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喜歡?那現在呢?”葉可昕帶着期待的問。
我搖頭道:“我有媳婦了?”
“結婚了?”她聳了聳肩,看着我。
“這……沒有。”我道。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她馬遞給我一個白眼,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看她的表情,我估計她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不過說實話這時候我心裏挺感慨的,女人這種生物,真不是靠追來的,而是吸引來的。
想當初我做夢都得不到的東西,現在卻主動送門來了。
她也是個聰明的人,看着我沉默的樣子,沒有再繼續抓着這個事兒不放,很巧妙的扯開了話題。
喫完飯後,我們倆分開了,臨走前她讓我留下電話,等她爸回來了,馬打電話通知我。
我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在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四處的走動了起來。
看着熟悉的街景,來來往往的行人,我漫無目的的晃悠着,不知不覺走了許久,忽然一擡頭,來到了一座道觀前。
這道觀明顯是新修不久,門口的石獅子一點磨損的痕跡都沒有,跟新的一樣,可是香火十分鼎盛,來燒香的人很多。
並且這道觀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無觀。
按照我的經驗,一般敢起這種名字的地方,水分都很大。
因爲真正的大師,心有着敬仰,絕不敢以無二字命名。
在我還沒進去的時候,有七八個大媽朝我圍過來,說什麼我的心結沒打開,或者問我最近是否倒黴之類的,我花了很大力氣才從她們的包圍當逃出來,然後一頭扎進了無觀裏。
剛進去,有兩個漂亮的道姑迎來,臉還稚氣未脫,看去跟大學生似的。
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外面那幾個大媽,頓時搖了搖頭,這是對啊,沒有對沒有傷害。
“帥哥香嗎?一炷香只要九十八元,可帶來的福緣卻是無限的哦。”兩個道姑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嘻嘻的衝我說道。
正好我挺無聊的,眼珠子一轉,說道:“香算了,我想見見你們觀主,讓他幫我算算命。”
“你要見觀主?”其一個小姑娘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道:“可以,但是帥哥,你要見我們觀主,總不能一炷香都不點吧?”
我無奈,只能掏出了一百塊錢,拿了一炷香起來,恭敬的插在三清祖師的銅爐。
那兩個小姑娘看見香竟然自己燃了起來,馬變了變顏色,其一個說道:“帥哥你先等等,我這去叫觀主出來。”
她這舉動倒弄得我一怔,看來這無觀的觀主也不完全是個騙子。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道袍,頗有出塵之意的道士,從側門走了出來。
然而在我倆互相對眼的時候,卻忍不住同時罵了句臥槽。
“王大飛?!”
“師父……?!”
我瞪起眼睛,這個道士看起來二十來歲,穿着一身道袍看起來的確是仙氣飄飄,可當我看見那張臉的時候,嘴脣卻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叫王大飛的傢伙應該是先天道體,根骨絕佳,是真正的道法天才。
如果這傢伙是這裏的觀主,那把這裏取名爲無觀,從某種角度來說,倒也說得過去。
“這道觀是你開的?”我樂了,點起一根菸,道。
王大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忙拉着我進了裏屋。
裏屋是他的辦公室,這小子還挺懂得享受,牆壁掛了幾幅山水畫,桌子間還擺着神獸啥的,看樣子這一年他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師父,喝茶,這可是極品大紅袍,全國一年出那麼一兩斤。”王大飛推過來一個青花茶杯,笑眯眯的說道。
我也不懂茶,但這玩意聞着確實是挺香的,於是端起來一口全喝了下去,這一幕看得他眼珠子都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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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以前我們不是有個清潔公司麼?怎麼你改行開道觀了?”放下茶杯,我問道。
聽到我的話,他立即苦起了臉,說道:“師父,你是不知道啊,那清潔公司從你走後不久,直接沒有生意了,入不敷出,半年前我實在撐不下去,給關了。”
我打量了一下房間,道:“那你這些東西咋來的?”
一說起這個,王大飛馬來了精神,開始神采飛揚的給我講起了他半年來的發家史。
他告訴我,他先是在街邊擺了個攤,主營算命摸骨,兼職手機貼膜、挖雞眼、祛痣、幫人看風水之類的業務,本來是尋思混口飯喫喫,餓不死行了,可是沒想到,他靠着自己無聊時從下載的一些黃帝內經、鬥首論、周易八卦一類的書籍,居然鑽研出了成果,幫人看相算命啥的,一看一個準,不知不覺名氣漸漸大了起來,也賺錢了,一個月前修建了這一所無觀,當了觀主。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對他的經歷並不覺得多意外,先天道體本是陰陽眼更難得的體質,一般情況下,具備陰陽眼的人可以有不少,拿我來說,並不是獨一無二的,崑崙仙山的蘇凝冰同樣有陰陽眼。
但是先天道體則不同,一般情況下,一旦陽間有一個先天道體存在,那麼不可能再誕生第二個。
其實但凡這種體質的人,應該都是邪魔外道的眼釘肉刺,只要一發現會馬除而後快,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平平安安活到現在的?
“光說我了,師父你呢?你這一年到底跑哪兒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四處打聽都沒有你的消息。”王大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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