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坐在上面聽的眉頭直跳,陸氏在一旁也是聞言氣的臉色三變。
只有席凝羽沒事人一般,靜靜的坐在一旁,也沒等黃氏讓她坐,自己就找個地兒坐那了。
慢條斯理的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然後看向被氣的臉色不好的陸氏笑了笑,示意其不用當真。
陸氏見席凝羽給自己打眼神,才哼了聲,漸漸不在心裏氣惱二房這對夫妻。
席敦和於氏這麼吧嗒吧嗒說了半天,反正沒幾局能聽進耳的。好不容易停了嘴,於氏還以爲席凝羽被自己罵的怕了,得意至極的端起身旁的茶水大口的喝了幾口。
席敦則是在一旁看着席凝羽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裏有
些覺得不對勁,只不過到現在席凝羽也沒開口說話,他一時也不好繼續在責難。
席凝羽見這對夫妻說停了,才擡起頭微微掃了二人一眼。然後轉過頭對着黃氏方向,輕輕張口,微微吐聲道:“夫人,凝羽有一事不明,還望夫人賜教”
黃氏見席凝羽出聲說話,不知爲何心裏有些打鼓。尤其是看着席凝羽被二房說道這半天,都沒吱聲,此時忽然開口說話,必然有所爲。
可不知爲什麼,黃氏就是覺得有點不踏實,覺得席凝羽這賜教二字,所含的不是什麼好事。可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應聲。
“羽兒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管問來,不用顧忌。不過,今日到底爲何打了帆兒,你也要給你二叔他們一個交代呀”
黃氏也不笨,雖然感覺席凝羽要問的不是什麼好事,可也不忘拉着二房的,就算倒黴,咱們一起來。
“那是自然,爲何打了席帆,當然要說。凝羽要問的,就是爲何打他的理由。還望夫人直言相告,不要欺瞞凝羽”
見席凝羽這麼說,黃氏也不在囉嗦,點頭示意席凝羽讓她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
“這幾日席帆和席茹到我院子,吃了不少糕點,也從我那拿了十好幾樣物件。
我也只當是姐弟妹間的饋贈,不曾小氣不給過。
不過今日席帆,打碎了我備下明日想要送給邵小姐和瑞安鄉主的禮物。這事,不知夫人要如何處置,此刻在去置辦怕是來不及了”
席凝羽這話一講出,不光黃氏愣住了,就連一旁的席敦都驚着了。
畢竟是送給邵府和瑞安鄉主的,邵府的事,席敦自然知曉。那可是近期與席府來往尚好的官家,而且品級不低,尤其前幾日邵府小姐生日宴,還宴請了席府的小姐。
席茹回去時只說了摔了寧意院的擺件,席凝羽纔打了帆兒,卻沒說那擺件是送給邵府和瑞安鄉主的東西。
邵府也就罷了,關鍵是還牽扯到了一位鄉主,雖然自己不太清楚這瑞安鄉主是什麼來頭。不過能被敕封鄉主的封號,怕也是貴胄之後。
想到此,席敦忽然覺得今日這事,恐怕不好了了
席敦還在尋思着,就見席凝羽這邊又說道:“還有一事,今日席帆在我院子說了些話,纔是凝羽此刻想要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