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書房就這樣子被直接關上了。唐安琪渾身一顫,有些不敢擡頭和御戌對視,只能小心低着頭,儘量不要吸引任何的注意力。然而,御戌卻並不打算讓她如願,冷冷的開口,過來坐吧。聽到那冰冷徹骨的聲音,唐安琪真的覺得有一股冷空氣直直的衝着自己過來了,她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整個人都無法抑制的起了雞皮疙瘩。她真的很想要大膽的告訴自己,御戌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顯然她是沒有那個本事欺騙自己的。唐安琪好似小媳婦兒一樣,膽怯的往前挪動步伐,御戌也不催她,只是那冷冷的眼神卻一直在她的身上流連,完全沒有挪動分毫。等到她好不容易坐下,屁股都沒坐暖,就聽到御戌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唐錦衣死了此言一出,唐安琪就忍不住猛地擡起頭來,驚懼不已的看着御戌。這不擡頭還好,一擡頭,她就好死不死的正好對上了御戌充滿着殺氣的眼神,那好似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真的讓人打從心底裏懼怕起來。唐安琪的嘴脣開始顫抖起來,臉上的血色在瞬間全部都退散的乾乾淨淨,牙齒緊緊的咬住嘴脣,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忍不住尖叫起來。這個瞬間,唐安琪才真正瞭解到,爲什麼人們都說御家的戌少是一個可怕到讓人寧願去死也不面對的人物了。當初她還是不諳世事的唐家大小姐,壓根就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只以爲是誇大其詞。直到自己的人生被眼前的男人一點一點都毀掉之後,她纔不得不承認,御戌真的是一個好似魔鬼一樣的男人。啪御戌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讓唐安琪忍不住一個機靈,整個人都差點彈跳起來。你還不說嗎或者,我應該將於皓睿或者你爸爸的某個部位血淋淋的送到你面前,你才願意說實話御戌殘忍的勾起嘴角,眼神之中的冷漠更是可以吞噬人心,原本渾身上下就沾染着刻骨寒意,此時此刻更是冰寒徹骨,讓人無法抵禦。唐安琪不敢置信的看着御戌,驚叫出聲,你不能這麼做呵呵,我不能御戌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呵呵的笑了起來,笑着笑着,他就低下頭,沉悶的笑聲彷彿是從喉管裏面鑽出來的一樣。對於此時此刻的唐安琪來說,簡直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的嘶吼聲音。她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整個人都沉浸在一股恐懼之中。突然,御戌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好似恐怖片中將要出現恐怖畫面一樣,那慢慢擡起來的眼眸,直直的撞進唐安琪的眼中,她的呼吸都屏住了,似乎害怕一點點聲響就會驚動眼前的嗜血惡魔。御戌獰笑着,眼神之中除了陰霾之外便是殘酷,他陰冷的說道,你奪走了我最重要的人,我拿你最重要的人來陪葬,不算過分吧聽聞此言,唐安琪真的徹底怕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無比哀慼的跪在御戌的面前,輕聲乞求,我求求你,戌少,我知道錯了,還請你放過我爸爸和皓睿吧。你有什麼怨恨,就衝着我來,這都是我罪有應得,我自己願意領受,你放過他們吧呵呵,那好,你給我一個放過他們的理由吧御戌淡漠的笑着,眼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嗜血流光。只見他帶着幾分蠱惑的表情,慢慢靠近唐安琪,輕聲說道,來,乖乖告訴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情我唐安琪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御戌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不知道是御翟在裏面搞鬼嗎如果是這樣,要是她將御翟供出來的話,那麼就算御戌放過她,御翟也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這種結果,根本就是無論哪一種都是輸。唐安琪的臉上不斷變換,很明顯是在進行極其複雜的心裏鬥爭。御戌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卻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等着。唐安琪竟然有本事可以去殺唐錦衣,那麼他就要唐安琪生不如死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的面前,不斷的自以爲是,隨後慢慢走入陷阱之中,簡直是不能更加痛快了。御戌冷冷的看着唐安琪,好心的提醒一句,我知道叔父派人殺死錦衣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唐安琪一聽到這句話,瞬間就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她也不希望好不容易搞定了一個御戌,又來了一個御翟。御家的人最好是一個都不要招惹,不然絕對會死的非常難看的。但是,又一個難題來了,如果供出李林的話,那麼以後肯定也少不了被報復。雖然李林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但是,奈何唐安琪和唐家豪現在根本就是一無所有,可以說就是一直小小的螻蟻,隨隨便便的伸手就可以直接將他們捏死,不得不小心謹慎。想到這裏,唐安琪就開始更加謹慎的研究措辭,她小心的偷瞄了一眼御戌,卻發現御戌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浸滿了冰寒之意,彷彿可以看穿所有一切。不由得,唐安琪就開始心慌意亂起來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似裝飾赴死一樣閉着眼睛,說道,是御翟家主派來的一個助理,我只知道,他是助理的身份,但是不知道是誰說完之後,唐安琪就低着頭,靜靜地等待着御戌宣判。幾秒鐘之後,御戌輕輕嘆了一口氣,只是簡單的嘆息,卻已經足以讓唐安琪整個人好似驚弓之鳥一樣,顫抖連連。他無比嘲諷的看着唐安琪,冷聲說道,唐安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繼續說謊,那我就讓你和你最親愛的人,一起下地獄我唐安琪這下徹底慌了,聽到御戌的這些話,她已經徹底明白了。她只是被御戌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玩具罷了,御戌早就心如明鏡,只是爲了看她掙扎痛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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