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快,加上還有風,那些碎玻璃碴子,就像長眼睛一樣,奔着麗莎來的。
我只來得及把她護住,後背接連的疼。
“老大,你怎麼了”麗莎後知後覺的看向手心,她之前是摟着我的背的。
現在手心裏全都是血,“啊啊”
她剋制不住的想要尖叫,這大半夜的,真鬧起來,所有人都得被驚動,我趕緊捂住她的嘴,把她推着往裏走。
窗戶邊是不能待了,但是我這些傷,還不得不處理,“記住,今天的事,別跟任何人說,跟猴子儘量別見面了,明天你就離開。”
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安全,就讓她暫時別動,還是等我跟大貓商量一下,他也是自己住,那倒是有地方。
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她的感情是被強行植入的,竟然連女靈都沒看出來。
而且猴子
我實在有點把不準了,原本以爲他只是個被控制,被利用的,可所有人都是犧牲品,爲什麼只有他能自由出入
只是因爲麗莎之前我是陷入了誤區,以爲麗莎的感情是真的,那倒是有可能。
但現在知道是假的,這一切就都說不通了,當然,也可能是爲了更合理,讓我們不至於懷疑。
但是蘇洋呢
那副畫呢
蘇洋的太爺爺,猴子的爺爺呢
大貓說,猴子總是狗腿的來陪着麗莎,還給大家買水果買東西,方方面面討好的讓人難受。
可我腦袋裏,卻出現另外一幅畫面,猴子嘲諷的看着麗莎迷茫,對他獻殷勤,一邊說着討好的話,一邊在食物裏
“下毒”我突然下出一身冷汗,沒錯,就是這樣,我不確定是下毒,還是下蠱,或者其他的什麼。
總之,他每天都來就是不對勁兒,他一直都躲在背後笑。
“老大。”麗莎不放心的看着我,還以爲我是失血過多,神志不清了。
急的要打120,可惜手機沒在身上,就想來拿我的,被我趕緊按下了。
“沒事,真沒事,我需要好好想想。”
麗莎熟知我的性格,看我態度堅決,緊咬着嘴脣,到底是不說別的了。
我又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全都是曾經公司裏發生的,還有麗莎對別人的一些看法。
全都跟我記憶中的一致,看來她說的是真的,應該是女靈回來,靈氣充裕,猴子不敢太大動作。
才讓麗莎有了清醒的機會,我扶着牆,好不容易挪回去,後背上的血已經流了不少了。
麗莎想幫我上藥,被我拒絕了,倒不是不需要,而是
她之前說對了,如果知道她喜歡我,我早就開始避諱,根本不會有現在住在一起的機會。
“老大,你還在流血,讓我”她這次卻不肯退讓。
門吱嘎被拉開,女靈穿着睡衣走出來,我頓時有點着急,趕緊推開麗莎的手,想要解釋,又不知道以什麼立場解釋。
女靈走過來,看了麗莎一眼,“我來,你去把血跡清理下。”
麗莎趕緊鬆手,點頭,轉身就跑,踢到沙發腿,差點絆倒。
“小心點。”我壓低聲音提醒,卻突然打了個冷顫,溫度怎麼突然降低了。
我本來想說不用,可看到她的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默默轉身。
後背還真的是挺疼的,有一塊玻璃,只奔着後心來的,扎的很深。
當時要不是有靈氣察覺,自動護主擋住,我直接就跪了。
“這叫憐香惜玉嗎”女靈一邊擦藥,一邊問道。
我這個尷尬啊,女靈沒在俗世行走過,什麼都不懂,唯一接觸的,就是杜一,還是個騙子。
之後就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知道,她就是單純在問,跟小孩子問,花字怎麼寫,草爲什麼會枯萎,其實是一個意思。
但架不住我心虛啊,尤其在麗莎表白之後。
我尷尬的乾咳了兩聲,“其實,這個”
“那就是了。”女靈截斷我的話。
我急了,當時就想轉身,結果後背劇痛,我差點叫出聲來。
“別動。”
後背疼的厲害,女靈竟然換了酒精消毒,這是多大的仇我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但我還真不敢問。
“當時太突然了,就算是大貓,胖子,我也肯定救。”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在解釋什麼。
“嗯。”女靈根本沒有多回答的意思。
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在吭聲,半個多小時後,傷口才處理完畢
我試着活動了下,果然好多了,我也沒矯情的道謝,或者說別浪費靈氣什麼的。
浪費都已經浪費了,我記在心裏就好。
我這就不能躺着,只能趴着了,反倒沒失眠,早上是被流水聲給吵醒的。
腦袋還是悶悶的,我看了眼,才六點,也不知道誰這麼勤勞,起來洗漱了。
我重新閉上眼睛,打算再睡會兒,可是水聲沒完沒了,而且越來越大了。
我把枕頭捂在腦袋上都沒用,“我的神呢。”
這屋裏一共這麼幾個人,老安叔一點不講究衛生,不逼着,都敢一年不洗澡,肯定也不是我了。
那就剩下女靈和麗莎了,這兩個我都不敢惹,尤其是麗莎,我現在更怕見到她了,尷尬啊。
睡是睡不着了,我又爬起來,給大貓打電話,都怪他昨晚沒頭沒腦的信息,不然我也不會睡不着出去。
我默默決定,他要是說不出個原因來,非得狠狠修理他,結果電話還是暫時無法接通。
這就有點不對了。
想到他最後是跟猴子在一起,我的不安就升騰起來了。
“草,可別出什麼事啊。”我還真是自責了,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
趕緊抓起衣服,把家裏還剩下的符咒,鈴鐺,招魂幡,全都找出來。
拉開門的一瞬,腦袋強烈的眩暈,我強忍着噁心,好一會兒,眩暈感纔過去。
可是眼前已經不是我家客廳了。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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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周圍車水馬龍,真的是馬啊,很高大的那種馬,繫着很有意思的半鎧甲,穿着一身燕尾服的男人,嚴肅的駕車。
後面坐着盛裝的男人,女人,偶爾還能聽到笑聲。
“快閃開。”車伕甩了下馬鞭,我嚇了一跳,趕緊躲,他本來沒想真的傷我,是抽向我身邊的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