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爻那肥碩的身軀緩慢的倒向地面,眼中還帶着遺憾和疑惑,嘴裏不斷地滲出血液,可還是一動一動的張口說着什麼。
“哬呼呼哬哬哬”
“哼還真把咱們當傻得了,一位會陪着他一直耗下去。”
黑衣人中的一個說着,蹲下了身子。附在已經倒在地上的鐘爻耳邊說道:“斷了人家藥材,逼迫別人交出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以爲就真的沒報應你以爲只有你們黃氏商會,在皇都有勢力還有,我家主子要我們帶句話,爲難她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鍾爻此刻,眼神逐漸渙散。可是心中卻是沒明白,難爲了她,是誰
難道是仁心堂,或是那個叫連澤遷的
千算萬算,沒算到。竟然是被自己從沒看在眼裏的,仁心堂以及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連澤遷
看着眼前逐漸斷氣的鐘爻。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道:“事情辦完了,走吧。想必這宅院的下人,一會也該發現這裏的異狀了”
“嗯”
一陣微風拂過,除了滿室的血腥外,不見半個人影。
當夜戌時,一陣驚叫從鍾爻的宅院內傳出。
“啊殺人啦”
之後因爲黃氏商會,主持淮州郡一切事物的大管事被人謀害,淮州郡城內當夜便騷動了大半夜。
連住在淮州郡城的太倉令都驚動了,最高政務官員淮州郡知州也聞訊後,半夜從牀上爬起來。
而這些和身在老縣城的席凝羽沒有半分關係,更沒有影響第二日一早,饕帶着幾車藥材,停在新宅門外。
因此今日一早,當饕帶着幾車藥材停在門外時。席凝羽同樣戴着面紗的斗笠,在門外迎候。
“席”
“咳咳陶鐵公子,還是進內說話吧”
連澤遷見饕欲喚出自家小姐名姓,於是急忙打斷,把人先請進院裏。
“哦好,請”
等幾人來到客室,分別落座後。饕纔開口說道:“應急的藥材已然送到,因爲臨時各處購置,所以數量不是太多。
但是也足夠這個月使用,並且還能餘下些備用。
還有,之前說過的那位接替黃氏藥商的藥材商人,過幾日也就到了。”
席凝羽坐在那裏,不想接口說話。
連澤遷看了半天,只好開口道:“這次有勞尊駕,實在不知何以報答”
“用不着報答,他也不過是代他主子,報答我曾救命的恩惠。過後便是誰都不欠誰,用不着回報他們”
席凝羽冷聲的接了這麼一句。
客室內的人都是一陣尷尬,可席凝羽又說的沒錯。半響後只好當沒聽見,連澤遷又和饕客套半響。
“行了,都別廢話了。讓溫平安帶幾個僕人去把藥材點一下,搬進宅子就是,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席凝羽見沒完沒了,不耐煩道。
說完就帶着魚兒起身離開了新宅,走時連聲都沒和饕招呼一聲,可見氣還沒消呢。
連澤遷見此,也只能尷尬的衝饕笑笑,連道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