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鞋子,就是鞋子不對,只是當時沒在意那麼多。
我猛地蹲下撩起光頭胖子的褲腿,看他腳上穿的鞋子。光頭胖子嚇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警戒地喊:“喂,你幹什麼”
我急忙問,“兄弟,你那天穿的也是這雙鞋子嗎”
光頭胖子點了點頭,說:“嗯,是這雙,怎麼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該如何說纔好。
看來當時我和光頭胖子真的靈魂交換了可爲什麼光頭胖子會出現在那棟小區的樓梯間爲什麼他會失去其中一段記憶而我卻對那天的記憶卻很完整
見我不說話,光頭胖子繼續問:“喂,大兄弟,你倒是說話啊,一個人搖頭晃腦的在想什麼”
我忙搖頭,說了句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光頭胖子白了我一眼,說:“大兄弟,你該不會是想到了什麼吧你要是想到什麼就告訴我,這幾天我想這件事已經想得腦袋都快炸了。”
靈魂交換,這樣的事情我能告訴光頭胖子嗎就算告訴了他,他能信嗎
我再次搖頭,一聲嘆息說:“哎,我也不知道”正說着話,轉頭猛地看到了圍脖女,站在不遠處直直盯着我和光頭胖子看,她手上的黑色袋子已經消失,估計是事情已經忙完了。不過這一次我看見她,並未感到任何的不適。
光頭胖子看沒希望解開心中的謎團,看了看時間,說:“不說了,很久沒睡覺了,困得慌,回去睡覺了。”
我急忙攔住光頭胖子,說:“兄弟,不瞞你說,其實我也和你有差不多一樣的情況,你能留個電話給我嗎,以後想起了什麼,我們可以相互探討探討。”
光頭胖子估計以爲遇到知音了,把電話號碼留給我了,我撥打了光頭胖子報給我那號碼,光頭胖子的手機立馬便響了。
這時圍脖女走了過來,問我:“馬仁,這是你的朋友。”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放在光頭胖子身上。我點了點頭,說是。
光頭胖子一臉色眯眯的病態樣兒先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賤人,然後又以同樣的表情看了看圍脖女,小聲在我耳邊說道:“這兩美女你都認識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只是微笑地點了點頭。
光頭胖子主動和圍脖女打了聲招呼,說什麼以後有空一起玩啊,圍脖女禮貌性地說好啊。
簡單聊了幾句,光頭胖子便離開了。
直到光頭胖子消失,圍脖女還盯着他的方向,她問我怎麼認識光頭胖子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胡亂編造,說是其實我和他並不熟,只是之前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圍脖女若有所思地點頭,還想說話時,小
賤人已經跑到我身邊,像是宣誓主權一樣拉着我的手臂,一臉挑釁地盯着圍脖女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又來了”
小賤人暴跳如雷,指着圍脖女的背影大喊:“你說誰是傻子喂,你回來給我說清楚啊”我拉住小賤人,讓她別這麼激動,小賤人回頭拿眼睛瞪我,我以爲她要罵我不提她說話,沒想到她定了一下之後開始有點慌張,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我,說:“剛剛那個女人叫你什麼馬馬仁,你你叫馬仁你”小賤人越說臉色越難看,搖着頭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我趕緊給小賤人解釋,說我整了容之後,隨便換了一個名字,本來之前也想過和她說新名字的事情,但覺得我和她之間那麼多年,早已經習慣用方圓這個名字,所以就沒和她提。
說實話,我都覺得這理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但我確實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藉口。
小賤人小聲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那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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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煩躁,現在又困,但又怕小賤人有所懷疑,所以必須得解釋。
我說這個名字我才叫了一年多,因爲長相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如果遇上熟人我都是用方圓,但是遇到陌生人則是用馬仁這個名,畢竟有些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
不知道小賤人信不信,反正連我自己都不信。我拉了拉小賤人的手臂,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去喫飯,小賤人明顯不受我的影響,依舊盯着我小聲問:“那真的是你隨便想的一個名字”
我點了點頭。
關於眼鏡男和小賤人曾經在一起的信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日記中看到的他倆高中時期的一些事,所以,爲了能岔開這個話題,我只能一個勁地把話題往高中時上面扯。
不過小賤人的回答很敷衍,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邊,最我實在扛不住了,連續打了十幾個哈欠後不想再多解釋下去,我就讓小賤人自己好好想想,我得回去睡覺了。
小賤人跟在我後面,我也沒管她,由她跟着。到了住處後,我也沒精力再去打掃屋子,簡單把那破沙發上的灰塵清理了下,然後躺上面睡覺了。
我目前對小賤人還算放心,雖然小賤人現在對我有所懷疑,但畢竟我是盜用眼鏡男的身份,而且還知道她和眼鏡男之間的很多祕密,所以,我相信小賤人不會對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至少現階段不會。
可能因爲之前去汶川受到了什麼影響,我在夢裏看見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他旁邊站着一個很模糊的女人,兩人正在和一個小女孩聊天。
下午四點多,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小賤人也在旁邊睡着。
我回想着最近發生的這些事,突然發現,現在的情況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