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向來都是好脾氣,但是,這個開車的人太沒素質。
在大院裏開快車不說,還濺了他一身水,居然不停車道歉,配不上他那一身軍裝。
白墨直接快步的走了過去,但是,在他快要走近軍車時。
軍車卻一腳油門又開了出去,一如開過來時的囂張。
而後軍車裏伸出一隻豎了中指的手。
懶懶的動作,透着痞氣。
白墨這人向來穩重,沉得住氣,但是,這會被車裏這人挑釁的動作,激的想揍人。
軍車就這麼在他眼前囂張的開走。
白墨除了記得那人手腕上,戴着一個類似於牛皮繩纏繞的手鍊外,連車牌都沒記住。
白墨看着自己被濺溼的衣服,心裏淬了一把火。
白墨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是,這會卻真的動怒了。
大院裏不一定誰和誰都認識,但是,若是真的要找朋友的朋友,就一定認識這個人。
直接去崗哨那裏查,也能查到車牌,但是,白墨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狽,還是忍了。
但是,心裏這火卻怎麼都消散不了。
白墨沒有去徐團長接拜拜和晚晚。
回來的時候,直接打了電話,說他和許歡顏晚上不回來,就讓孩子住下了。
白墨想自己要是去了,許歡顏的母親,又要問她怎麼沒回來。
白墨到家的時候,門口停着單霆的車。
握緊手裏的鑰匙,白墨站在門口沒動。
單霆的手搭在車窗外,指間夾着快要燃盡的煙。
白墨看了一眼地下,有好幾個菸蒂,單霆是來了好一會。
單霆是帶着t大隊的人,去特訓了,今天才回來。
所以許歡顏也是今天才去t大隊,卻沒有想到在路上碰到悄悄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有七八分鐘,白墨站在那裏不動,單霆坐在車裏不動。
自從上次兩人不歡而散後,這是第一次見面。
似乎兩人之間沒有一次見面是愉快的。
車門打開,單霆下了車,這樣沉默後的妥協,似乎讓人有些憋悶。
單霆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拿下兩個手提袋子。
“你外公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大概是抽多了煙,單霆的嗓子有些沙啞。
“有醃製的小菜,還有滷肉,放冰箱裏。”
單霆見白墨不伸手接,又說道。
“進來坐坐吧”白墨轉身開門,說道。
“方便嗎”這樣一句話說出來,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爲尷尬。
“她和孩子不在”白墨擰動鑰匙的動作一頓,而後說道。
白墨一直以爲徐團長會告訴單霆,他和許歡顏要結婚了。
但是,從單霆的反應來看,他並不知道。
單霆的下頜隱隱浮動着,捏緊了手裏的袋子。
“進來吧”白墨打開門後,讓出一個位置,讓單霆進去。
單霆看着門口的四雙鞋子,兩大一小,擺放在那裏,十分的溫馨。
鞋子是小青蛙,草綠的顏色十分的漂亮。
單霆站在那裏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