“以前我是三杯就倒¨亻旦有一陣我整日呆在釀酒作坊,喝了很多的烈酒,如今是千杯不醉,任何人休想在我喝醉時算計我。”

    丁柔笑着說:“這麼水,我不必擔心你酒後亂性了”

    “我今日喝了酒亂性”尹承善眼裏是丁柔笑顏如huā的樣子,擡起她的下顎,慢慢的低頭,鼻息拂過丁柔的臉頰,她將頭偏了偏,喃嚀:“一股子酒氣”

    尹承善低笑:“我醉了。”

    然後靠在丁柔的肩頭,闔着眼睛對外面趕車的人說:“去信陽王府。”

    丁柔推開耍賴的尹承善的動作停住了,她沒想過能隱瞞過尹承善,他應該早就知道了,三日回門,丁柔在丁家受到了諸多的優待,但她心裏未嘗沒有遺憾,祖父祖母的疼惜她,但他們無法取代柳氏再丁柔心中的位置。

    尹承善閉着眼睛解釋:“我同子默有約,子默還沒成親,他眼裏除了征戰就沒旁的,風俗知道的少,偏就約在今日,我推脫不”

    他的嘴脣被丁柔的手指堵上了丁柔任由他耍賴般的靠着她的肩頭,尹承善脣角翹起,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柳氏聽說尹承善帶着新婚妻子到訪時,慌亂驚喜溢滿心裏,她是算着日子的,知道丁柔今日回門,沒有遺憾是假話,她倒不是想受女兒女婿大禮,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丁柔過得好不好尹承善看着挺好的,但萬一虧待了丁柔呢以丁柔的脾氣秉性,受了委屈也不會同太夫人說起的。

    柳氏還記得丁柔曾經說過,丈夫要自己選,如果不是良人,會認命自己有眼無珠。雖然這門親事是丁老太爺促成的,但如果不是丁柔看重了尹承善,柳氏知曉女兒絕對能將婚事攪黃了。”郡主殿下,王爺請您去看尹大人的夫人。”

    柳氏沒換衣服隨着婢女去了齊恆尹承善經常喝酒的月影閣,對於沒有樓梯的月影閣,柳氏如何都上不去領路的婢女道:“王爺今日在聽濤閣擺酒,太妃殿下也過去了。”

    柳氏放心了,聽濤閣不是很寬敞,但最好的一點是不用爬繩子上樓。

    “郡主殿下到。”

    丁柔同尹承善一起起身,柳氏從進門起到坐到木太妃身邊,眼睛一刻不離丁柔,丁柔一直含笑的認柳氏打量。在柳氏坐下後,丁柔同尹承善同時行禮“拜見郡主殿下。

    柳氏擡了擡胳膊:“起身,起身。”

    木太妃含笑看着丁柔“我們受了你的禮,也得還禮,把玉如意取來,送給他們。”

    丁柔想要推辭,見到玉如意後更是不敢要了“太貴重了。”

    “拿着吧是我師傅留給我的。”木太妃說道:“曾經是師傅得的第一件戰利品。“丁柔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戰利品,太祖皇后拿第一件戰利品傳家怕子孫後代不知道老祖宗是造反得天下的有時丁柔非常佩服木太妃的天才想法,推辭是不成了,丁柔瞥了鎮定的尹承善一眼,你當我看不出你忍笑辛苦

    尹承善扭頭咳嗽了兩聲,強壓下去笑容,齊恆同他勾肩搭背“你夫人留給我姑姑照看,咱們喝酒去,你成親那日,我可是沒少給你擋酒。”

    “子默成親,我也會幫忙。”

    齊恆大笑:“你會被我軍中的兄弟灌趴下的,就你那點酒量”

    “子默休看不起人,我準保讓子默清醒的入洞房。”

    兩人去了月影閣飲酒,丁柔在木太妃的堅持下,只能收下了玉如意“多謝多謝外祖母。”

    木太妃喝了一盞酒,繼續說道:“本來我沒想給你這柄如意,但我答應過師傅,如意世代只傳女不傳男,我只能信守承諾將如意交給你,倒不是我捨不得如意,這如意得來的時候曾經被希望在你手中重現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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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還是受詛咒的太祖壑後,木太妃,柳氏就沒一個一生幸福的女人,丁柔覺得如意鐮手得很,暗自起太祖皇后,柳氏輕聲問着丁柔各種問題,丁柔一一的回答,木太妃並沒離開,雖然同她們母女大多插不上話,但她寧可在一邊飲酒,也不願意離去。丁柔誠懇的問道:“有一事求您幫忙。”

