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哭腔了,舒景聽出來了,莫中偉也沒有理會,還是埋頭喫着飯,也不跟着去。

    一塊肉放在她的碗裏,她回過神來。

    “快喫吧,喫飯的時候認真點,別一會讓魚刺給刺到了。”

    舒景吃了一大口,忽然喉間一個刺痛,然後瞪着燕雲西叫:“燕雲西,你這個烏鴉嘴。”

    好的不說,就說壞的,現在就好了,真的讓魚刺刺到了。

    他趕緊擱下碗:“別動,我去拿手電,你的眉夾放在哪裏兒了,我給你把魚刺夾出來。”

    “不用了,我一會吞一大口飯把它吞下去,要不然還有點醋,我喝了,再不下,吞一大口的青菜就能下去了。”

    “胡說什麼,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思想很危險,魚骨看着是沒了,但要是刺破了你的氣管呢,分分鐘能要了你的小命,別這麼小看。”

    “沒那麼嚴重。”嚇她啊,她可不是嚇大的。

    燕雲西卻嚴肅地說:“前年我公司有個男的,就是小小的一根魚刺,弄得做幾次的大手術,最後還只能癱在牀上,老婆捲走了公司補給他的錢,也跟人走了,落得個晚景很淒涼的。”

    嚇人的吧,哼哼,不過舒景還真不敢吞了,張着口等着他去拿手電眉夾的。

    舒景挺沒形象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燕雲西拿着手電照着她的嘴巴,然後口水就止不住地流啊,想吞都吞不了,攝影機還想湊進來照高清直播。

    燕雲西擋着:“算了吧,她本來不怎麼漂亮,以後還要在娛樂圈裏混呢,就別照她的嘴巴了,一口蛀牙來着,她本來就不紅的了。”

    舒景說不了話,就瞪着他。

    他笑:“舒景,口水流得我一手都是了。”

    他個ooxx的,這樣張着嘴巴不能閉上,誰不流口水來着啊,他來試試啊,他以爲她不想要臉啊,就真的那麼不顧形象啊。

    “好,再張大點,我看到魚刺了,千萬別吞口水,別動別動。”

    頭仰得太高了,她都站不好,整個人是倚靠在他身上的,慢慢地就成了抱住他的樣子。

    他還給慢慢弄,讓她一直流口水,瞪他。

    他就笑:“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來,乖,嘴巴張大一點。好了,夾到了。”

    他將小魚刺夾了出來,放在手電裏一照:“這魚刺很鋒利,舒景,我救了你一命,你以身相許吧。”

    “哪有小魚刺不鋒利的,你找根給我看看。”

    “行了,拔了魚刺馬上就兇起來了,你倒真是個過河拆橋的人,快把口水給擦擦乾淨了。”

    舒景就着他的背,把臉上的口水用他的衣服擦了。

    “燕總,你不是唬人的吧。”肖棣問了一句。

    燕雲西就嚴肅地說:“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不知道便是罷了,你們回去查一查,全國很多像舒景這樣馬大哈吞下去的,造就了不少的悲劇。”

    莫中偉倒是關心別的:“燕總,那你們公司對那員工,如何有一定的賠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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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開慈善機構的,一切按照勞動法來,有二個選擇給他,一是每月拿錢,二是一次性補償,他妻子選擇一次性補償,最後一個多月的時候就捲了錢走人了,你們還是小心點,女人有時也挺無情的。”

    舒景端着碗哼哼地說:“那也許平時他對他妻子就不好來着了,要不然女人啊,一旦男人對她好,她就死心塌地地,哪怕天塌下來也會守着不離不棄的,現在的男人跟女人比起來,更多現實的呢。”

    “那可不一定。”肖棣說了一句:“女人比男人現實。”

    “纔不是呢,肖棣,那我問你,現在的人結婚,女人很多都是因爲愛情衝昏了頭,只要男人對她好,很多也不怕苦不怕窮的跟着去,可是男的就更多考慮得多,什麼門當戶對的,而且又要考慮女方工作的,更勢利,更現實呢。”

    “你們也別爭了,不管男人女人,都有這樣的,也有不是這樣的。”莫中偉笑着說了一句:“但是我覺得我們能坐在一塊兒喫飯,就是一種緣份,大家都是平凡人的身份,挺好的。”

    燕雲西進她笑道:“景景,你放心吧,我就沒有封建的思想,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你就是撿垃圾的我都不介意。”

    舒景沒好氣地說:“你才撿垃圾呢,你全家都撿垃圾。”她就要混得那麼差,去撿垃圾嗎他真是腦子真夠發達的。

    “呵呵,這年頭啊,要碰上好的女人,也是一件運氣的事。”莫中偉笑着說了一句。

    幾個人在油燈下擠着,很認真地挑着魚刺喫飯,生怕真的一個不小心,就鬧出人命一般,就連林子暄進來都不知道。

    “子暄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摔跤了,一身都是泥的。”肖棣發現了她,便問了一句。

    林子暄低頭:“沒事,你們喫完了,就把碗擱桌上,我一會來洗。”

    說罷低頭就往樓上去,肖棣便跟莫中偉說:“子暄姐好像是哭過了,你上去看看吧。”

    “ok,你們慢慢喫。”莫中偉放下碗,便上去了。

    也不知夫妻關着門說什麼,舒景把碗洗了他們也沒下來,心想今晚可不要再滾牀單了吧,這牆很薄的,她可挺想睡,又怕燕雲西聽得起了歪心思。

    累得只想眼睛一閉,啥都不管了呢,哪有精力來防狼的。

    幸好上去的睡的時候,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響,她暗舒了一口氣。

    “累了是不是,把護手霜擦擦就睡吧。”

    “不想動了。”

    “那我給你擦。”

    舒景坐起身:“燕雲西,你好煩啊。”不耐煩地拿了過來,胡亂地搽了就躺下去:“沒事別叫我。”

    “你這女人,我是爲你好,別弄得我是壞人一樣。”

    “如果爲我好,就不要吵,我現在累得要散架了。”她低語。

    沒一會兒功夫,燕雲西就聽到了微微的呼聲,忍不住想笑,當真一點形象也不顧啊,居然在他面前打呼的,不過也是累了她了,今天的工作量一般男人都喫不消的,他都心疼她來着。

    等等,心疼她,心疼她,好像真的是很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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