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各種蟲子,瘋狂的飛出來,看着都不大,沒什麼殺傷力,不過我可不會被表象迷惑。
火符跟着祭出,居然只燒死第一層的蟲子,後面的一起涌過來,把火壓滅了。
我神色就凝重了,原來這纔是桑老爺子的真實實力嗎我不敢留手了,雷符加火符,一起推出去。
“噼裏啪啦”蟲子瞬間燒成灰燼,散發出刺鼻的氣味,我渾身一滯,桑老爺子跟着就撲了過來。
“糟了,有毒。”我趕緊捂鼻子,提醒白衣男。
他黑劍回撤,想要過來幫忙,卻被另一個拿葫蘆的擋住了,“小子,你的對手是我。”
“還有我們。”拿布番,木劍,令旗的,呈扇形把白衣男圍住,一起出手。
“小心。”我一邊提醒他,一邊讓戾氣運轉全身。
戾氣是最邪惡的力量,沒有之一,這些蟲毒在它面前,完全是小兒科。
心開始發冷,我差點剋制不住,雙手,胳膊,都開始變成黑色。
“你你是什麼東西”桑老爺子一擊不中,陡然變色。
“呵呵,就憑你,還沒有資格問。”我已經剋制不住殺戮的慾望,伸手拍去。
桑老爺子臉色大變,嗖嗖嗖,各種蠱蟲,不要錢的扔出來,想要擋住我,回身就跑。
戾氣護身,我根本不在意這些蠱毒,桑老爺子的速度,在我眼裏慢的不行。
“砰”只一下,就拍在他腦袋上,一寸寸下壓。
“桑格格沒事,你可以死了。”手上用力,他腦袋噗的一聲,爆成血霧。
我回頭想去幫白衣男,他一人應付四個,竟然沒落下風。
在他身後,無數怨靈,厲鬼在吶喊,呼嘯,有的甚至穿着先秦的衣服。
我腳步一頓,眼睛跟着眯了眯。
之前我沒發現,可是戾氣之下,哪還能看不出,他是鬼。
“冥劍,去”白衣男再次拍了下劍身,黑劍瞬間飛出,嗖嗖,繞着拿布番,木劍,令旗的轉了一圈,再次飛了回來。
“小子,你沒”令旗男話還沒說完,腦袋就掉下來了,眼珠子驚恐的瞪着,大概到死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緊跟着,拿布番的,拿木劍的,腦袋也滑了下來,脖子裏的血竄了多高。
拿葫蘆的臉色一變,轉身就跑,“噗”白衣男噴出口黑氣,身形晃了兩晃,要不是黑劍飛回來支撐住,早就倒下了。
單手揮出,“你逃不掉”
身後鬼影極速減少,還沒等追上拿葫蘆的,就已經一個不剩了。
“砰”砸到拿葫蘆的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道。
他大概也意識到了,愣了一下,眼睛瞬間發亮,轉身就操着葫蘆攻來。
白衣男撐了兩下,連黑劍都舉不起來。
“哈哈,小子,你的死期到了。”葫蘆舉起,竟然隱隱牽動了陽光,把白衣男罩在裏面。
“死”葫蘆重重砸下。
“該死的是你。”我祭起符咒,“天地無極,陰陽逆轉,
陽光和葫蘆都被隔開,葫蘆男拼命掐動法訣,想把葫蘆收回去。
可在戾氣之下,他這點門道,跟撓癢癢差不多,鬼兵直接出手,他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噗”
追來的五個人,全滅。
我噗通跌坐在地上,戾氣又收攏回去。
白衣男傷口擴大,差點連形體都維持不住,苦笑的看着我,“殺了玄門的人,你麻煩大了。”
“你是乾坤道的爲什麼救我”他也知道,我看出他是鬼了。
什麼乾坤道,我是不清楚,我這點皮毛,都是跟外婆祕笈上學的。
不過我沒打算坦白。
“你既然叫我兄弟,我總不能看着你死,而且”
我都覺得好笑,這次的事,明明是衝着我來的,“怎麼樣後悔沒有”
“哈哈。”他反倒笑了,“軒轅辰,你呢”
“唐辰。”
我們名字裏倒是都有個辰字,也算是有緣,喘了一會兒,他才支撐着站起來,挑釁的問我,“敢不敢進去喝一杯”
他說的是凶宅,我笑着搖搖頭,率先走了進去。
院子乾乾淨淨,甚至中間還擺了個小木桌,上面一壺酒,我也沒用勸,直接坐過去,倒了一杯。
“酒不錯。”
我也算是喝過幾次好久的人,不過工業化味道太重,這麼入口綿香的,真的從沒嘗過。
白衣男捂着胸口,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我還以爲,剛纔就是兄弟了。”我也沒客氣,遇到好酒,不喝纔是傻子。
“這裏,原本是我家,很久沒回來了。”他嘆了口氣,一口氣喝了半壺。
“我發現鬼市的消息,這回會在河溪鎮,那些玄門自詡正義,就是爲了這個消息追殺我。”
白衣男不屑的搖頭,看了我一眼,才又收斂了,邀請我一起去。
我知道他是好意,只是他不明白,我根本不是什麼玄門的人,而且
“不是說在都桑嗎怎麼跑河溪去了你沒弄錯”
我就是隨口一說,他倒是驚訝了,“原來你也知道,對,之前確實在都桑,但是被用大造化,強行扭轉了,這次在河溪,沒幾個人知道,算算也就這幾天了。”
居然扭轉了
想起留在酒店的那些玄門的人,我就無語了,剛想拒絕,就聽他說:“鬼市開,血月現,哪怕得不到什麼,長長見識也好。”
“血月”我根本沒聽進去別的,我之前就想問朱顏的,現在找不到人,可不敢錯過救喬桑的機會,趕緊點頭。
據白衣男所知,這次去的厲鬼很多,甚至有鬼王級別,動輒殺人。
“我需要兩天恢復,三天後,咱們還在這兒匯合,一起過去。”
那些屍體,都有白衣男負責,他這幾天都會留在凶宅。
這回出了小巷子,我沒再感覺到有人跟蹤,趕緊打車,直奔公司。
工卡還沒新做,我走的正門,前臺是大眼睛美女,還有另外一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