    木太妃放下酒杯,聲音裏多了一分的愉悅:“說吧。”

    “是五姐夫,他能不能入皇家軍事學院。

    “你是讓我徇私”

    “舉親不避嫌,五姐夫資質很好,作戰勇猛,因卡在官職上失去機會太可惜了。”

    丁柔也不單單是爲得到丁姝的感激推薦朱能,她對木太妃限定的招生標準,有點不同的看法,高官厚祿已經到手,不是丁柔小人心思,沒幾個人願意刻苦學習,何況木太妃同高級將領牽扯太多,難保不會惹人注意,丁柔一直認爲未來在年輕人肩上,下達命令的是將軍,但執行命令的校尉。”預期限定官職,不如限制年齡,有些人的戰法已經固定了,讓他們貿然改變不一定能適應得了,但年輕的校尉們就不同,思路活躍,也有勇氣創新,懇請外祖母多考慮。”

    木太妃思索了半晌“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將我所知的傳承下去,也是爲了大秦帝國的將來無人敢扣邊。”

    旁人的話木太妃能聽進去三成就不錯了,但對丁柔說的,她一般都會認真的考慮,這也是她們之間難得的情分。

    “還有一事。”丁柔多了一分都不好意思,好像來信陽王府是求助的,但丁柔如今手裏可用的東西太少了,雖然在丁敏身上多用了個心眼,但資料不足,得不出正確的推論“您可知曉嶽寧侯最近做了一筆生意”

    木太妃搖了搖頭“我不關心嶽寧侯。”

    丁柔有些失望,但沒有人是全能的,木太妃是軍事上的天才,在經商上差一點也可以理解。木太妃說:“我命人給你打聽一番嶽寧侯太不成體統,我懶得過問他。”

    一個善於經商的昔日第一侯,木太妃有些看不上嶽寧侯,她想了很久都沒弄明白,丁家爲什麼同嶽寧侯結親。

    丁柔笑道:“我是隨口一問,用不到勞煩外祖母。”

    勞師動衆的用信陽王府的人打探消息太惹眼了,丁柔又說起了別南邊的事情,木太妃也知道尹承善會外放,同丁柔說了幾個人“如果你有麻煩,可以去找他們幫忙。”

    信陽王府屹立不倒,木太妃叱詫風雲一生,怎麼也有幾個說得上話的人,丁柔點頭表示記下了,木太妃隨口說:“二皇子也快回京了,他是最像陛下的一位皇子。”

    丁柔笑了笑,奪嫡之爭上她不會發表任何意見,言談間提醒木太妃,她最好關於立儲上也少說幾句,丁柔陪着柳氏說話,月上梢頭時,她再次扶着裝醉的尹承善離開信陽王府。

    在馬車上,丁柔問道:“回去怎麼說”

    尹承善打了酒嗝,信陽王那也是海量的人,他連喝了兩頓酒,帶着醉意的擺手:“照直說。”

    “你同信陽王交情莫逆”

    尹承善握住丁柔的手腕,惋惜的嘆道:“子默是關在京城這隻大籠子的老虎,他輕易出不去京城,信陽王太妃又將虎符上交,專心籌建軍事學院,最近朝堂上還弄出個軍事參謀部,子默是領頭的叫什麼參謀長,虎牙都被拔了,他趕不上我自在。”

    丁柔也略帶遺憾的嘆息“拔了虎牙起碼還能享受富貴,但手握調動北疆的虎符,有傾家滅族之禍,如果有戰事發生,陛下會信任信陽王。”

    回到尹府,楊氏對丁柔神色略帶不滿,臉色不是很好看,丁柔裝作不解的勸楊氏多歇息,不必爲他們夫妻擔心云云。聽得楊氏更覺得窩火,不是惦記着算計丁柔的私房銀子,她早給丁柔點厲害看看了,讓她裝傻充愣。

    “你既然回門了,我也不能再縱着你,從明日起,到我面前立規矩,你孃家的的規矩如何我不管,嫁入尹府,自然得守我立下的規矩。”

    丁柔謹慎的說:“是。”

    楊氏的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丁柔的舉止讓她挑不出毛病,楊氏不信折騰不了她,早晚要打掉她的氣焰,讓她俯首帖耳的爲尹家貢獻一切。就算不是侄女嫁給尹承善,楊氏有信心一樣能操控得了尹承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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