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些只知道唯唯諾諾的庸人,凌翰斷然覺得無趣。雖然少傅韓端可得信任也有才能,不過現在看來,他並不贊成此刻與昭郡王爲敵,自然也難以爲自己出謀。
想想頓覺無趣至極,凌翰重重嘆了口氣,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退去。
見太子揮退,在座的諸人連忙起身施禮後躬身慢慢退出。只有韓端,仍舊若有所思的坐在原處,這到讓站起身也打算回內府的太子凌翰好奇了。
稍待片刻,見一衆人退的乾淨,凌翰復又坐下。
韓端未走,那就是代表其定有話說,只是礙於方纔人多口雜,不便明言,凌翰見此也耐着性子坐等。
果然又過了一炷香左右,只見韓端慢慢擡起頭。
“殿下真的要針對昭郡王世子一衆動手嗎”
“少傅,剛纔小王已然說的明白,少傅何必再多此一問。”
韓端聽凌翰答得這般痛快,知道眼前這太子爺是非要針對那凌玄逸做些什麼了。
“既然如此,那臣下就位太子出一謀,至於成或不成,端看時運了”
凌翰見韓端這麼一說,立刻來了精神。走下高臺,與韓端相對而站,臉露喜色問道:“少傅有何妙策,儘快言來。”
“殿下可還記得,前幾日有巴州百姓前來皇都。而這些百姓之所以聚衆而來,爲的卻是狀告巴州知州,縱容親族爲禍鄉里,魚肉百姓。
凌翰一時不解,心說怎麼忽然說起巴州那些事兒了。身爲一州知州,乃是掌管一州政史的大員,縱使家人有個違反綱紀的,那也都不是大事。
就算那些百姓來鬧,大不了牽出幾個小吏處置了,便也就是,何至於少傅你此刻拿來言說。
更何況,這關凌玄逸何事
凌翰面露不解,韓端看的分明,於是只能耐着性子解釋道:“殿下當知,這家事才更是不好解決。尤其還牽扯到利益之事,且不論這些百姓所告真假,但能鬧到皇都,自要一番糾察。
可問題就在這裏,派誰去合適
尤其這還牽扯到一州大員,更是一族利益牽連在內。若是那巴州之事屬實,請問殿下,巴州知州豈能甘願束手待斃”
說到此處,凌翰豈能不懂韓端之意。
身爲巴州知州,那是一州的最高政務官員。縱容親屬胡作非爲,怕是實情。
有人來告,自然要派人前去查明。可這一旦查明是真,動則就是抄家滅族之罪,就算那巴州之事尚算不重,也難免一個免職罷官的下場。
而且知州犯事,怕是巴州的一干下屬官員要有不少深陷其中。這一查下來,揪出來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那麼這前往查辦之人,那就是巴州官員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那些人爲了自保,更爲了掩飾罪行,難免做些極端之事,這一論下來,若是前去查辦之人有個好歹,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