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繡醫女 >第五十章:戲臺遙望(1)
    前言: 俗話說的好: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是以,現下她最需要的就是尋得一衆給她“面子”的人,這樣即使自己真的是技藝不精,丟了臉,好歹還有人給她往回撿點面子,不至於“一敗塗地”。

    這但凡人不抱太大希望的時候,沒準最後還真就有意外驚喜;反過來說,人若報的希望過大,很多時候反而就“嗚呼哀哉”了。

    去看戲的人往往都是抱着一種“從衆”心理。你想啊,你去個戲場子裏看戲,到了“精彩處”,旁邊一干人等都歡呼叫好,就你一人淡定自若,合適麼如此一來,不就單顯得你一個人沒見識,不懂戲文的精妙。其實到底“精彩”不“精彩”並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去看戲圖的是一樂,人家都樂了,就你不樂,你這叫不合羣,不合時宜,不識“好貨”。這樣你還如何指望在這一衆“戲友”中混得開呢做夢所以啊,你去看戲,關鍵是得先“合羣”,人家怎麼着,你也怎麼着,這就得了。

    經過柳慧良家的倩碧姑娘的一番指點,雪鳶與成玉二人的配合果然默契多了。雖然似乎還是達不到高師傅心裏所想的標準,但是用高師傅的話來說,這二人畢竟是剛剛入行,年紀又輕,能如此也算是可以了,日後在臺上歷練些日子,應該就會日臻完善了。

    這一日,天氣回暖,到了傍晚時分也不像往日那樣寒風凜利了,來玉娘茶樓喫飯看戲的人也比前些日子多了不少。

    嗯,今兒是個好天。

    今天是雪鳶和成玉第一天登臺的日子。

    早在幾天前,雪鳶就和她二師兄反覆嘮叨着無比請他多帶些好友來捧場助興。

    唔,其實她心裏還是挺擔心自己會“搞砸”,於是就尋思着從“外界”獲得些幫助。這樣一來,即使自己真的搞砸了,好歹下面還有一衆專程來叫好助興的,也不至於太丟了戲班的臉。

    俗話說的好: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是以,現下她最需要的就是尋得一衆給她“面子”的人,這樣即使自己真的是技藝不精,丟了臉,好歹還有人給她往回撿點面子,不至於“一敗塗地”。

    要說起來,高師傅對他兩個今天的登臺,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他兩個有沒有“兩把刷子”,那高師傅是心知肚明。只是萬事開頭難,高師傅也只是爲了讓此二人歷練一番,從未想着要博個滿堂彩。

    這但凡人不抱太大希望的時候,沒準最後還真就有意外驚喜;反過來說,人若報的希望過大,很多時候反而就“嗚呼哀哉”了。

    譬如今天雪鳶和成玉的首次登臺所帶給高師傅的觸動。

    只聽那成玉動情的唱着:“月色溶溶夜,花蔭寂寂春。如何臨皓魂不見月中人。”

    臺下一陣叫好。

    輪到雪鳶舒展着雲袖子出場時,臺下那叫好聲就更是強烈了,一波又一波的,壓都壓不住,甚至都影響到戲文本身發揮的“妙處”了

    這一來嘛,因爲他二師兄的“起鬨”,話說這趙挽成好歹是個錦衣衛的七品小官,他一句話還是能“請”來不少人到場助興的,再加上有他的好友霍大人坐鎮,哪個敢不叫好

    這二來呢,因爲周圍人的從衆心裏。你想啊,你去個戲場子裏看戲,到了“精彩處”,旁邊一干人等都歡呼叫好,就你一人淡定自若,合適麼如此一來,不就單顯得你一個人沒見識,不懂戲文的精妙。其實到底“精彩”不“精彩”並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去看戲圖的是一樂,人家都樂了,就你不樂,你這叫不合羣,不合時宜,不識“好貨”。這樣你還如何指望在這一衆“戲友”中混得開呢做

