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拜拜說她病了，夜斯就煩躁起來。
在他的心裏，許歡顏是不會生病的，認識她這麼多年，她什麼時候病過
他倒是被她給氣病過幾次
“纔不告訴你”拜拜一想到那天媽媽昏倒，又流血的樣子，還是會怕。
雖然爸爸告訴他，那不是血，就是弄上了染料。
可是，他知道那是血
姐姐也說了，那是血
而且他還看到外婆對着外公的照片哭，說，“歡顏的孩子沒了”
明明他和姐姐都在，怎麼能說孩子沒了
拜拜就是心眼再多，再聰明，這會也不會明白，這孩子沒了是什麼意思。
可是，一想到外婆哭的那麼傷心，還有爸爸一直抱着媽媽，什麼都不說就是抱着
總是讓他看了也想哭。
“是不是非要揍你，你纔會不這麼刺”
夜斯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每次都說揍拜拜，可是，他哪次也不是真的想揍。
不過是每次都被氣的不行，嘴上說不過拜拜，就只能用揍來嚇唬他。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怕
拜拜的性子一點都不像白墨，更不像許歡顏，真不知道像了誰了。
拜拜看着夜斯那唬人的樣子，一雙小眼睛轉來轉去。
似有話要問，但是，卻又不好開口。
拜拜沒有頂嘴，居然沒有懟回來，這倒是讓夜斯很意外。
“那個我問你孩子沒了是什麼意思”
拜拜很傲嬌的問道。
那小模樣，好像是很不屑於問夜斯，就是給他一個面子，才問一般。
悄悄不可能
那是誰
誰的孩子沒了
“你想知道這個，那你先告訴我，誰的孩子沒了”
夜斯問出的話帶着一絲的緊張，因爲他腦子裏竄出了許歡顏的名字。
剛纔拜拜說，她病了
難道是她的孩子沒了
夜斯的身子緊繃着，孩子
難道是那一晚
“我聽外婆說，媽媽的孩子沒了，可是，我和姐姐都在，怎麼就叫沒了”
拜拜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孩子，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得不到答案，他就會一直想。
夜斯感覺自己的心口被扔進來一塊石頭。
許歡顏的孩子沒了，是他的還是白墨的
又是怎麼沒的
意外還是被流掉了
夜斯的腦子亂成一團，拜拜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迴應。
許歡顏，孩子，沒了
夜斯腦子裏就是這麼幾個字眼，他拿起手機，直接撥打了許歡顏的電話。
他在把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心裏就在想，要是許歡顏不接電話。
他現在就去她家，不管是面對陸襄也好，還是白墨也罷。
可是，令夜斯意外的是，許歡顏居然接了他的電話。
正常來說，許歡顏不應該會接他的電話，也不會接他的電話。
可是，她接了
當電話被接通後，就是長達數十秒的靜默。
夜斯沒說話，許歡顏也沒有掛斷電話。