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妻鬼妾 >第二百三十七章 地獄最底層
    我不知道傾顏怎麼跟黑袍人溝通的,尤其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九殿閻君稟報的。

    就連他們之間的關係,我都很好奇,什麼最受寵愛的侍妾,也就是哄哄外人吧。

    哪個男人會把自己的女人,扔在其他男人身邊,晝夜都在一起,不聞不問的

    就算是親哥哥都得翻臉,別提我這種,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了。

    我一直在等着,等着麻煩找上門來,可是一直等到天亮,也沒有半個鬼影。

    傾顏一如既往的打了水,伺候我洗漱,“使者大人,這次去的地方很遠,我準備了鬼車。”

    顧名思義,就是厲鬼拉車,不但速度快,還可以無視陰氣和戾氣。

    我也坐過幾次了,“好。”

    自從我過來,家裏就沒斷過客人,不是殺豬大哥,就是書生,肯定一大早的就過來。

    我想了好幾個說辭,略過黃泉水,合理的離開幾天,可他們根本沒來。

    我自嘲的搖頭,在地府待久了,我都忘了人鬼殊途了,留了張紙條,要是一個月之後,我還沒回來,房間裏的東西,就讓他們自行取用。

    鬼車已經等在外面了,通體黑色,還泛着悠黑色的光芒,十六厲鬼拉車。

    “這是誰的意思”我沒傻到直接上車。

    地府是有嚴格規定的,普通富豪鬼,只能乘坐四鬼拉車,生前有大陰德,死後在地府上了因果善人榜的,可以乘坐六鬼拉車。

    杜家是個特殊的存在,跟公務人員一樣,都可以在特定的時候,最高乘坐八鬼拉的車。

    整個地府的黑袍人,也只有領頭的那一個,具備這種資格,當然,傾顏也可以。

    但那是因爲,她是九殿閻君的侍妾,符不符合身份的,到哪裏都是當權者一句話的事,這裏就是九殿閻君的地盤。

    他說可以,誰敢說個不字,我之前乘坐的,就是她的專屬鬼車。

    本以爲這次也是一樣,但眼前這個,材質更稀有,每一個拉車的厲鬼,都有神志,根本不是那些被控制,打散過的靈。

    厲鬼是不低的等級,至少整個貧民村,一個厲鬼都沒有,這每走一步,都是在走錢呢。

    傾顏很滿意我的驚訝,雖然極力剋制,還是忍不住傲嬌的揚起下巴,“這是閻君的鬼駕,就是屬下,也從未乘坐過,使者大人可以運轉功夫,有想不到的妙用。”

    “呵。”果然,我直接後退一步,搖頭,“換輛鬼車。”

    佔着別人的侍妾,又坐別人的車,那個人還是我打不過的人,這場面絕對不是什麼快樂的事。

    我直接拒絕。

    “夫人”那些厲鬼各個雙目赤紅,不滿的瞪着我,分明是覺得我不識擡舉,恨不得揍我一頓,在傾顏面前刷波存在。

    傾顏的笑容一點都沒變,直接擺手阻止他們胡說,“使者大人,想進入地獄最底層,只有閻君座駕可以做到。”

    這麼高檔次的事,殺豬大哥他們是無從知道的,我想問,也沒地方打聽,只要不想,就只能相信她了。

    看出我有退讓的

    意思,傾顏調整了下表情,才又放緩聲音解釋,這是九殿閻君同意了的。

    這麼多厲鬼聽着,我倒是不擔心她故意陰我,再說了,我人都到這兒了,真一點險都不打算冒,那就趁早回家,別再談復活喬桑了。

    鑽進鬼車,傾顏也跟着進來,“走吧。”

    車子緩緩下墜,平穩的幾乎感覺不出,我一直把陰氣外放,所以知道,行進速度其實很快。

    車裏的空間很大,不愧是九殿閻君的座駕,一個很寬大的臥榻,上面不知道鋪的什麼,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一邊的櫃子上,還在燒着熱水,傾顏拉開下面的抽屜,捧出件跟和服有點類似的衣服。

    就當着我的面,解開腰帶,黑色緊身衣袍,嘩啦的掉下來,裏面竟然是真空的。

    臉年輕沒什麼,可身體年輕,才讓人着迷,傾顏就是這種,小小的骨架,肉感十足,看着嬌小,但其實很有料。

    我把眼皮垂下來,還是忍不住呼吸急促。

    她輕輕套上新衣服,領口高聳着,露出半片雪白,頭髮高高挽起,只有幾絲,輕輕垂下。

    赤足,圓潤的腳趾頭,像上好的小米粒珍珠,一顆顆的泛着粉紅,每走一步,腳踝若隱若現。

    “傾顏,我不是九殿閻君。”我粗着嗓子提醒。

    她卻捂着嘴,彎着眼睛笑了,“使者大人誤會了,要烹忘情茶,必須極美,極恭敬。”

    說着,妖豔的姿態瞬間收斂,真的去拿燒開的水,雙手伸手,不斷的結出手印,比不老女神的孔雀舞,還要柔媚。

    我吸了吸鼻子,空中突然出現很淡的香味,是茶但是味道很奇怪,我還真猜不出,是屬於哪種。

    傾顏的動作越來越快,香味也就越來越濃郁。

    “聚。”她嬌呵一聲,香氣凝結在一處,緩緩墜入茶盞裏。

    她持玉壺,將沸水高高的傾斜進去,一種刺鼻難聞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我忍不住捂住鼻子,之前的好心情,已經都被破壞了。

    心裏說不出的憤怒,我攥緊鬼兵,拼命剋制,還是差點撲過去,把傾顏按倒。

    她眼睛裏的得意一閃而逝,我渾身一冷,這才清醒過來,負面情緒很奇怪,剛一被我察覺,就消失了。

    好像之前真的只是開個玩笑,沒打算怎麼把我怎麼樣。

    她把蓋子扣好,難聞的氣味就消失了,雙手端了,輕輕搖晃了兩下,恭敬的放到我面前,“使者大人,請用。”

    她的所有動作,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果說有問題,那就只能是水了。

    水之前明明沒有味道,可她提起來之後,竟然就變成了黃泥湯一樣,渾濁,骯髒,邪惡。

    我端着茶盞,輕輕搖晃,明明是沸水,茶盞外卻是冰冷的,還在往外冒着涼氣。

    我不掀開,傾顏也不催促,就那麼靜靜等着。

    “如果我不喝呢”我不認爲,她會突然撕破臉,跟我硬拼。

    她也的確沒有,“當然是使者大人說了算,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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