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逐王 >番外二 缺月 7
    陳霂越吻越深,眼淚順着面頰淌進了脣齒間,微鹹,苦澀,元南聿的腦子有些發懵,他想推開陳霂,雙手卻一時使不出力氣,陳霂的眼淚像是將他禁錮住的沼澤。

    恍惚間,元南聿感覺到陳霂在拉扯他的腰帶,同時下0、shen有什麼硬re東西在頂着自己的腿,他猛然清醒,一把抓住了陳霂的手。

    倆人四目相瞪。

    陳霂醉醺醺的雙眸又浸染了不加掩飾的*,看上去竟有幾分莫名地天真,就好像他在做的事,與喫喝拉撒一樣是天經地義的,反而因爲元南聿的阻撓而疑惑起來。

    元南聿懊惱地想扇自己兩下。他雖覺陳霂略有些可憐,但爲將者豈能同情敵人,給敵人可趁之機……只是,看着雙目赤紅,滿上掛着淚痕,茫然無措的陳霂,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倆人僵持半晌,陳霂再次將臉埋進元南聿的心口,低聲哽咽着:“人人都巴結朕,你爲什麼……如此抗拒。”

    “因爲我不稀罕你的任何東西。”元南聿挺身坐了起來。

    陳霂還抱着元南聿不肯撒手:“不放你走……絕不放你走……”

    對着一個哭泣的醉鬼,元南聿有火也發不出,他不敢將陳霂就這麼扔在冰涼的地上,否則有個三長兩短,全是他的罪過,於是只好將陳霂從地上抱了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陳霂渾身上下哪裏都不使勁兒,一直往下墜,還緊抓着元南聿不放,元南聿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挪動他,把人連拖帶抱地弄到榻上後,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元南聿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陛下,孫公公已經備好了解酒的湯藥,喝一碗吧。”

    陳霂躺在榻上,拽着元南聿的衣角,直勾勾地盯着他。

    “陛下……”

    “不要叫我陛下。”陳霂做了個“噓”的動作,“我只準你一人……喚我的名字。”

    元南聿耐着性子:“你不喝,明日早朝就起不來了。”

    “早朝。”陳霂輕蔑一笑,“不上了……”

    元南聿皺起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陳霂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你餵我。”

    “你……”元南聿深吸一口氣,“你先鬆開手。”

    陳霂拽着元南聿的衣角不放。

    元南聿心想,解酒湯裏都有助眠的藥,陳霂喝完就會睡着,那樣自己就能脫身了,他道:“好吧,先鬆手,我去給你端來。”

    陳霂搖搖頭:“你不準走。”

    元南聿只得扭頭喊道:“孫公公。”

    一直侯在門外的孫末將門扉推開一條縫隙,悄聲道:“將軍,皇上如何呀?”

    “皇上醉了,把解酒湯端進來。”

    不一會兒,孫末親自將解酒湯端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陳霂,狀似心疼地說:“哎喲萬歲爺,您聖躬……”

    “出去。”陳霂簡短地說。

    “是。”孫末將湯藥交給元南聿,拼命朝他擠了好幾下眼睛,才彎着身子退了出去。

    元南聿坐到了牀邊,看着碗中黑褐色的湯藥,心情複雜。

    當初他就是不曾防備,喝下了齊曼碧給他的摻了chun0-/藥的解酒湯,纔會有之後種種。

    陳霂顯然也與元南聿想到了一處去,他凝望着元南聿,低聲說:“我沒有指示她。”

    這話陳霂說過不止一次,元南聿已經無所謂信與不信,也許陳霂真的沒有指示齊曼碧那麼做,但他還是趁人之危了。

    元南聿將陳霂扶坐起來,冷道:“喝了吧。”

    陳霂張了張嘴。

    元南聿耐着性子舀了一勺解酒湯,送到了陳霂嘴邊。

    陳霂一邊用那溼潤的淚眼盯着元南聿,一邊嚥了下去。

    喝了大半碗,陳霂怎麼都不肯喝了,他指着地上的酒:“給我……”

    “不能再喝了。”元南聿壓下他的手,“你該睡了。”

    陳霂嗤笑道:“睡……睡了,也夢不到我娘,自登基以來,她再也……不來我夢裏了,爲什麼?”

    元南聿抿了抿脣:“或許皇后對你放心了。”

    “真的嗎?”陳霂拽着元南聿的衣角,將他拉近了自己。

    “我猜是的。”元南聿對於靠近陳霂始終有些遲疑,他僵直着身體,依舊想要保持一點距離。

    陳霂卻雙手摟住了元南聿的腰:“你陪我。”

    “陳霂……”

    “那日在香禪寺,你也陪我了,以後你都要陪我。”

    “我要回家!”元南聿咬牙道。

    陳霂沉默了一下,道:“我將公主許配給你,你在京師安家。”

    “胡說八道!”元南聿抓着陳霂的肩膀就想推開他。

    陳霂卻使出了不似醉酒之人的力氣,於是倆人一個推搡,一個纏抱,貼身糾纏了起來,陳霂火氣未平,身下已經蓄勢待發,有意無意地蹭着元南聿,元南聿羞惱不已,心緒愈發急躁起來。

    忽地,他們同時僵住了。

    陳霂感覺到元南聿也有了反應,元南聿更是在意識到自己身體變化的一瞬間,臉就紅透了,他大腦一片空白,就像被當街捉住的扒手,這輩子都不曾如此羞臊過。

    陳霂的酒瞬時醒了不少,他不等元南聿掙扎着要起身,便一把抓住了元南聿的物件。

    “陳霂!”元南聿惱羞成怒地吼道,“放開……你、你可是不要命了!”

    只是當命g。e、n子被別人抓在手中時,這話聽來實在無甚威嚇之力。

    陳霂充耳不聞,只是隔着衣料揉弄起來,並貼着元南聿的耳朵低聲道:“讓我看看你全身上下,是不是隻有嘴硬。”

    “陳霂,你……”元南聿渾身一顫,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東西在陳霂手中愈發yi-n、g熱。他急得手握成拳,就想朝陳霂揮去,可這一拳終究是打不下去,且不說他襲擊了皇帝,要如何交代,便是僅從敵我“對陣”的形勢來看,自己的命門被拿捏在敵人手中……

    陳霂通了靈竅一般,知道了怎麼對付元南聿,愈發肆意地“逗弄”着元南聿,看着他又臊又怒,面色潮紅,更加血脈僨張,他不禁低笑道:“這裏也很硬啊。”

    元南聿徒勞地掙扎着想要逃開,身體卻本能地給了陳霂迴應,陳霂更加大膽地將手伸進了褻k-u裏,同時用身體的重量壓制着元南聿,吻着他的耳垂、臉頰。

    元南聿咬牙切齒,耳根都已經紅透了,可快ga-n一波波洶涌來襲,他的身體難以自控地發軟,無法再抵抗。

    陳霂用牙齒扯開元南聿的衣領,輕咬着他的喉結、鎖骨,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聽着身下人喉嚨裏不斷逸出壓抑地低喘,他也實在難耐,便褪下褲頭,跨坐到元南聿身上,將倆人的物件併到了一起,快速套n-on-g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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