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他拎包的時候摸了,裏面好幾把槍。”他轉身就想跑,被我伸腳給絆倒了,胖子拎着脖領子把他拎起來。
兇巴巴的說:“知道怕他們,就把我們當哈嘍kitty”
大娘剛上前兩步想攔,就被大爺喊回去了,“別再來我家了,河溪村不歡迎你們。”
我嘆了口氣,知道解釋不清,也就不多解釋了,幫着胖子,把於瘸子弄上車。
剛開了沒多遠,村長就帶着人過來了,我趕緊拔出匕首,架在於瘸子脖子上,命令:“快往前開,別停。”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
“於瘸子,我命令你停下”
“不能去黑沙漠,惡魔已經甦醒了”
“你們會”
老村長的喊聲終於聽不見了,我這才鬆了口氣,“你可以不去,不過我們會把消息放出去,想想吧,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他們上的是你的車嗎”
於瘸子臉色一變再變,總算是答應帶我們去六指下車的地方,但不會進黑沙漠,不管找不找得到,都不許出賣他。
我答應了。
本以爲六指去的肯定是黑沙漠,昨晚喝酒的時候,鑽地鼠他們也是這麼說的,所以車子拐了個彎,往後面開的時候,我就緊張了。
“他們去的是真正的黑沙漠。”都到了這個份上,於瘸子也不瞞着了。
我們這些外人所知道的黑沙漠,是村頭不遠的地方,但其實這只是風沙的邊界。
真正的黑沙漠其實在最裏面,當初沙漠開始騷動,牛羊很多跑進去沒出來的,而且風沙遮天蔽日,比沙塵暴還大,所以才叫它黑沙漠。
沒幾天的功夫,就蔓延出來了,老安叔當時還在村子裏,威望僅次於老村長,他說惡魔快甦醒了,任何人不能靠近,不然會死很多人。
“忘了跟你們說,老安叔是真有本事的,這都是祖訓,我們村裏人都聽。”以爲我們不知道老安叔,於瘸子還特意解釋了下。
我一直掐着時間,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纔到他說的地方,就算車破點,速度也不快,這距離也夠驚人的。
都算的上是災難級的了,可網絡上卻查不到,只是一句災難帶過了,我不相信老安叔有這麼大的能量,問於瘸子,他也不清楚。
這裏的沙子跟之前我們出去的地方不一樣,,有點暗紅,我抓了一把聞聞,土腥味比那些人身上的還重,轉頭看着胖子。
他去過巴丹吉林,還是牛掰的徒步的,看完也懵圈了,“照說一個地方的沙漠不應該差這麼多啊,這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外面看明明很安靜,可剛往裏走兩步,沙子就飛起來了,連眼睛都睜不開,我捂住腦袋,拉着胖子又退出來。
我們什麼都沒準備,看來是進不去了,只能在外面等,於瘸子卻說什麼都不敢,威逼利誘都不行,最後被胖子拳頭威脅,才答應把行李留下,明天一早過來接我們。
bsp;這裏沒有路燈,手機的電量也不多,我讓胖子等着,自己趁着天亮,在到處走走。
沙漠肯定是不敢輕易進了,我就沿着外圍,往村子的方向走,巴丹吉林存在太多年,一直都是旅遊的地方,應該沒什麼問題。
而且胖子也說了,這裏的沙子跟巴丹吉林的不一樣。
“嗯”前面的沙子有道凹印,而且一直延伸到沙漠裏,我趕緊跑過去,幸好風不算大,還沒完全淹沒,我趴在地上比量了幾遍。
可以確定是車輪印,但是隻剩淺淺的一層,實在看不出什麼輪胎。
我想跟進去碰碰運氣,可惜還沒走幾步,就被風沙給吹出來了。
這裏比剛纔的還大,我都以爲要沙潮了,可只要退出來,就風平浪靜了。
我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就看到第二個模糊的車輪印,這回的比之前的清楚一點,輪胎很寬,是專門改裝過的。
接着第三個,第四個
到第七個車輪印的時候,我還在地上找到一個釦子,系捆帶的那種,專業探險的都有自己的徽章,不會誤拿什麼的。
這個標誌我認識,我在車上借火的那個,揹包上的就是這個。
我心就更沉了,他們居然都進黑沙漠了,就憑我和胖子,根本不是對手,我趕緊往回跑。
跟胖子一起,挖了個深坑,把行李堆在裏面,反覆試了幾次,確定從遠處看不出什麼,才跳下去。
一直到天黑,他們也沒出現,這裏是沙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陣沙子把我們埋了,而且還有那七輛車,六指他們呢。
我和胖子不敢都睡,商量着我守前半夜,他守後半夜,我一直盯着沙漠,他們要是出來,肯定會有光。
胖子一向沒心沒肺,剛躺下就睡着了,弄的我也犯困,使勁掐了大腿兩把,勉強打起精神。
盯的眼前都開始轉圈圈了,我懷疑他們不會出來了,剛鬆懈了點,耳邊突然傳來尖銳的哭聲,我嚇的一激靈,瞬間跳起來。
前面漆黑一片,我不敢貿然過去,更不敢按亮手機,就趴在洞邊,屏住呼吸聽着。
“哇”哭聲再次響起,這回我聽清楚了,是從沙漠裏傳出來的。
肩膀一沉,我差點喊出聲來,胖子趕緊捂住我的嘴,原來他也被嚇醒了。
哭聲一聲比一聲高,我耳朵眼疼的厲害,伸手一摸,居然都滲出血珠了。
胖子趕緊拿出兩張符紙,手指畫了幾下,一張貼在自己腦門,一張貼在我腦門。
耳朵終於不疼了,可心還是翻騰的厲害,我都不敢張嘴,生怕把心給吐出來。
沙漠裏突然劇烈翻滾,裏面影影綽綽的移動,看不清是樹,還是建築。
整個地面都開始下陷,“哇”淒厲的嬰兒哭聲已經到沙漠邊緣了。
我和胖子臉色瞬間變了,這聲音
“鬼嬰”
“跑”我大喊一聲,拉着胖子跳出去,玩命的往遠離沙漠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