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繡醫女 >第七十七章:男追女隔層媽
    前言: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媽。此時他二人之間就隔着個張媽,這就好比隔着千山萬水,千兵萬馬啊。

    自那日雪鳶與她二師兄一通聲東擊西的周旋之後,雪鳶少不得消停了幾日,不能再明目張膽的與這霍焰單獨約見了。

    而且自她那日河岸之行晚歸之後,張媽這幾日來瞧她的眼神也很有些變幻莫測。

    一日這張媽實在忍不住滿腔的心思了,對她一吐爲快道:“小姐啊,依我看,那個什麼錦衣衛的霍大人實在是跟您不合適,須知道這在錦衣衛當差的乾的可都是拿人逮捕的勾當,動不動就是刀劍橫飛的,而且我素聞那詔獄之兇險,令人髮指,可見這錦衣衛皆是冷血,兇惡之徒。您可千萬別糊塗,被他那英武的外表迷了雙眼,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雪鳶聽到“迷了雙眼”上,就開玩笑的與張媽說道:“這麼說,您也瞧出他的英武嘍您也覺得他迷人”

    張媽頓時紅了臉,上氣不接下去的說道:“小姐,你,你,這真是愈發學壞了。先前在魏府時,您何時說過這樣的混賬話如今到了這京城,可見是近墨者黑,您不知是從哪裏沾染了這惡俗的習氣,竟變的這樣刁鑽起來了......”說着,她還伸手摸了眼淚,很是悽苦煩惱的樣子。

    雪鳶見她真是動了怒,趕忙輕趴在她背上,軟語安撫道:“哎呦,我就是隨口一說,您怎麼就認真上來。我當然知道您是爲我好。我呢,只是因爲那霍大人與我師兄交好,而且他又是我二師兄的上司,我纔對他格外上心一些,也是爲了我二師兄的仕途着想嘛。”

    張媽聽了這話止住了哭泣,正色道:“你若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那我倒勸你不必爲此事上心了。你二師兄他可不是個求仕途的。”

    雪鳶不解的問道:“這就奇了,這在京城當官的不求仕途,又求什麼既然是不求仕途,又何苦在這衙門當差呢”

    張媽剛想張口說些什麼,想了想,又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總之人各有志,我看那二柱子不是個淺俗之人。”

    雪鳶摟着張媽的脖子,親暱的說道:“好啦,我知道了,張媽,您不願意我和那霍大人走到近,我聽您的話便是。從小到大,您說的話,我幾時不聽了”

    雪鳶嘴上這麼說,是爲了安撫張媽,她對張媽很是瞭解,知曉她一貫的脾氣,你若跟她對着幹,她便能嘮嘮叨叨好幾日也沒個完,直到把你說的屈從了才罷休。

    因此,現下,雪鳶便假意聽從了張媽的勸告,一方面是爲了止住了她的嘮叨,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寬她的心。

    張媽聽到雪鳶如此說,也就略感寬慰些了,況且她也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能夠證實這二人的確感情非比尋常,無非也就是道聽途說,捕風捉影罷了。

    雪鳶想着張媽剛剛說錦衣衛冷血兇惡,又好奇的問道:“張媽,既然你這麼不看好這在錦衣衛當差的人,視他們爲洪水猛獸,那爲什麼對我二師兄卻另眼相看呢他每次來這茶樓的時候,你不是都與他有說有笑,甚是融洽嘛”

    張媽回道:“你二師兄和那些人不一樣的”

    雪鳶又是不解的問道:“如何個不一樣”

    張媽啞然了片刻,試了拭額頭的冷汗,與她道:“這,這個,你這二師兄從小長在魏府,是魏府的人看着長大的,自然是知根知底,自然是與那些陌生人不一樣了。”

    雪鳶想了想,張媽這麼想,也不無道理,人對於自己熟識的人自然是要放心不少,相反,對於陌生人就會頗多提防,這也是人之常情。想到這,她也就認同的點了點頭。

    張媽見她已經被自己搪塞過去了,就繼續說道:“小姐,我看你二師兄對你真心不錯,這京城是什麼地方,花紅柳綠,紙醉金迷的,你二師兄來了這兩年,一直還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你身上......”

    雪鳶聽她越說越沒譜,連忙打斷她道:“哎,成玉約了我一塊探討戲文呢,我趕緊去了啊。”說着,她捏了裙襬,擡腿就走。

    張媽在她身後喊道:“小姐,我看那孫公子也不是很合適......”

    得了,張媽這是看誰也不合適,還就偏偏相中這趙挽成了。雪鳶還一直納悶,師兄到底有什麼魅力,把她張媽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這日傍晚,霍焰,鄭言再加上趙挽成一同來這茶樓用晚膳。

    話說這鄭言是個愛喝酒的,素來有晚膳飲酒的習慣,他總嫌棄這茶樓的酒不夠勁,因此平時倒是很少和這霍焰還有趙挽成一同來這茶樓用晚膳,而是另尋個酒家,喝個痛快。

    這幾日,霍焰因爲嫌這趙挽成“話癆”的毛病癒發讓人心煩,只要有他在,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也和雪鳶搭不上,因此就特意邀了這鄭言來,乃是爲了“剋制”這趙挽成。需知這鄭言也是個能說的,這叫“以毒攻毒”。

    霍焰第一次邀這鄭言一同喫飯時,鄭言還納悶,霍大人平日裏沒什麼大事也不愛攛掇個飯局,酒局啥的,最近一向平靜無事,這霍大人此番相邀,又是爲了哪般啊

    後來,他去過一次後,就明白了,霍大人這是和趙挽成的師妹暗生情愫了,怎奈趙挽成這個“話癆”總是橫插一扛,橫加阻攔,無故壞了人家的好姻緣。

    這鄭言想着霍大人也到了二十六歲的年紀了,也正經該娶房妻室了,先前和那教坊司的鳳雨釵乃是一段孽緣。鄭言當時還犯嘀咕霍大人此番被這“嫖子”坑苦了,不會再生出什麼心病來,從此斷了紅塵吧。如今瞧見他又有“走上正軌”的意思,而且這姑娘當真瞧着不錯,雖說不是世家千金,好歹也是商賈之家出身,且教養良好,和霍大人看着也是郎才女貌,甚是登對。

    想到這,他就覺得無論如何得幫一把霍大人,不爲別的,就衝着人家平日裏拿自己當弟兄看

    待的情誼,怎麼說這回也得搭把手。

    再者說了,寧拆十座廟,還不破一樁婚呢。趙挽成此番這壞了弟兄姻緣的行徑,那就是十惡不赦,自己豈能坐視不理。

    待到這鄭言第二次跟着霍焰和趙挽成來這茶樓用膳,他心下已經有了譜了。一上來,他就叫小二上酒,一杯接一杯的給這趙挽成灌酒。他知道這趙挽成的酒量,遠遠不及他和霍大人。這小子就是個“花架子”,經不住“真灌”。因此酒過三巡,這趙挽成就有些微醉了,眼前這人影都是好幾個,晃晃悠悠的,少不得就拿手撐着頭,胳膊肘杵着桌面,此時也再不能像往日那般巧舌如簧了。

    雪鳶會意,向鄭言點頭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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