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變成厲鬼,能是我的對手了?”
白衣邪僧像是感到十分好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韓菲俏臉一變,對啊,對方連那麼厲害的靈異子彈都能輕鬆的擋住,自己即便是變成厲鬼,恐怕也不是對手。
想到這裏,她苦笑了一下,眼閃過一絲絕望。
隨後,她抽出腰間的短刀,對着自己的脖子便抹了過去。
靠!
我看到這一幕,心暗罵一句我草,這女的太剛烈了,我還以爲她怎麼也得再磨蹭一會兒,沒想到說自殺自殺。
我趕緊衝去,一把將她舉起的手抓了回來,奪過她手裏的刀。
黑色的大手頓時消失,那邪僧被我的出現弄的一愣,法術自然也破了。
韓菲落到地,俏臉滿是蒼白之色,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你怎麼還不逃命?”她虛弱的問道,直到此刻,依然沒有給我任何好臉色。
“想活的話閉嘴。”
我偏頭看了她一眼,道:“好好看着,你口不屑一顧的玄術能不能得你的靈異子彈。”
說完,我轉頭盯向了懸浮在空的白衣邪僧。
這白衣邪僧皺起眉頭,打量了我片刻,似乎有些忌憚,竟然朝後退了一段距離。
“原來還跟着一個年輕高手,小友,這件事你應該並未參與,我也不想和你爲敵,我奉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白衣邪僧勸說道。
我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說道:“你是邪佛教的人?”
“正是。”白衣邪僧點了點頭,神色露出些驕傲。
“那你猜不猜得到我是誰?”我笑着問道。
“老僧眼拙,不知道陰陽界何時又出了一位年輕俊傑。”白衣邪僧搖頭道。
“降魔局,你應該聽說過吧?”我道。
白衣邪僧的臉色立刻變了,下一刻,他眼的渾濁之意陡然消失,轉變成了一種犀利的光芒。
而且他也不再和我廢話,直接動起手來。
“唵!”
他念誦出佛祖六字真言的一個唵字,好似有天雷在我耳邊炸開,震得我渾身一振。
我立即穩固心神,喝道:“第一式,蕩龍式!”
“吟!”
伴隨着龍吟之聲,一條巨大的蒼青色巨龍從天而降,瞬間便擊破了那個帶着強烈壓迫的唵字。
白衣邪僧眼睛微眯起來,卻並不感到絲毫意外,降魔局的人,如果那麼容易對付,那才真是不正常。
他盯着我道:“我似乎已經猜到你是誰了。”
“我聽般若說過,最近陰陽界裏面新崛起了一個年輕高手,姓楊,應該是你吧?”
我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果然很不一般,不過,今天你說什麼也得給我留在這兒!”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我便猛然心頭一涼,剛準備躲避,發現腳下竟然出現了很多的樹藤。
這些樹藤像是憑空生出的一般,直接從水泥地當冒出,面佈滿了煞氣,而且還帶着尖利的倒刺,瞬間刺破了我的腳踝。
不過我並不慌張,老子的血可以解天下百毒,當初連古巫術的毒都能化解一些,而且那還是我體內分出去的血液,更何況眼前它攻擊的是我的本尊。
邪僧看着藤蔓纏住我的腳的時候,便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三根手指頭道:“如果我數道三,你還不倒下,那我站着讓你殺。”
“這可是你說的。”我馬笑了起來。
邪僧哼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你馬會知道它的厲害。”
我的確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眩暈傳來,幾乎要昏厥過去,這藤蔓的毒性果然非同小可,然而,這種感覺剛一出現,便被我體內的一種神異力量完全消除掉了。
連帶着消除的,還有那些注射進來的駁雜的毒素。
“一!”
“二!”
邪僧正在數數,每數一個數,他臉的笑意便濃郁一分。
而我爲了配合他演出,也是裝作一副即將倒下的樣子。
一旁的韓菲露出急色,不過我悄悄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目光一呆。
“三。”
當邪僧數道三的時候,臉色卻忍不住有些僵硬起來。
因爲我依舊沒有倒下,還在‘掙扎’之。
邪僧不死心,繼續數道:“四!”
我依然沒有倒下。
“五!”他喝道。
我聽到這個夾雜着濃郁方言味道的五字,終於是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再也裝不下去了。
“你……你怎麼可能沒事?”邪僧震驚的看着我。
“是你對你的爛樹太有自信。”
我一邊說着,精氣外放,直接將那些纏着我的藤蔓震斷。
這些藤蔓斷開掉到地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去,僅僅幾秒鐘的功夫,從鮮活的活物變成了一小截一小截的枯樹枝。
那白衣邪僧看到這一幕,嘴脣哆嗦了一下,露出心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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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忘了自己剛纔說的話,如果數到三我還沒有倒下,站着讓我殺。”我笑道:“現在你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白衣邪僧的臉色一陣變幻,下一刻,他的表情忽然凝固在了臉,整個人也失去了氣息,好像死了一樣。
我怔了怔,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盯着他看了幾秒鐘,突然反應了過來,趕緊衝前一掌轟在了他的身。
然而,這一掌擊的卻是一層薄薄的衣裳,裏頭根本沒有人,衣裳和蒲團直接掉到了地。
我迅速跑到那狹窄的窗戶口向外看了出去,只見一道赤條條的身影正快速的從不遠處的樹林消失。
“好狡猾的和尚。”
我心裏罵了一句,然後對韓菲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馬回來。”
說完這話,我忽然聽到樹林裏傳來滴的一聲,同時還伴隨着隱隱的狂笑,心裏頓時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那傢伙在樓裏裝了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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