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災難發生之前,他就在河溪村,老村長家裏,說明了什麼
而且,整個村子都很安靜,老村長一家,去哪兒了
女靈走去丫丫面前,手突然伸出,“告訴我,都桑王在哪兒”
丫丫竟然開始抽搐,死死咬着嘴脣,嘴角都開始冒血沫子,但一句話也不說。
我有點不忍心了,衝過去擋在她們中間,“她的靈體不在,你問也沒用。”
女靈也沒勉強,只是看了我一眼,“那你就看住她,也不要試圖改變,災難已經發生,不可能重來。”
這個我倒是知道,我之前死過幾次,以女靈的能力,都無法直接改變呢。
我們各選了個椅子坐下,靜靜等待,大概十多分鐘之後,屋子裏突然出現輕微的開門聲。
“嗯”我騰的站起來,女靈也繃緊了肩膀,開門聲之後,一切又肅靜下來。
我想出去看看,女靈卻果斷搖頭,又等了一會兒,腳步聲纔再次響起,很慢,很沉穩,像是在不斷靠近。
女靈的眼神從遠處,一直跟着挪動,突然看向我。
我渾身一緊,不對,她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後,就在剛剛,我驚到忘記呼吸的一瞬。
身後有呼吸聲,我很確定,甚至溫熱的呼吸,都噴到我脖子上了。
我再次攥緊鬼兵,猶豫着要不要出手,他卻離開了,拿了手機,往裏面走去。
女靈使了個眼色,就直接跟上了,我當然不能落後,也緊跟着過去。
之前已經檢查過了,這屋子就這麼大,可腳步聲走到牆角,卻吱嘎一聲,推開了一扇小門。
小門跟牆壁的顏色一樣,又沒有一點縫隙,而且不大,還在角落裏,不注意的話,還真難發現。
沒想到村長家的後門,竟然正對着
“黑沙漠”我驚訝的叫出聲來,這裏都是土地,腳步聲已經聽不見了。
我指着地上幾乎看不見的腳印,示意女靈。
她淡淡的點頭,“跟上。”
這回聲音又是在我腦袋裏出現,我們剛走了幾步,前面就傳來劇烈的馬蹄聲。
我趕緊擋在女靈前面,拔出了鬼兵。
不能怪我小題大做,現在是什麼時候別說是村子裏,就算影視城之類的,真的馬匹也不多見。
而聽這聲音,絕對不是一匹兩匹,我體內的熱血都跟着沸騰,這是
真正的戰馬,聲音剛出現,馬匹就已經衝了過來。
全都是套着黑色戰甲的高種馬,上面清一色的騎兵,手裏舉着鏈子,拼命搖晃,接近村子的時候,狠狠甩出來。
上面的大鐵球打到窗戶上,玻璃碎,打到牆上,磚倒,我開始還護着女靈閃躲,後來才發現,鐵球根本打不到我們,那些騎兵好像也看不到我們。
不過我還是儘量躲閃,畢竟我還是人,被鐵球迎面打過來,心裏承受能力太艱難了。
嗖嗖幾下,村子裏就沒有完好的房子了,接着一聲口哨,他們分隊列繞開,兩兩一組,拽着鐵鏈一拉。
房子就徹底倒了,“嗷嗷嗷”
尖叫着把鐵球砸向地面,我和女靈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發瘋。
“你是什麼人”突然,一個黑色鎧甲的男人,停在我面前。
長槍一挑,一個西裝男人就被甩到半空。
杜如海。
果然是杜如海,他竟然一直就站在我前面,我們之前都被他騙了,那些很淺的腳印,都是他故意弄出來的吧
“別殺我,是我喚醒你們的,我”杜如海拼命掙扎,想要求救。
可鎧甲男根本不聽,“一派胡言,定是巫族惡人。”
接着從懷裏掏出張符,貼在長槍上,杜如海還想喊,但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一簇幽藍色的火焰,順着長槍,直接鑽進杜如海身體裏,連一秒鐘都不到,他就被藍火籠罩了。
鎧甲男也不再理會杜如海,追上之前的那些騎兵,在地面上不斷踩踏。
我已經徹底驚呆了,剛纔杜如海說什麼這些人,都是他召喚出來的
鎧甲男不信,我是信的。
而且他們知道巫族,管他們叫賊人還有那簇藍火,我眯了眯眼睛,冷的生疼。
有那麼一瞬間,我兩隻眼睛裏的無間之火,差點自己點燃。
“”
就在我們以爲事情已經這樣,快要落寞的時候,很古老的巫咒突然響起。
這聲音
很稚嫩,有點熟悉。
看到女靈嘲諷的笑,我突然想起來了,“丫丫”
不,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我趕緊回頭,往回跑,丫丫還躺在沙發上。
但是渾身都被咒語籠罩着,嘴巴一張一合,咒語越老越密集,越來越響亮。
“沉睡千年的巫族亡靈,我們的王已經甦醒,征伐的號角已經吹響,你們還不歸來嗎”
“慘死的巫族勇士,殺神已亡,破神劍已經佈滿鏽跡,再也不能阻擋公主重生,醒來吧”
“咔,咔咔”
丫丫瘋狂的嘶吼,嘴角都滲出血來,輕微的碎裂聲響起,我擡頭四處看,沒發現什麼不對。
當看到腳下的時候,才嚇了一跳,地上全都是縫隙,還在不斷的擴大。
一根手指伸了出來,接着,是一隻手,嗖的抓住馬腿,馬匹頓時受驚,瘋狂的跳躍,踩踏,竟然甩不開一隻枯骨手。
騎兵也是見過血的,長槍倒轉,狠狠掃向枯手,“咔”
一聲脆響,碎裂的竟然不是那隻枯手,而是長槍,鎧甲男重心不穩,直接被甩到馬下。
接着,又兩隻手從縫隙裏伸了出來,抓住鎧甲男的胳膊和腿,狠狠一撕,人就被扯成兩半。
腸子,內臟,血肉,全都灑了出來。
“噗”我差點把隔夜飯都嘔出來。
丫丫還在嘶吼,枯手越來越多,多的我都分不清數量,騎兵和馬匹,被一個接一個撕成粉碎。
我眼睛疼的淌血,火焰都快遏制不住了。
我趕緊捂住丫丫的嘴,“別喊了,丫丫,不許喊了。”
“哈,哈哈哈”她卻笑的更猙獰了,“莫離,留下這些士兵鎮守,你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