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整來這麼多的酒,簡直喝完一壺,又來一壺。
我酒量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眼睛還是看不準東西了。
軒轅辰拎着酒壺,又開始在我面前晃悠,“其實,我真的崇拜過你。”
“啊”我腦袋有點鈍,每個字都聽見了,就是反應不過來意思。
軒轅辰笑笑,沒再說話,這回,也沒給我倒酒,就一口接着一口,拼命的喝。
“那年花開,少年正好,如果沒有呵,哪裏有如果,我是喝醉了。”
我是被電話聲吵醒了,那邊大貓哇啦哇啦的鬼叫,“你怎麼還不回來想餓壞我們美麗高貴的女靈妹妹啊。”
我揉了揉額頭,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鼻子都有點難受了。
軒轅辰不在,連空酒壺都一起收走了。
我伸了個懶腰,交待他多點點好喫的,尤其是魚蝦之類的,就掛斷了電話。
後來,軒轅辰說了什麼怎麼就想不起來了,總覺得很重要。
我懊惱的捶了兩下頭,還是沒轍,本來打算去公司看看,現在也只能推後了。
天已經擦黑了,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今天是他負責去醫院,小月和麗莎聽說我回來了,都很興奮。
但是都爭着在醫院照顧老安叔,我以爲她們是擔心女靈不好相處,還特意讓胖子多租個護理牀,都是女孩子,總不能睡椅子,打地鋪。
胖子笑的都快岔氣了,“果然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人家醫院條件可好了,比你那兒狗窩都好,套房,還帶洗浴的,要不是太遠,我中午都巴不得過來喫飯。
病號飯就不說了,陪護的都有魚有肉有湯,嘖嘖,幸福啊”
“哦”這是什麼醫院這麼牛老安叔大病一場終於開竅,捨得花錢了
不過我也沒多問,讓他趕緊回來,又給麗莎打了個電話,果然情緒很好。
我說了明天過去看望,畢竟老安叔病的很重,又邪性兒,有些講究還是注意點的好。
“老大,你就別操心了,這有我呢,你儘管忙,我們都理解的。”麗莎做了我這麼久的助理,有些話根本不需要說,就知道我心裏怎麼想的。
“鬼機靈,行,那就靠你了啊,回頭請你喫大餐。”
看她們情緒還不錯,我也跟着放鬆了點。
伸手攔了輛車,直接回家。
大概是喝多了酒,又吹了風,頭又有點疼了,甚至不太清醒。
讓司機到地方叫我,就閉上眼睛,打算眯會兒。
收音機裏突然傳來吱吱的電流聲,司機之前正在聽什麼司機之家的廣播。
還以爲出故障了,拍了兩下,電流聲不但沒消失,反而更大了,根本聽不清楚裏面說什麼。
我就不高興了,“先關了吧。”
裏面突然傳來尖銳的慘叫,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酒勁兒都散了。
司機也愣了,趕緊去調頻,可是不管怎麼擰,都是女人的慘叫聲,連關都關不了。
同一個女人的慘叫聲,而且不是重複卡住了的
我知道不對勁兒了。
抽出張百元鈔票扔到座位上,轉身就去擰把手,這事情已經大條了,我一點都不打算聽。
好吧,就算我冷血,沒同情心吧,我自己都一大攤子亂事了,可沒打算再去做什麼好人。
“別啊,你可不能下車。”司機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拼命加速。
還想鎖車門,好在我先一步打開了,風瞬間灌進來,還挺猛的。
講真,我是有點怕。
但電臺裏慘叫聲更嚴重了,我根本沒有選擇,閉上眼睛,打算跳下去的時候,慘叫聲突然停了。
一秒鐘後,裏面淒厲的聲音響起,“唐辰,救我”
我後脊樑骨一寒,咬牙把車門又關上了,“把聲音調大,快。”
司機“哦哦”兩聲,倒是第一時間照做了。
這聲音有點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我把身邊所有女性朋友想了個遍,就是對不上號。
司機速度倒是慢下來了,前面堵車,大概怕我再跑,車門早就鎖上了。
還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裏往後看,我根本沒心情搭理他。
之前我想逃,是因爲不想惹麻煩,但現在,麻煩明顯是衝着我來的,我還躲什麼。
“你是誰在哪兒”我也不知道那邊能不能聽到,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慘叫聲已經停止了,只有很弱的跑步聲,喘息聲。
“聲音調大點。”我大喊道。
司機哭喪着臉攤手,“已經最大聲了,你自己看。”
我按住他的腦袋,從後面繞過去,硬竄到副駕駛去,沒錯,聲音已經最大了。
可是除了不停的奔跑聲,什麼都沒有,剛纔的大喊,更像是瀕死時候的本能。
什麼人,會在危機時候,第一個想到我呢
“給電臺打電話,問他們怎麼回事,快啊。”我揪着司機的領子猛搖,車子一偏,蹭着馬路牙子刮出火花了。
我也知道可能沒用,但是萬一呢。
司機不管不顧的把車子靠邊停下,纔開始狂打電話,本來就是司機之家,每天必聽的熱線。
連打了十多個,總算是進去了,女主持人的聲音溫婉親和,“歡迎997號的司機朋友,現在”
裏面還在正常播報,司機直接打斷她,焦急的問:“電臺是不是出問題了有沒有一個女人的求救聲”
“這位朋友你好,請問,你是收到求救電話,想要藉助我們電臺,尋求幫助嗎”主持人根本沒搞清楚狀況。
司機還想接着說,我直接把電話搶過來,掛斷了。
“你幹什麼,這”
“閉嘴。”
我眼睛都開始發紅,他再多說,我不介意直接把他敲暈。
不是電臺的問題,那就是衝着我來的了。
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耳朵恨不得直接貼到喇叭上。
裏面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胸口突然一陣振動,手機居然在這個時候,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