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我也打聽過,賀大叔也說了一些,甚至在客棧,那些高高在上的巫徒,表現出來的自傲,都足以說明問題。
丫丫早就嚇傻了,眼睛睜多大,都忘了眨。
“巫徒人頭,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嗎”或者是傳說之類的,我也只能從丫丫身上想辦法。
可惜,她只是搖頭,小聲嘀咕,“殺巫徒是大罪,是都桑的罪人,死後不能入祖墳的,靈魂會被都桑排斥,不會是爺爺。”
說完大概又覺得不全面,趕緊補充,“也不是小二子哥哥。”
人頭明顯經過處理了,這都好幾天了,既沒有腐爛,也沒有異味,血跡出來。
丫丫只要看到它們,情緒就穩定不下來,我粗略看了一遍,兩個麻袋裏,全都是人頭,沒有其他東西。
就又重新塞了回去,這裏面的,丫丫幾乎都認識,而且之前賀大叔對待麻袋的態度就很奇怪,準備的時間也不短。
只是我沒多想,現在這麼一看,幾乎就都明白了,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賀大叔在,恐怕怎麼也不知道這些人頭的用意。
他也是的,明知道進不來封禁之山,昨晚還不告訴一聲。
不過我也就是叨咕叨咕,我和丫丫來的太突然,自己都不清楚,現在賀大叔和小二子,恐怕都急瘋了吧。
回去問問,明顯不現實,一天半的路程,我們沒喫沒喝,連草蓆着都沒有,很難走回去。
更別提這裏到處都是沙漠,半個路標都沒有,基本就是找錯路的架勢。
我仔細分析了下,不外乎兩種可能,第一種,上封禁之山,必須用到這些巫徒之頭,不管是祭祀,還是什麼,就像敲門磚。
另外一種
我眼睛眯了眯,都桑人對神明的憎恨,對封禁之山的仇恨,根本不需要掩飾,賀大叔也說過,他們是試圖靠近過的,只是沒有成功。
他們當年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是藉着我能走進來,想要破壞封禁之山,讓都桑逃過神罰
不過這個念頭,在餘光看見丫丫之後,就有點動搖了,賀大叔對丫丫的感情,都超過自己的命了。
哪怕是爲了迷惑我,爲了都桑所有人的命,也應該不至於拿丫丫賭。
“哥哥。”丫丫很聰明,找不到賀大叔他們,已經覺得不對了。
大概發現我的眼神有點冷,小臉頓時佈滿驚恐,小手想抓我的衣服,又不太敢。
我心就軟了,一把把她抱起來,“丫丫別怕,爺爺是好人對不對爺爺不會殺人,這些肯定是別人殺的。”
丫丫這才鬆了口氣,猛點頭,“爺爺當然不會殺人,而且,巫徒也是殺不死的。”
“嗯”這我倒是有點疑惑。
“嘶”丫丫先是捂了下小嘴,眉頭皺的緊緊的,我也不催,過了好一會兒,她好像才下定了決心,再次開口。
“巫徒是要有巫師認可的,再晉封的時候,都會抽取一絲靈魄,我也不
除非靈魄耗盡了,纔會送到葬巫之地去,都桑是被神明拋棄的地方,血液污穢不堪,能讓聖劍都蒙塵。”
丫丫說的大哥哥,就是小二子的哥哥,因爲選爲巫徒了,身份當然就不一樣了,見着了,都得叫一聲,“巫徒大人”。
也就是丫丫,童言無忌,加上賀大叔昔日的恩情在,纔沒人計較。
後面那些話,賀大叔都沒說過,也許根本不知道,丫丫都是聽小二子的哥哥說的。
我卻只注意到,巫徒不會真的死,不知道腦袋掉了,還能不能復活
我不敢賭,特意咬破中指,以血畫符,在麻袋上,下了個禁制。
巫族之血,讓聖劍都蒙塵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裏根本看不到太陽,但卻能感受到一天中,溫度的變化,我好幾次都懷疑,太陽一直都是存在的。
只是被故意遮擋了,所以纔會看不到。
按照溫度估計,現在都差不多是中午了,封禁之山到底什麼樣,裏面有多大,沒人知道。
我不敢再耽擱,找了一圈,連根繩子都沒有,最後還是丫丫把腰上的繩子解下來,給了我。
我把麻袋口紮緊,在地上拖着走,沒辦法,只要一想到,裏面都是人頭,我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背在身上,真心做不到啊,一開始,我基本走上十幾步,就回頭看看,生怕繩子斷了,或者麻袋磨漏了。
不過看了幾次之後,我心裏也就有底了,這些都是草編的,看不出品種,至少在外面,我從來沒見過。
質量倒是真好,韌性還足,我們到山腳下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丫丫微張着小嘴,皺吧着小臉,跟我說難受,“哥哥,我可能上不去了,我好害怕。”
但是害怕什麼,又說不上來,丫丫的懂事,又發揮出來了。
知道我有非上去不可的理由,拍着胸脯保證,“我就在這兒不動,等哥哥下來,哥哥自己去吧。”
怕我擔心,還搖搖晃晃的起來,趴在地上看了半天,才找到一塊地方,挖了起來。
足足一指深之後,還真發現了一株小草,她拔起來裹了下,又笑眯眯的遞給我,“哥哥,喫。”
我現在突然開始想念那隻兔子了,被誤會,我真的不是想吃了它,雖然不知道口水爲什麼流下來。
“說跑就跑,沒義氣。”
我好歹是個大人,怎麼能讓丫丫餓着,天馬上就黑了,上山是不現實了。
好在我之前看了很多次,簡單堆沙堆還是會的,先是弄好可以休息的地方,纔去地上找葉草,本來很困難的。
丫丫還想掙扎着起來,可我才走了幾步,桑格花就一朵接一朵的竄出來。
有的甚至擠在一起,葉子都糾纏住了,我心一顫,眉頭就皺起來了。
在葬巫之山可能,但是這裏
“不是說巫族人過不來嗎喬桑怎麼會把種子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