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早上踢得他摔跤了,舒景心裏多少還是很愧疚的,但是燕雲西居然趁着她不防備就喫她的豆腐,再多的愧疚都煙消雲滅了,她滅了他的心都有。

    村長來叫他們去做事,舒景都還恨瞪着燕雲西。

    燕雲西笑眯眯的,就像佔了大便宜一樣,其實心裏想想,也不過是摸了把她的臉,怎麼的就心裏這麼樂呢,比賺到上億的純利還要讓他開心,大概這個母老虎太兇了,鎮壓住了相當的有成就感。

    一開始他不就這麼想的,越是兇悍的女人,馴服了越有成就感。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如果把舒景給馴得服服貼貼的,那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想想又傻傻地笑了。

    朱文諾看得眼裏有些小火苗:“走了走了,我今天可是得做伴娘呢,舒景,我做主要的伴娘,你就提提衣服拿拿包什麼的。”

    舒景冷哼一聲,眯起眼又瞪燕雲西,賤人,還笑,有什麼好笑的,別讓她找到機會,打得讓他哭爹叫孃的。

    朱文諾又不悅叫:“舒景,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哦,聽到了。”舒景回過神來。

    朱文諾撇撇嘴,有些不屑:“不就是讓燕總摸了摸臉嗎你臉上又沒有嵌鑽嵌鐵,至於這樣嗎能不那麼作嗎”

    舒景有些惱氣:“你愛讓人摸,你以爲誰都喜歡嗎”什麼言論啊,真是的。

    “你什麼意思啊”朱文諾抓狂了,衝上來就要和舒景理論。

    肖棣攔住她:“別鬧了,叫你多話來着。”指了指攝相機,暗示地說:“冷靜一下。”

    “嗚。”朱文諾馬上就放聲大哭:“我就怎麼了,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這樣子說我,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舒景不耐煩地翻白眼,又來了,朱大明星的演技又上線了,不過臺詞就有點陳舊了。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急別吵什麼了,人家小二口打情罵俏的,朱小姐你看不過去,就不要看了。”林子暄說了一句:“咱們還是趕緊去村子裏幫忙做事吧,一大早的就聽得很熱鬧的聲音來着。”

    她走在後面和舒景並肩而行,悄聲地說舒景:“你也真是的,誰不惹就去惹那個愛作的。”

    舒景才鬱悶呢,都是燕雲西害的,她也懶得跟朱文諾這樣的人理論。

    長林村不多人,有什麼喜事都是全村男女老少齊上陣的,而且在村裏最大的曬穀坪上做露天的廚房。

    全村的人都出動了,一會兒馬壩村的人來接親,這邊要煮各種好喫的來款待他們,他們在村子裏住一晚上,第二天接了新娘子就回去慶賀,村裏的人第三天,還接着再喫一天。

    “那朵。”舒景看到那朵坐在一堆的土豆那兒埋頭削着皮,便過去打招呼。

    那朵一笑,又埋頭削着土豆,今天穿了件新的衣服,看起來更秀氣漂亮了,其實那朵收拾收拾,還是挺好看的。

    朱文諾藉着脾氣,哭着不肯和舒景一塊做伴娘,舒景懶得跟她爭這些,索性就搬了小凳子和那朵坐在一塊兒削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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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雲西還要撩舒景,故意跟那朵說:“小那朵,可得麻煩你照顧着我家景景了,她今兒個身體不舒服,昨天晚上還發燒來着。”

    “誰是你家的,燕雲西,別不要臉。”

    “誰應我,自然就是我家的,行了,別使小性子了,我得去幹活了。”

    做伴娘是很舒服啊,只要打扮得美美的坐在新娘子邊上坐着喫瓜子喝茶的就好了,舒景就跟着大夥兒一塊忙到大中午的,那堆土豆削完,她覺得手都不是自已的,看到土豆都有點發抖。

    十里八鄉的人都來喝送嫁酒了,從村頭排排坐,整個曬穀坪都坐得滿滿的,看起來好是熱鬧。

    唱起了喜慶的山歌,也好有好番喜意的。

    幫忙的讓人家來做客的先喫完,收拾了才能坐下來喫飯,舒景削完土豆坐着休息一會,看到燕雲西穿着阿瑪尼的西褲襯衫在拔雞毛,樂不可支地笑了。

    這一幕要是放出去了,他多掉價啊,不過放心,肯定能放出去的,號稱直播嘛,而且這樣才能引起更多的轟動。

    “景景。”燕雲西看到她在笑便說:“幫我抓一下背上的癢吧。”

    “想我幫你抓癢啊。”她吐着瓜子殼笑得好不開心:“你求我啊。”

    “好,來吧。”

    “做夢去吧你,哼哼,我削土豆的時候,你不還在指導我要這樣那樣削的嗎燕總,不得不說,你拔雞毛的樣子很帥啊。”

    “你已經被我迷上了是不是”

    她轉過頭去,懶得跟他多說話了。

    腦子還有些暈,也還有點燙呢,真有點糟糕,她最怕就是反覆的發燒了,最近這幾年的體質越來越不好了。下午她還有活,好怕自已一會兒做不了什麼事拖了大夥的後腿。

    她問節目組要了退燒藥,正要喫燕雲西卻喝住了她:“舒景,飯都沒有喫,你喫什麼藥”

    “關你什麼事”多管閒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一會,等會我打飯回去給你喫,喫飽了才能吃藥,傷身體的,別這點常識也沒有。”

    記憶中也有一個人這樣說過她,舒景放下手中的藥,靠在樹上神情變得哀傷起來。

    林子暄關心地問:“舒景,是不是很不舒服啊,要不然我扶你回去躺一會吧。”

    “沒事。”舒景擠出笑。

    燕雲西微微得意地說:“她無非就是讓我的關心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不用管她,讓她好好消化吧。”

    舒景一聽,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鬥志激揚:“燕雲西,你這臭不要臉的,臉皮能再厚一點嗎”

    丫的不靠着了,她起來走走還不行嗎

    燕雲西看她又生氣勃勃,便放下心來了,剛纔那死樣子,還真叫他有些擔心的,莫名地就放心不下她,這樣的感覺也有點嚇人。

    他甩甩頭認真做着事,擔心的原因肯定是因爲她值幾個億,除此沒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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