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已經沒有了,我才冷靜下來,剛纔的聲音是那個女大學生的。
這是報復咋的,叫的比剛纔還激烈,我默默擦汗,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夾菜。
眼看要放進嘴裏,這次女靈騰的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
我停下筷子,尷尬的想拉她坐下,“他們鬧着玩呢,沒事。”
杜顏笑的更曖昧了,“是啊,小妹妹,你哥哥說得對,他們在鬧着玩呢。”
女靈還是盯着上面,眉頭越皺越緊,突然推開凳子,轉身往上跑。
我趕緊放下筷子,也趕緊跟着,才跑上三樓,裏面就衝出來個人,大叫着:“救命,救命啊”
我趕緊把女靈擋在身後,他就穿着條大象款的內內,看見我們啊啊的叫個不停。
我已經認出來了,他是住在303的那個男學生,我疑惑的看向裏面,整個三樓都沒其他人出來,他女朋友也不在。
女靈伸手戳在他眉心,“說吧,發生什麼事”
“我,我”他終於冷靜多了,但還是驚恐的回頭,指着後面,“小代失蹤了。”
他叫聶峻峯,小代是他女朋友,他們倆都是魔都大學的學生,他同學給了張龍祥酒店免費券,他們就來了。
之前正在激烈運動,被我打斷了,小代就生氣要走,他費了好大勁兒哄好,才又開始啪啪。
正進入狀態,小代突然大叫一聲,他還以爲是太嗨了,準備更賣力提速,小代竟然在身下消失了。
“真的,她就在我面前消失了。”聶峻峯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躲到我身後,抓着我的袖子不放。
被高半個頭的人拽着,我也真的挺無語的,看來我們剛纔聽到的叫聲,就是聶峻峯說的了。
可惜他剛纔沒擡頭,也沒察覺到異常,就連我提醒,什麼突然發冷,害怕,心悸之類的,他也都沒發現。
“那種情況,就算有,我也注意不到啊。”他一臉尷尬,看了看女靈,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捂着下面,身體佝僂着。
我脫下外衣扔給他,就想讓他換個房間,拉着女靈想走。
他卻抓着我不放,“求你們,幫我找找小代吧。”
“這件事不是我們能管的,你要是聽得進去,現在趕緊走。”不是我見死不救,一個大活人說消失就消失,我嚴重懷疑公司的委派不是巧合。
我轉頭看女靈,她根本沒看我,而是盯着303號房。
“你發現什麼了”我壓低聲音問。
“噓。”她擺手,直接往303走,我瞪了聶峻峯一眼,拽着他一起過去。
303跟樓上的格局一樣,但卻暗的多,窗簾都拉開了,還是跟陰天似的。
牆縫裏都長出苔蘚了,女靈一直盯着大牀,牀單皺褶的不成樣,上邊還有各種不明液體。
我臉就沉了,聶峻峯也不好意思了。
女靈突然走近,把手放在中間的位置,好一會兒,才問:“是這裏嗎”
“什麼”聶峻峯已經嚇傻了,聽到聲音差點直接往外跑。
nbsp;被我踹了一腳,才猛點頭,“對對,就是在這兒消失的。”
皺褶上還勉強能看出纖細的輪廓,我剛想問女靈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她就突然蹲下,拎起條褲子來,牛仔的,上面還有褲帶和鑰匙,一看就是聶峻峯的。
我忍不住了,“你要找什麼,我來吧。”
女靈愣了一下,從兜裏掏出張長方形的紙來,我趕緊湊過去。
花花綠綠的,跟人民幣差不多,背面印着,“天地銀行。”
這是冥幣,我一把搶過來,揪着聶峻峯脖領子,問他哪來的。
“怎麼會有冥幣這不是我的。”聶峻峯比我們還要驚訝,突然,好像想起什麼,趕緊撲過去撿起褲子,把兩邊兜都翻過來了,只有幾個硬幣。
他都快哭了,“代金券呢我有一張代金券的。”
“代金券沒給前臺嗎”我氣的直接給他兩下,他才憋回去。
畏畏縮縮的說:“是重新給了一張,但是不能我再用了,可以給別人。”
他說着,眼睛一亮,指着冥幣嘀咕,“大小跟這個差不多。”
“這是買命錢,你們已經花了,當然會死。”女靈隨手一捻,冥幣就化成灰了。
聶峻峯的代金券是基友給的,據說這個龍祥酒店的活動已經進行很久了。
學校裏都傳遍了,喫住全免,對窮學生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他猛拍腦門兒,說那個基友的女朋友也沒回去,他們還問過,他說是生病回家了。
我趕緊問一共有多少人失蹤了,他就不知道了。
“先離開這再說。”我又有危險的感覺了,拉着女靈上去收拾東西。
聶峻峯根本不敢自己待在這兒,胡亂穿上衣服,行李都不管了,跟着我們跑出來。
這裏明顯不對勁兒,我可不敢放任女靈自己,陪着她收拾完,纔回404。
“嗯”我突然停住腳步。
聶峻峯急的跺腳,不停催促快點啊。
我剛纔聞到很濃烈的香味,跟杜顏身上的一樣,可是仔細聞,又沒有了。
推開404,門口的垃圾桶還在,衣架的位置也沒改變,難道真是我多心了
我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胡亂裝了下,就往外跑,電梯是不敢走了,我們直接從樓梯跑下去。
吧檯里根本沒有人,我喊了幾聲,杜顏也不在,我讓女靈他們看着東西,拔出鬼兵,自己往裏趟去。
餐廳已經收拾乾淨了,桌布也都收起來了,我眼睛驟然睜大。
這裏
我說怎麼覺得熟悉呢,這裏跟河溪鎮翔龍酒店一模一樣,我們喫飯的桌子,也是當初我和胖子喫飯的位置。
之前桌布的顏色不同,所以我一時間沒看出來。
我趕緊回頭,吧檯上的布已經撤掉了,我瞪向聶峻峯,“你們進來的時候,除了杜顏,還有一個人,是誰”
聶峻峯撓着腦袋,儘可能詳細的形容,二十來歲,長得有點土氣,很瘦,大概比女靈高一點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