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喫的朱文諾就來了勁,也不想現在這樣尷尬的氣氛吧,便問:“那隨禮物要隨多少啊以你們長林村的收入,頂多也就一百就差不多了吧。”

    “起碼得五百起啊。”村民伸出黑黑的五根手指:“所以全家老少都得去,還必須喫得飽飽的,要不然多虧是不是”

    這禮錢還真是挺重的,在城裏不算什麼,可是這長林村的人均一年收入那就那麼一二千的。

    越是有些偏遠的地方,就越是這樣的風俗,舒景倒也是見慣不怪了。

    朱文諾就咋舌:“怎麼這麼多啊,這樣的熱鬧我們也想湊,可是我們就拿不出禮錢來了。”

    奏樂的聲音越來越近,江上來了一艘船,船上擺放着好多箱子,都用紅綢繡着,還有幾頭牛羊的,一隻大肥豬都用紅綢來繫着,看起來格外的喜慶。

    “這就是聘禮啊”朱文諾喫驚地問。

    “是啊,這大妹的媒婆是個能說會道的,給大妹講了個不錯的身價,要了一萬多的彩禮,還有這些豬啊,牛啊,羊啊,四季衣服什麼的,不過我聽說那馬大富是個腳不太方便的,前些年去背石板被壓傷了腿,也幹不了什麼重活,都二十五了還談不上對象的,大妹嫁過去,可也得辛苦了,馬大富底下還有幾個年幼的弟弟妹妹呢。”

    林子暄停下了手裏的活:“那怎麼還嫁過去啊她是很喜歡那馬大富嗎”

    “什麼喜不喜歡的,年紀到了就得嫁人了,不嫁還留在家裏幹什麼,她都十七了,也該嫁了,而且她哥也得娶人啊,不把她嫁了拿了彩禮給他哥娶媳婦,她家拿得出來這麼多錢嗎人家一開口就跟她家要二萬,拿不出來就沒什麼好談的。”

    “你們這風俗,真是不敢叫人苟同。”林子暄搖頭。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現在越來越重的彩禮,要不然就到處借錢,這是沒得法子的事,兒子大了總要娶媳婦的嘛,這年頭娶了媳婦生了娃也不能就放心,還得防着媳婦不要跑,不然這麼多的錢就打水漂了,就像啞巴那朵她娘,說走就走,撇下二個娃都不管了,啞巴她爸腳也傷過,做不了啥事,一邊出去找她娘,一邊謀生。”

    舒景猛地擡起了頭:“那朵的娘走了嗎”

    “可不是,村裏的人都知道,跟個男的跑了,不過這事你們可仔細着點,別在小啞巴跟前說,小啞巴聽了就打人,前二年她還把人家兒子打了,人家要她跪在家門口賠禮道歉,這才饒過了她。”

    舒景聽得好是心酸,這那朵不會說話,那美又小,村裏的人就這樣欺負這同有父母庇護的女孩麼也真是忍心。

    “她爸不是讓她叔公照顧她嗎”舒景鬱悶地說:“他叔公難道也不管管”

    “管什麼啊,誰叫她打傷了人家孩子,像瘋狗一樣,不過自打那次之後,就沒人再在她跟前提這事了。”

    舒景悶悶不樂地做着事,土豆差點扔過頭砸在燕雲西的身上。

    燕雲西撿起來扔進籮筐裏,把鋤頭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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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心裏蹩着氣可傷身了,你來翻地吧。”

    舒景二話不說接了過來,使勁地翻着。

    燕雲西撿着土豆,笑着感嘆地說:“女人生氣的時候,果然是力大無窮的,這地翻得比我還厲害。”

    刨了好久的地,燕雲西就奪過她手裏的鋤頭:“好了,再這樣使勁下去,腰可就得傷了,現在鬱悶有什麼用,女人就是蠢。”

    舒景一個眼刀殺過去:“燕總,你從石頭裏崩出來的吧。”

    “果真挺大女人主義的,見不得我說女人一句不是,不過舒景,你不得不承認,女人有時候就是一個弱勢的羣體。”

    “怎麼就弱勢了,哪裏就不如男人了”

    “公交車上不是有寫着嗎請給女人,孕婦, 還有孩子讓座。”燕雲西侃侃而談。

    舒景用着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他:“燕雲西,沒有常識請你也要懂得掩飾一點,別這樣無知還要顯擺出來,你裝一裝還是沒有人知道你這麼無知的,公交車上什麼時候有寫着請給女人讓座,你找出來給我看看”

    燕雲西問莫中偉:“沒有嗎”他覺得好像有啊。

    莫中偉笑道:“好像是沒有,我只記得是這樣寫的,請給老幼孕殘讓座,沒有特別寫明女人。”

    “不說清楚他都不知怎麼死的,燕總,我又刷新了我對你的新看法,豬是怎麼死的,你就是怎麼死的。”

    他眨眨眼,恬不知恥地笑:“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幽默了,你欣賞我了。”

    忍着將土豆甩到他臉上的衝動,舒景冷聲地說:“我以爲燕雲西是一個高冷的大總裁,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誰知。”

    “傻妞,我這是在逗你開心,這你也沒有看出來,怪不得你一直不紅呢,現在跟我鬥鬥嘴,是不是覺得心裏輕鬆多了。”他帶着寵溺看她,就像她是他的心肝寶貝一樣。

    那眼神讓舒景周身都不舒服,林子暄就笑道:“舒景,燕總對你多好啊,換着法子逗你開心。”

    “可不是,她總不相信我的真心,我給她送花,送車,送什麼都不爲所動,那我也只有舍下所有來陪着她,讓她看到我的真心了,遇到像我這樣的男人,她真不知還衿持什麼。”

    “遇上了,趕緊就嫁了唄。”林子暄笑。

    “燕雲西,你還幹不幹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舒景氣惱地衝他叫。

    穿上西裝他是燕大總裁,超能圈錢又風流,挽起袖了,他掄起鋤頭翻地居然又挺帥的,挖土豆就像是在打高爾夫球一樣,但他幹活也不是裝模作樣,一會兒功夫就挖了一大堆的土豆等着她撿。

    舒景都迷糊了,這燕雲西一點也不像是作秀,爲什麼陪着她來啊,女人對愛這種東西天生就很敏感,誰是真的喜歡,很能感覺得出來的。

    燕雲西和她之間,纔不是因爲愛情,可是她又不知道,他是因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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