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嗎包括她故意讓我住進404,故意讓我看到不一樣的房卡。
都是因爲她把房卡給換了嗎
可是,爲什麼
腦袋裏全都是問號,我深深吸了口氣,回頭的時候,前臺美眉正好看向這邊,歪頭看着我笑。
我心一顫,竟然覺得有點可怕。
“能把杜經理手機號給我嗎我想親自跟他交代下。”我沒說房卡不在我手裏。
自認爲這個要求不算過分,畢竟杜經理是要找我的,可服務員卻很爲難。
“怎麼他交代過,不能讓我知道”我這話其實有點無賴了。
他最多沒交代要給我號碼,至於千萬不能給我的話,怎麼可能會說。
果然,服務員搖頭,“唐先生說笑了,杜經理並沒有交代過。”
我點頭,還沒等鬆口氣,她卻先一步開口,“可是,我沒有杜經理的電話。”
似乎是怕我不信,又趕緊強調,“其實,我們整個酒店,彼此之間都不知道手機號碼。
這是酒店的規定,不允許工作人員之間,私下裏聯繫,據說之前的服務員,就是一起離開的。”
她雖然也覺得要求有點怪異,但也不覺得多難以接受。
昨晚前臺美眉就提到過一次,服務人員全都換了,現在她又提起來。
看來,這件事沒有人隱瞞,算是大面積招聘了,可是
突然,我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渾身都驚出一身冷汗,我是知道之前的事的。
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都死了,哪怕不清楚後來是怎麼改變記憶的,但是他們存在過的痕跡還是在的。
既然酒店都空了
“那是誰招聘你們的”難不成還有幸存者嗎哪怕知道不可能,我還是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
當然,我覺得最可能的,就是都桑,或者酆都的人冒充的。
我的心跳都加快起來,神族不能直接降臨,所以他們必須要有奴僕,在人間替他們辦事。
只要知道這個人是誰,殺神做不到,難道殺人還不行嗎
好歹也能擋一擋,神族降臨的時間吧。
我想的很好,可惜,服務員卻理直氣壯的回答,“當然是領班啊,之前出了那麼大的事,酒店重新營業。
我們都是新過來的,都是領班負責培訓的。”
“噗。”我差點被活活嗆死,她說的好有道理,好自豪,我竟無言以對。
“那領班是誰招聘的,你知道嗎”我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
她皺眉看了我一眼,不過禮貌確實是好,什麼都沒問,直接回答,“是杜經理,幾個領班全都是杜經理親自挑選的。
甚至我們這些人的崗位,最後也都是由杜經理定下來的,還有酒店的規章制度之類的,全都是。”
“呼”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咕嚕咕嚕,灌了半壺茶水,這裏面沒有毒,更沒有下蠱之類的,我很確定。
“這裏不是都沒有人了嗎那誰招來的杜經理”我其實已經不指望問出來了,只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想到,她竟然知道。
而且答案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我們老闆啊,你還不知道吧,我們老闆是南京有名的朱少,我就是個服務員,當然不知道了。
“咔”我一個沒掌握好力度,靈氣凝聚手心,直接把茶壺給捏碎了。
水灑了我一褲子,服務員趕緊去拿毛巾,一個勁兒的道歉,末了,還疑惑的撿着碎片嘀咕,“挺厚的啊,我泡茶之間檢查過啊,沒有裂紋啊。”
我胡亂蹭了兩下,按着她,不讓她忙活,“你見過豬小弟嗎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是杜經理說的,還是你們真的知道,是豬小弟招聘他的”
我肯定不會懷疑豬小弟,我擔心的是
小哥是假的,現在又出現個豬小弟,不會又是傀儡人吧外婆嗎
我心裏默默唸叨,“外婆,你可別讓我後悔放過你。”
因爲阿姨的事,我對外婆的恨意更強烈了,哪怕有着諸多算計,現在如果證實還是她,我都不會再留手。
服務員已經完全懵了,疑惑的看着我,“你,你爲什麼一直問我們老闆的事”
好在她還記得,昨晚杜經理親口說過,我有酒店唯一的一張貴賓卡,屬於老闆的朋友。
否則估計她已經叫保安了。
“啪”我直接把貴賓卡拍在桌上,這是臨出來的時候,特意管豬小弟要的,就是爲了關鍵時候裝逼。
現在剛剛好,果然,看到貴賓卡之後,服務員的態度軟和下來。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放心,豬小弟跟我是朋友,不會爲難你的。”
我威逼利誘的說了半天,她才呢喃的開口,“我,我們都看到了啊,重新開業的那天,老闆來了,親口交代的。
以後酒店所有事情,都交給杜經理負責,讓我們全力配合杜經理的工作。”
我已經不想多問別的了,直接掏出手機,給豬小弟發了個短信,“發張自拍過來,立刻,馬上,要清晰一點的。”
末了,我擔心他的安全,又補充了句,“別被看出來是在哪兒拍的。”
他沒回答,五秒鐘之後,照片就過來了,他一臉嚴肅,簡直跟證件照差不多了。
而且臉佔據了大半個屏幕,還真是看不出來背景是哪兒。
因爲壓根就沒有背景好嗎。
“你仔細看看,這個是你們老闆嗎”我檢查了兩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纔拿給服務員看。
她眯了眯眼睛,顯然不懂我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捧起手機,仔細看了一會兒。
“沒錯,這就是我們老闆,我認識的。”
她當時站在第一排,所以不算是單獨見面,也看的很清楚。
“呼”看來福德惠酒店,需要探索的東西太多了。
我剛要伸手,把手機收回來,服務員就“咦”了一聲,又把手機攥緊了。
“老闆怎麼會”她的聲音很小,好像在疑惑的嘀咕。
不過我還是挺清楚了,瞬間驚悚了,死死的看着她,逼問:“他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被我嚇的有點心虛,弱弱的指着照片,“就是,就是老闆怎麼沒戴眼鏡啊。
那天老闆給我們講話的時候,在屋子裏都不摘墨鏡的,一直帶着。”
“你確定,他一直沒摘嗎”我當然知道,豬小弟是從來不帶墨鏡的,他總說那是裝逼的行爲,他是真正的二代,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