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繡醫女 >第六十八章:巧糊彩畫飛蹁躚(2)
    前言:這頭籌只有一個,你得不着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沒人會小覷了你。可這頭籌之下的名次可就多了去了,你得不着頭籌也就罷了,若是偏偏墊了底,那可就跌份兒了。你參加比賽總不是爲了給別人增加自信的吧所以啊,得差不多點,榮譽咱可以不要,但面子不能丟。

    放紙鳶是有講究的,不管什麼事,你不講究,終究是做不好的。

    紙鳶這東西,風太大了不好放,風太小了也不好放,得是風力適度纔好。在一般情況下,離地面越高風力越大。如果離地面近的地方風力尚小,紙鳶放不起來,可以牽引着紙鳶迎風跑一段,等到紙鳶飛到一定高度,風力合適了,就不用跑了,紙鳶也就落不下來了。

    再有就是風向,風向固定不變,紙鳶在空中就穩定;風向變化,風箏在空中的飛行方向自然也就發生變化。變化的風向能使龍類風箏搖頭擺尾,蜿蜒盤旋,威風凜凜;能使雄鷹風箏像活鷹一樣顧盼俯仰,上下翱翔。

    由此可見,紙鳶放的好不好和這外界環境有着密切聯繫,這春日裏氣流平穩、乾溼適中,最是“巧糊彩畫飛蹁躚”的黃金季節。

    這日,縷縷春光透過橫斜的樹枝篩落下來,雪鳶正在茶樓的後花園裏忙着她的“紙鳶大計”,揚眉吐氣全靠這小小紙鳶了。

    只見她煞是認真的先將一根竹片作爲紙鳶的骨架,其它竹片則綁紮在這根主骨架上,骨架做好後,再將她事先繪製好的蝴蝶紙覆於其上,這就差不多了。

    這天傍晚,她甚是得意的拿着自己紮好的蝴蝶風箏給她師兄瞧。

    趙挽成自是一頓猛誇,然而誇完後,他又不由得心裏犯嘀咕。想他師妹雪鳶在江南魏府時,家裏面上上下下都讓着她,她自是年年奪冠。然而這來了京城,人家那紙鳶大賽上可都是來真的,況且這京城的能工巧匠也多了去了,就算你真是個高手,高手見高手,也還得比拼個高下不是就更別提你還是個“僞高手”了。

    因而那頓飯,他喫的很是躊躇。他琢磨着,怎麼也不能讓他師妹太跌面子啊。這自打來了京城,他師妹就沒少遭過磨難,這前日還剛被那不懂憐香惜玉的霍大人一通生猛的教訓,再至發了燒生了病,這纔剛剛好些,最忌諱再受什麼刺激。

    想到這,他就惦記着無論如何也得幫幫他師妹,即使不能奪得頭籌,好歹也不能輸的太慘啊。

    你想啊,這頭籌只有一個,你得不着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沒人會小覷了你。可這頭籌之下的名次可就多了去了,你得不着頭籌也就罷了,若是偏偏墊了底,那可就跌份兒了。你參加比賽總不是爲了給別人增加自信的吧所以啊,得差不多點,榮譽咱可以不要,但面子不能丟。

    因此他就試着委婉的與雪鳶道:“鳶兒啊,這兵書上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看咱們這若想奪冠,還是不能輕敵纔是。”

    雪鳶想了想,回道:“師兄,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怎麼才能做到知己知彼呢”

    趙挽成繼續說道:“這你不用操心,你師兄我好歹是在京城這地混了兩年,這地界上的能工巧匠,我熟。明日,我帶你去見個人。”

    雪鳶好奇的問道:“什麼人”

    趙挽成回道:“自然是個扎紙鳶的能人啊。等你見了自然就明白了。”

    趙挽成嘴裏這人名叫蔡有爲,平日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給人做做木工活爲生,本來也是可以勉強餬口,偏偏這人有個毛病,嗜賭如命,賺來的錢有一分他賭一分,沒一分他借也得去賭一分。那日,這蔡有爲在賭場欠了賬,還不上,自然是被人家賭場的人一通好打,怨誰呢,還不怨他自個。當日也就巧了,這趙挽成也在那賭場和幾個錦衣衛的弟兄“小賭怡情”一把。這趙挽成好歹穿着錦衣衛的官服,在錦衣衛大小是個官,見了這當街毆打百姓之事,豈能坐視不理,好歹也得過去問個情況,裝個樣子吧。

