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衣雖然從小到大就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但是卻也沒有受過什麼皮肉之苦。她和媽媽一起睡過天橋,和野蠻的小男生打過架,甚至還追追跑跑,受過不少小傷。但是,這些都不算什麼。除去生活的不像是唐家的大小姐,她過得也就是一般的小孩子過得皮猴子生活罷了。但現在不一樣,那鹽水在傷口上流淌的滋味,簡直讓人無法形容。渾身的戰慄感,牙齒都開始顫抖起來了,那浸透在骨髓裏面的疼痛真的快要將她徹底撕裂了。明明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疼痛,那瘋狂的滋味就快要把她給折磨死了,但就算如此,她竟然還是腦子一片清明,完全沒有想要昏厥過去的跡象。如果可以,現在暈過去絕對是最美妙的結果,她不會痛,不會難受,不會痛苦。可事實卻是,她只能被動的承受自己每一次顫抖,那快要切斷皮膚的疼痛,真的讓她覺得無比痛苦。而進入房間潑她鹽水的兩個女孩子,卻冷漠的好似沒有任何情感一樣,冰冷的看着她痛苦尖叫,毫無反應。不,仔細的看着她們,她們其實是有反應的。她們,在笑那略帶着陰狠的笑容,實在是讓人後背一陣發寒。唐錦衣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一種人,哪怕看着陌生人痛苦,她們都可以如此開懷的笑着。眼前唐安琪總是找她麻煩,她都覺得可以理解。畢竟,她們雖然有血緣關係,可實際上,卻早就已經在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彼此的敵對關係。一個是原配的女兒,一個是小三上位的女人生的女兒,怎麼可能和平共處呢所以,唐安琪從小到大致力於搶奪屬於她的東西的時候,她發現了也只是置之不理,淡淡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然而,這兩個女人又是什麼情況她們無冤無仇,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認識的,爲什麼她們可以這樣子理所當然的看着其他人受到折磨而感到快樂唐錦衣咬牙切齒的瞪視着眼前的兩個女人,那猩紅的眼眸之中浸透着殺氣,第一次如此怨恨如此憤怒,心中噴薄欲出的情緒甚至都要無法控制。如果不是唐錦衣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絲的力氣了,她都覺得自己直接就要衝上去和她們拼命了。反正,她早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唯一想要保護,唯一擁有的親人都已經死去了,她還需要堅持什麼呢大不了,也就是去死這一條路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沒準還是一種解脫呢唐錦衣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她擡眼冷冷的看向身邊站着的兩個女人,漠然的開口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唐錦衣的眼神過分冷寒了,剛剛還洋洋得意的看着她受折磨的兩個女孩子,竟然明顯瑟縮了一下,說話也沒有那麼充足的底氣了。我們是sa進來調教你的,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不然受折磨的還是你自己,你懂嗎其中一個身形偏瘦的女孩子,聲音沙啞,聽着就讓人覺得不舒服。尤其,她的話語之中還有着明顯的狐假虎威的語氣,唐錦衣聽後只是覺得很想笑。沒想到,這種人還真是到處都有,就連來到了國外,也依然不例外。唐錦衣嘴角的笑意漠然嘲諷,眼神更是好似尖刀一樣,直直的射向那兩個女生,發現另外一個偏高的女孩子低着頭沒有說話。只是,她沉默不說話,並不是因爲良心發現,而是因爲她比這個身形偏瘦的女孩子更加冷酷無情。對這個偏高的女孩子來說,唐錦衣不過只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有好戲就看,沒有好戲就站在一邊,壓根懶得理會。對於這裏的人,唐錦衣算是徹底的瞭解了,她們根本就沒有心,早就已經失去了一個人應有的熱情和希望,她們比她更像是行屍走肉。唐錦衣也總算是明白了,和這樣的一羣人生氣,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在意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唐錦衣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止住身體的顫抖,擡眼看向這兩個女孩,冷聲說道,你們都是在這裏接客的女人原本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對話,但是卻沒有想到,偏高的那個冷酷的女孩子卻好似被點燃的炸藥一樣,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直接衝過來,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唐錦衣的臉上,徹底將唐錦衣給打蒙了。她機械的擡起手,捂住被打疼的臉龐,有些不敢置信的擡眼看着偏高的女孩子,似乎不明所以,不知道爲什麼捱打。那個偏高的女孩子咬牙切齒的看着唐錦衣,憤怒的瞪着她說道,你有什麼好驕傲的要不是你長得比較漂亮,你以爲你有資格可以接客嗎明明那麼好命,一來這裏就可以接客,甚至從來沒有做過粗重活兒,這樣你還不滿足,竟然還差點把人給打死,真是不知好歹。偏高的女孩子氣的渾身發抖,顯然是真的被氣得不輕,就連身材偏瘦的女孩子都是一臉的義憤填膺,如果不是偏高的女孩子先動手了,估計她也要衝過來打人了。見到如此情況,唐錦衣竟然完全忘記了現如今自己的情況,嘴角發出了破碎的笑聲,好似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她就越笑越大聲,最後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了。這裏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接客竟然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她們經歷的人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悲劇,竟然會將自己放在一個如此卑微的境地,真的是太可憐了而那兩個女孩子只是一頭的霧水的看着唐錦衣,眼神之中還帶着點點驚懼,在她們看來,唐錦衣這種明明有辦法可以脫離現在的窘迫境地卻選擇放棄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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