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可是畢竟人是太子讓來的,自己也不能拒之門外,於是只能沉着臉揮退了左右的歌舞姬。
“把人叫進來,這太子哥哥也是奇怪,前幾日不過有些小風寒,過了這麼些天早就好了,哪用得着他給我找大夫。
真是奇了怪了”
席凝羽跟着溶王府的下人,一路的穿堂過院,到了王府正院內。
看着王府的侍衛對內通報後,裏面傳來了許進的話。
席凝羽才擡腿慢慢走近正廳內,一進門就暗中打量着左右兩邊,還有仔細留意了一下坐在上首的那個年輕男子。
而溶王也是滿臉不耐的看着進來的人,原本沉着的臉,當看到席凝羽後,先是愣一下,然後原本木然的臉色忽然升起了一種驚豔的表情。
尤其是看着眼前這個女大夫,走路時的那種風姿,那份颯然隨意,卻又含着一份婉約端莊的意味。
這其實一般女子所能有的,那更不是普通閨閣秀女們那種讓人膩味的嬌弱能比擬的。
溶王越看雙眼越亮,原本對太子一肚子的怨念,此時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只怕反而還在感念着太子的恩德呢。
席凝羽走到房間半過,然後擡起頭算是正面的看了溶王一眼,便蹲身施禮。
“見過溶王,民女奉太子令諭,來給溶王看看脈象,不知溶王此時可否讓民女請脈”
溶王沒有迴應席凝羽的問話,因爲此刻溶王一直盯着席凝羽看,根本沒有回過神來。
細眉杏目,雙眼水潤有神,染了桃粉的雙腮。配上那一張小巧紅潤的嘴脣,不似櫻桃小口,嬌俏。也非仰月口那種明媚,活潑。
看着席凝羽這一張面容,溶王心裏格外的癢癢,可忽然覺得這一張臉怎麼帶着幾分薄怒了
正自奇怪的溶王,被身旁的侍衛悄悄扯了扯他,溶王才醒過神來。
“額席姑娘勿怪,是小王失禮了。
看,看診,這會就看,在哪看都行,要不姑娘你說了算”
溶王笑呵呵的對着席凝羽道,一副什麼事兒都你做主的樣子,讓席凝羽看的十分噁心和不耐。
“王爺說哪裏話,這是您的溶王府,自然看王爺要在那裏看診覺得方便纔是,民女怎麼敢替王爺拿主意”
“席姑娘客氣了,客氣了,呵呵呵那,那不然就這裏看,就這裏吧”
溶王說完,就擼起袖子,轉頭看向席凝羽,靜等着她上來給自己診脈。
見席凝羽上來後,點了點頭讓侍衛給席凝羽看座。然後一把扯下席凝羽搭在他手腕處的一面方巾,對着席凝羽道:“何必這麼麻煩,還是不用方巾得好,以免姑娘不好診脈”
見溶王這德行,加上這屋子裏充斥着的一股子脂粉味,席凝羽心裏糾結極了。
“咳,那還是用方巾吧,用方巾”
溶王見席凝羽面色又沉了沉,心裏怎麼能不知道,於是生怕惹惱了眼前這個美人兒,溶王不甘心的又將方巾自己蓋在手腕處。
“席姑娘,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