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安郡主申茹,也在銀瓊公主派來的婢女附耳交談後,帶着胡媛等人離開。
這一幕算是暫時落下,不過今日參與宴席的人心裏都明白,依着豐安郡主申茹的性子,這事兒日後還有的鬧,大夥都靜等着下一場開幕吧
鄭慈帶着席凝羽姐妹來到了定王府的坐席處,席凝羽帶着席敏先是跟定王妃見禮敘了幾句,定王妃便將周圍平日較親近的幾個府的夫人小姐介紹了一番。
席凝羽也一一見過。
稍後定王妃便讓鄭慈和尚傾顏、邵琦兒三人,帶着初次參加宮宴的席凝羽姐妹與其他府的姑娘小姐敘談,也省的這些小一輩兒的在長輩面前放不開。
一年一次的中秋宮宴,加上自己的女兒也幾乎沒怎麼參加過,所以今日定王妃是打算讓這幾個放開了去玩耍,沒在固着她們。
席凝羽幾人和剛互相認識過的幾位貴女,單獨來到一處坐席坐下,便開始了隨意的說笑。
“席家姐姐,剛纔是爲着什麼和那豐安郡主爭執”
有個年歲較小些的小姐,十分好奇剛纔的熱鬧,礙於自己母親不許她靠前參合,所以此刻耐不住的問道。
“也沒什麼,只不過一些小誤會罷了。”
“哦”
席凝羽不想給人一種碎嘴挑事兒的印象,因此也沒有細說,只是用誤會二字帶過。
這年歲小些的,也是個心思靈巧的,知道席凝羽不欲多說,所以也不在追問。
一小羣人就聊起了別的話題,加上定王妃有意讓席凝羽跟這些小姐親近,所以大傢伙也深知其意,都與席凝羽姐妹相處聊得甚歡。
“陛下駕到陛下駕到”
隨着侍從的聲音落下,從大殿後面轉出了西秦的當今天子在,西秦皇凌騫。
而在凌騫身後,跟隨的竟然不是太子凌翰。
而是一個面目陌生的年輕男子,一時間大殿上寂靜。
隨後西秦丞相,才忽的反應過來,率領着羣臣以及由幾位得寵的后妃,帶着一衆夫人們才山呼萬歲禮畢。
“都起吧今日乃是中秋宮宴,都不必太過拘禮了”
凌騫揮了揮手,便讓衆臣和各府後宅婦人們起身。
因爲三皇子凌渂的迴歸,今日的西秦皇興致極好。連帶着看向衆人的眼神,都是一派欣喜狀。
只是在場的大多數人,此時依舊捉摸着跟在西秦皇身旁的那年輕人的身份。
“咳咳,原來是,是三皇子哥哥回來了。咳咳咳”
鄭慈悄聲對着身後的幾個姐妹說道,更是爲了身後的席凝羽解惑。
“呀是哪位離開皇都好些年的三皇子嗎”
邵琦兒年歲小些,當年凌渂離開皇都時,她尚年幼,因此通席凝羽一樣陌生。只不過身在皇都她之前曾聽聞過有這麼位皇子而已。
隨後不久,便有朝中的老臣們,認出了凌渂來。
“恭喜聖上,恭迎三皇子回朝”
老丞相在此躬身行禮,並大聲說出了那位年輕人的身份。
此刻殿內衆人才知道,那跟在凌騫身後的,便是五年前芸妃離世後,外出數載的三皇子。
數載不見,老丞相一切安好”
“有勞三皇子掛記,乃是老臣榮幸,老臣尚好”
坐在龍椅上,看到自己的三兒子問答有禮,一派儒雅之相。加上凌渂那與芸妃近七成的相像,凌騫心裏一陣陣的泛起暖意。
凌渂又與幾位曾經熟識的臣下互相問候罷,西秦皇凌騫纔打斷道:“好了,今日你方纔回來,日後多有時間與他們說話,今日正是中秋宴,莫耽誤時間。”
其實西秦皇是不耐等凌渂和旁人廢話,自己還沒和他說夠呢,幾時輪到自己的臣子跟自己爭搶。
吩咐了開宴,西秦皇凌騫拉着凌渂繼續絮叨起來。
底下的臣子見狀,一時也不敢上前打擾。只得靜靜的各自坐着在席位裏,連互相探頭議論都不敢。
忽然覺得殿前寂靜,西秦皇才反應過來,於是只能笑了笑,先讓凌渂坐於下首。
“衆卿不需拘束,朕與衆卿家共飲一杯”
凌騫舉起龍案上的酒杯,邀衆臣同飲。
西秦皇舉杯,除了一干臣屬,在右側而坐的各府內眷,也舉杯以示敬意。
至於是不是真喝,到不強求。
席凝羽舉起杯子沾了沾脣角,便放了下來,畢竟她不喜飲酒,加上也沒要求必須喝,所以示意一下即可。
“咳咳”
聽見鄭慈此刻又咳了起來,席凝羽伸出手爲她震了震脈象,察覺沒有異常,才稍做放心。
“慈姐姐今日不可飲酒,切記”
鄭慈聞言,點了點頭。對着席凝羽笑笑道:“知道了,有你在身旁,我是不擔心的,想必與我親近
的幾家小姐也不會強求我喝酒的。”
“嗯,姐姐身體無礙,飲食可隨意,只要別喫寒性的就好。”
鄭慈和席凝羽坐在那裏聊着一些與她調養身體有益的事情,周圍幾個交好的,經過剛纔一番互相言談,此刻也都拉進了許多。
不一會就又聚堆聊了起來,出了席凝羽外,席敏也時不時的插言幾句,加上她年紀最小,說話也乖巧,其她幾位官家小姐也沒有輕視之意,所以相處的極是和睦。
中秋宴上,一般自然不會有不開眼的任性胡爲。尤其是各位官員,都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尤其在這種場合,一旦惹了麻煩,被君主惦記上,那日後就不好過了。
可奈何就有些不知進退的,仗着自己的皇親身份,就像要顯擺一下與衆不同。
就如此刻,胡媛在豐安郡主的示意下,端起酒杯向着鄭慈而來。
“挽霞郡主,方纔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此刻妹妹我來賠罪,還望幾位姐姐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郡主姐姐若是能原諒胡媛,還請飲下這杯酒”
鄭慈見狀,有些皺眉。
剛纔席凝羽還言及不可飲酒,沒想到此刻就有人來勸酒了。只說自己親近的不會強迫自己飲酒,可倒是忘記了豐安郡主這些人了。
“這既是誤會,那胡媛妹妹也無需太過在意,這酒麼,本郡主因爲身體一向不好,所以就算了吧。”
鄭慈略作思量,便開口婉拒了胡媛的敬酒,但是話也說得圓滿,即沒有駁了面子,也已身體不好爲由,不同意飲下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