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真人安慰道:“放心,你要是害怕把龍根含在嘴裏吧。”
我一聽一拍腦門,我怎麼差點忘了它?!
我立刻從兜裏把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掏了出來,剛準備往嘴裏含的時候,心裏突然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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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雷真人不解的看着我。
“你……你剛纔說這是什麼?”我腦子裏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
看着我的表情,雷真人忍不住古怪的笑了起來:“龍根啊,還能是什麼?”
“龍……什麼是龍根?”我心裏抱着僥倖的問道。
雷真人不耐煩了起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叫你含根你含,哪來這麼多廢話。”
“老頭!你玩我!”我一把將那東西丟了出去,到這個時候,我心裏早已明白那是什麼了。
想到我竟然把那東西當做救命的寶貝含在嘴裏這麼久,胃裏有些翻騰,彎着腰乾嘔了幾口,可沒喫晚飯啥也沒吐出來。
“你扔了幹啥?你願意死還是願意含根?”雷真人看着我,雖然極力抑制了笑容,可我還是從他眼睛裏看出了幸災樂禍。
“我他媽死也不含那玩意!”我衝着他咆哮了起來。
雷真人看我的反應也不發火,耐心的解釋了起來:“那東西很難找的,需要一生都沒有行過房事的男人死後把那玩意割下來,然後用祕法煉製,因爲沒有行過房事,所以那個地方陽氣極重,含在嘴裏才能起到鬼不敢近身的作用。”
我知道他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可我還是不打算撿起來,因爲太噁心了。
雷真人說那行吧,一會兒跟緊點好了。
我點點頭,正打算問他現在該往哪兒走,忽然覺得後背一涼,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幾乎要撞破我的胸膛。
在那幾棟白牆瓦房的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詭異的出現了一個黑影。
那個黑影靜靜地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彷彿一尊雕像,但我卻敢肯定那絕對是一個活的東西!因爲有白色的牆體做背景,剛纔我分明清楚地看見那個地方什麼都沒有!
“雷真人……”我低低的叫了一聲。
雷真人也發現了那個黑影,他把手放在挎包,盯了那個黑影一會兒,然後聲音傳了過來:“放心,那不是鬼,我沒感覺到鬼的氣息。”
我頓時鬆了口氣,不是鬼,想來應該是個人了。
然而雷真人下一句話卻讓我剛放下去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那是個死人。”雷真人盯着那黑影,淡淡的說道。
“死人?!”我一下子愣住了,死人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而且那人明顯是站立着的,死人怎麼可能站着?!你別告訴我是殭屍!
彷彿猜到了我心的想法一般,雷真人看着我道:“那是一具跳屍,應該是這附近有人死了之後被貓狗驚了屍,不是殭屍,用不着擔心。”
“有人來了。”
雷真人突然盯着一個地方說道。
我順着他的眼睛看了過去,黑暗之,一個老頭兒拎着手電筒沿着山路走到了那幾棟白牆瓦房的前面,我彷彿聽見他輕輕一嘆,竟然是直接將那個死人放到了背,然後往原路走回。
“老人家!等等!”
雷真人對着那邊喊了一聲。
聽到人聲,老頭兒的腳步一頓,隨後,他放下背的死人,手電筒朝着我們射了過來。
待到看清我們兩個之後,老頭兒便打着手電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是?”
老頭兒在距離我們尚有幾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一臉戒備的看着我們。
“哦,老人家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是這麼回事,我是他爸,我們兩個是縣裏的,到這邊來玩,結果迷了路。”雷真人笑呵呵的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差點沒忍住質問他憑什麼說是我爸,老頭兒聽到這話,面色稍稍和緩了一些,然後說道:“天都黑了,這裏荒山野嶺的,方圓十里只有我一個人住,要是你們不怕的話到我家去住一晚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老頭兒的臉掠過一絲悲傷。
“怕?爲什麼要怕?”雷真人疑惑的問道。
老頭兒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那個黑影:“那是我老伴,昨天她去世了,結果被貓驚動了屍體,出來到處亂跑。”
“沒事,我們不怕,這樣的話那打擾了!”雷真人趕緊說道。
“那好,你們跟着我來吧,別跟丟了。”老頭兒點點頭,然後打着電筒轉身走去。
我們跟在他後面,穿過崎嶇的小路,走了大約十來分鐘,終於看見前面不遠有了燈光。
“那裏是我家了。”老頭兒指了指燈光的地方,對我們說道。
“老人家,爲什麼你會一個人住在這裏呢?”這時我忍不住問,這荒山野嶺的,說句難聽的,哪天死在這裏屍體爛了恐怕都沒人知道。
“以前這裏住的人還算多,不過後來經常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大家開始傳,說這安樂鎮裏有鬼怪作祟,所以全都逃到了外頭,那些房子也荒廢了,我跟我老伴年紀大了不願意走,也走不動了,所以留在這裏準備直到老死,可沒想到我老伴……”老頭兒忍不住有些悲傷,渾濁的老淚順着臉落了下來。
我和雷真人皆是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老人帶着我們去了他家,然後把我們領到了一間相對算是好一點,至少不透風的屋子,說只能先委屈我們一下了。
我們趕緊說不會,老人又問我們要不要喫點東西,我們說不用了,他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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