    夢所以啊,你去看戲,關鍵是得先“合羣”,人家怎麼着,你也怎麼着,這就得了。

    這三來呢,來看戲的大都是大老爺們。老爺們是更願意看小生還是花旦呢還用說麼不言自明。尤其是那年輕貌美,又唱的聲情並茂的花旦,簡直就能把一干人等的魂魄都勾了去。這時候,你要是伸了手在這爺們眼前刻意晃悠晃悠,他一準打落你這“不合時宜”的手,還得罵你一句“去,別搗亂”

    雪鳶擡了雲袖稍稍遮臉,口中嚶嚶的唱道:“蘭閨深寂寞,無計度芳春。料得高吟者,應憐長嘆人。”

    底下的叫好聲那是此起彼伏,還有好幾位站起身鼓掌的,那熱烈的程度就差把茶樓的房頂掀翻了。

    雪鳶在臺上一面唱,一面尋思着:自己託了二師兄請些捧場的人來,可這來人也有些“太過”了。

    這一齣戲,觀衆若是反應平平,沒幾處叫好聲,自然是寡淡如水;可若是叫好聲太過熱烈了,有時候也會適得其反。那戲場子裏就聽見“叫好”了,還能聽清主角的唱功麼

    因此,現下,雪鳶對他二師兄的“安排”是很有些不滿意。在臺上一邊唱着,還恨不能剜他兩眼。

    趙挽成一開始還不太明白師妹這眼神的意思,後來他意識到這叫好聲有些“太過”了之後,馬上起身想要示意周圍的人稍稍安靜些。

    還沒待他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呢,只見不遠處跑來一個人,一邊小跑,一邊高呼他的名字道:“哎呀,趙大人,這裏,這裏......”

    來人正是小仵作周義甫。

    話說,這趙挽成是並不樂意見到這周義甫的,所以才特意沒有請他。爲什麼呢還不是因爲那日霍大人從獄中放出來,請他們喫飯,這周義甫在席間對他“師妹”一通猛誇,又說是“俊俏少年”,又說是“青年才俊”,又說是什麼“天然一段風流,世間少有”的。且那眉目間很有些傳情的意味。打那以後這趙挽成就開始提防這周義甫了,生怕他哪天知道了那日與他共同破案的“青年才俊”就是他師妹女扮男裝假扮的。他可不想這世間再多一個“浪飛龍”了。

    如今這人不請自來,你說氣不氣人。

    且這趙挽成的師妹現下就在那戲臺上嚶嚶唱着呢,這周義甫若是擡眼往那戲臺一瞅,不就露餡了麼。

    是以,趙挽成此刻最怕的就是這周義甫擡眼往上瞧。

    他趕忙一路迎了過來,一把握住周義甫的雙手,“真情實意”的說道:“哎呦,周兄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在下剛剛還惦念您呢,一直和旁邊的霍大人說着這衙門裏技術高,又不自傲,還情操高尚的仵作也就只有周兄您了。”

    周義甫一陣“呵呵”的笑,聽着很是受用。他因前些日子破獲城東浮屍案有功,又替霍大人洗刷了冤屈,再加上霍大人專程請他喫酒,向他道謝。因此現下,他已經認定自己已經算是這霍大人的朋友了。這趙挽成向來和霍大人交好,又在霍大人手底下辦事。不消說,那自己當然也就是趙大人的朋友了。

    只是他當時並未明瞭:這朋友的朋友未必就是朋友。

    譬如說這趙挽成,其實人家心裏對他是小心戒備,恨不得他不要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筆者感悟淺談to describe chaper 50 with the inspiran of the author:你怕什麼,就來什麼。似乎年紀越大了,越覺得這句話挺有道理。現在細細想來,大概是你在怕着一件事的時候,其實心裏的某一部分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是極有可能發生的,無論自己是多麼的不願意看到它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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