    哪知道他這一裝樣子,人家賭場的人還就真賣給他這個面子,暫且放了這欠賬不還的蔡有爲。<b r >

    這蔡有爲得了趙挽成的搭救,自是千恩萬謝,又說是給他打傢俱,做桌椅的,又說是要紮了各色紙鳶宮燈的送他。

    趙挽成大手一擺,說道:“我說大叔啊,我光棍一條,您說的那些個東西我都用不着。您今後啊,還是好自爲之吧。下次再欠賬不還,可就不見得有今日這麼好的運氣了。”

    蔡有爲連連點頭稱是,又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什麼自己是個扎紙鳶的高手,經常在東郊的紙鳶大賽上拔得頭籌,等下回自己得了獎金一定請趙大人喫酒,好好答謝他的救命之恩。

    趙挽成不以爲然的搖着腦袋走了。

    說知道,這蔡大叔還真不是吹的,當年的紙鳶大賽上,人家真的得了頭籌,獎金是紋銀五十兩,嚇,比趙挽成半年多的俸祿還要多。這京城的大戶們出手就是闊綽。不過是個扎風箏的玩意,得了頭獎,竟能賺這麼多錢。就連他奪得頭籌的紙鳶也賣給了一個京城的一個大戶,據說當時至少有五六個達官貴人搶着要買這紙鳶,最後是以紋銀百餘兩成交的。驚奇不驚奇不過幾個竹條,一張紙一糊,竟值這麼多錢。誰叫人家蔡大叔有這兩把刷子呢。

    事後,這蔡大叔果然沒失言,請這趙挽成吃了頓好的,算是答謝他當日在賭場的救命之恩。

    再後來,這一來二去的,趙挽成和這蔡大叔也就算成了朋友。

    要說這朋友也真有意思,起初你結交的時候,也並未想着日後能有什麼用處,全憑個投緣,可是事後的某一天,備不住還就真用着了,而且是非他不可啊。

    趙挽成想着,如今雪鳶既然對這紙鳶大賽感興趣,那自己少不了要去那蔡大叔那裏走動走動,請他多幫幫忙。不管怎麼說自己曾經搭救於他,這個舊情他還是得唸的。

    第二日下午,趙挽成找了個藉口提前一個時辰從衙門出來,先是直奔玉娘茶樓,尋得自己的師妹雪鳶,再是將她帶至這蔡大叔家中,登門求教。

    只見這蔡大叔家裏擺滿了各色紙鳶,大的小的,簡易的複雜的應有盡有。

    蔡大叔與她解釋道:“這些個簡易的小紙鳶都是做了賣給下學的孩童的。至於這些像樣些的花色大紙鳶多是賣給這京城裏大戶人家的小姐。您再看看這幾個做工考究的禽鳥紙鳶,體型比剛纔說的這些都更大些,但是重量卻不多一分,這就是鄙人準備參賽準備的傢伙了。”

    雪鳶拿起來這禽鳥風箏與那些普通的紙鳶比了比,果然並不顯着重,甚至比自己手裏拿來的精心製作的蝴蝶紙鳶還要輕些。

    雪鳶謙虛的求教道:“大叔,這上好的紙鳶製作上有什麼講究麼”

    蔡有爲回道:“製造紙鳶的技藝就是三個字:扎、糊、繪。即扎架子,糊紙面,繪花彩。其中“扎”包括:選、劈、彎、削、接。“糊”包括:選、裁、糊、邊、校。“繪”包括:色、底、描、染、修。姑娘,您看您手裏這蝴蝶紙鳶,雖然這“繪”字上是做到了,只是這“扎”和“糊”上還差點意思。”

    雪鳶有些羞赧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蝴蝶紙鳶,如今見了這真正的“高人”,她再也不會自以爲是的篤定自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想要治好一個人的“自以爲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遇着個真正的“高人”,比較之下自然就相形見絀了。

    那日傍晚,雪鳶,趙挽成還有蔡有爲三人來到東郊的空地,蔡有爲爲他二人示範了自己所做的禽鳥紙鳶,雪鳶也放飛了自己的蝴蝶紙鳶。

    春日的傍晚,拂堤楊柳最是醉人,落日的餘暉已染紅了半邊天,東風吹散着雲彩,天空下忽明忽暗的變幻着,只見那禽鳥紙鳶越飛越高,竟像是要飛到那雲層裏似的,遠遠的高高的超越了雪鳶的蝴蝶紙鳶。

    筆者感悟淺談to describe chaper 68 with the inspiran of the author: 總想向遙遠的天空中,伸出雙手,懷抱我的白日夢,總覺的那遙遠的夢中必定有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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